锦绣是在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中醒过来的失手。接受过关于刑囚训练的她,对身上的疼痛都有种不能忍受下去的感觉。那种疼就仿佛是从骨头里一直渗了出来,直到皮肤都像要被撕裂一般,让人无处可躲的痛苦。
即使没有睁开眼睛,她也能在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中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抽搐,而她的身边,是有人的!她能听到有人在说话,可是那疼痛却已经让她没有精力去听明白那些说话的内容。她知道自己此时一定很狼狈,而且她也知道,此时的她,处境很危险,她能感觉得到,如果她身体上的这种疼痛一直持续下去的话,她一定会活活得疼死的……而此时,她也并不觉得有谁能救她!
她本能地感觉到,此时在她身边的人,正在说话的那些人,一定不会是朋友。只有敌人,或是有敌对倾向的人才会这样放任一个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沉浸在这样的痛苦里,而不伸出援手——只从身下的触感她就能确认,她从始至终都是躲在地上的……
锦绣虽然没有睁眼,却不停地在尝试着掌握身体的控制权,可是显然她身体上的疼痛已经导致了她肢体的麻木,即使她付出了再多的努力,也没能让自己的手脚自主地动上一动,她肢体上仅有的动作只剩下了她无法控制的抽搐。
等到她连尝试的力气也没有的时候。才终于不得不在心里苦笑着认输,甚至有些绝望地想着,或许活活疼死就是她此生的下场了吧……
就在锦绣被疼痛折磨的几乎要放弃生存的意念的时候,她身上的痛感突然一下子消失不见了!突如其来的轻松感毫无防备地袭来,一时之间竟让锦绣有些不知所措地再度昏迷了过去。
“她怎么又昏了过去?”方才一直冷眼旁观着女人折磨锦绣的男人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说道:“快点把她弄醒,问清楚了她是怎么进来的。你说的那个神奇的东西又在什么地方……这件事要赶快解决,我那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呢!”
女人却是媚笑着瞟了男人一眼,娇嗔般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不是急着去处理什么事情,反倒像是在心疼这小丫头呢?不过,要说起来,这丫头长得还真有点看头儿,好好收拾一下,倒也能派上点用场……怎么样?要不要我把她留下来,调教个两年,或许……”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男人的胸口轻划着,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诱惑。
男人却似乎对她的这些举动没什么好感。微微侧了侧身,瞪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说道:“别拿你那一套不入流的手段往我身上使。赶紧办正事!”
“好嘛好嘛,真是不识逗……”女人见男人似乎真的恼了,也没有再继续调侃,只是又朝他飞了个媚眼儿,然后便走到了锦绣的跟前。掏出了一只小瓷瓶将里面的东西都倒进了锦绣的嘴里。
锦绣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好了很多,可是她却一点都没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她可没忘记。她昏迷前可是呆在卢太翼的戒指空间里,而现在却有人“救”了她,而且当她睁开眼后发现站在面前的这两个人里并没有卢太翼,凡事都习惯了先往坏处想的锦绣当下就有了不祥的预感,而面前这两个人的话,更是毫不留情地证实了她的预感……
“你醒了?”女人的声音透着温柔,可是她的表情,她的肢体语言,甚至是她接下来所说的话,却是一点温柔的意思都没有:“方才是不是很疼、很痛苦?……姐姐告诉你哟,如果你不听话的话,那么姐姐保证你接下来会知道什么叫做更疼、更痛苦哟……”
锦绣喘着气缓缓站了起来,这个站起来的动作虽然看似简单,却让刚刚才经历过一场折磨她折腾出了一身的虚汗。她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一对男女,两个人她都不认识,她可以确认她没见过他们,而这四周的景物……
锦绣看了看四周,虽然将满心的惊讶都压制了下去,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她记忆中那仿佛永远都没有心头的灰蒙蒙已然消失不见了,她身后便是她一直尝试在找的那两株茶树,而她旁边便是她记忆里的那口老井,而那对男女背后的远处——正是卢太翼带她看过的福缘榜!
这里还是在卢太翼的空间里!
锦绣的目光再度回到面前的这一男一女身上,这两个人,是怎么进来的?!这个地方,据卢太翼所说,除非是他亲自带人进来,便只可能在他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已经被认可为他的继任者的锦绣能用他所教导的方法进来……那么眼前的这两个人又是怎么来的?!
锦绣脸上浮现出一种恐惧地表情,微微地颤抖着靠向了那两棵茶树,直到自己的背有了依靠,才颤微微地问道:“你们,你们是谁?”
“这里没有你问问题的余地!”男人冷冷地扔了一句话过来,紧皱着眉头,很是挑剔地上下打量了锦绣一番,一脸不满地说道:“我只问你,姓卢那老头藏在这里的密宝究竟放在什么地方?又要用什么办法才能拿走?你是他的继任者,他一定告诉过你的,快说!”
锦绣心里咯噔了一下,她对男人口中所说的所谓“密宝”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在这个空间里最为逆天存在的福缘榜!可是对方却是用“密宝”来称呼,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认为,虽然他们知道有这么一样东西,却并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呢?不过更让她想不明白的却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