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请用茶”商业婚姻老婆,热情点。名为宛儿的婢女送上茶水,娇小的面上还挂着泪珠,端上茶水的头还不住地颤抖。
“谢谢了。”秦晴,现在改名叫芷兰伸手接过陶制绘花茶杯,一仰头喝光了。哇,几乎一口吐了出来。
芷兰一瞄,只见几根小树枝和碎叶子飘在水上,摸不准是普洱还是铁观音。
“这,我喝不惯茶,有咖啡吗?”芷兰不抱希望地小声询问。
“啊?”宛儿瞪大眼睛,没明白过来。
“嗯,给杯白开水吧。”芷兰已经放弃解释了。
宛儿“哦哦”地应着,又跑了出去。
死过一次,还真不是什么好滋味。白绫勒得脖子一圈的淤痕,也不知道这位小姐挂了多久。一口水下胃,又扯动脖子的伤口,疼得她忍不住蹙紧了眉头。
那大夫敷的是什么药,一圈子难闻的味道却止不了痛,还黏糊糊的难受。芷兰直想把包裹着脖子的绷带扯下来。
看着芷兰的样子,宛儿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又哭了起来,“小姐,您就别再吓唬奴婢了。你走了,我就跟着你走,宛儿不是说笑话。”
看来,这位婢女和小姐的关系非同一般,该不会是什么百合关系吧。
“别担心,我还好好地活着。”芝兰安慰道,“大家都别寻死,自杀可上不了天堂。”
“嗯……”宛儿低头不语,面色沉重,似乎有所想。
见状,芷兰刚落下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我说错什么了吗?”
宛儿缓缓道来事情的缘由,“小姐不就是因为大人的叛变,才吓得寻死。”
芷兰听完以后,直想再死一回算了我不愿让你一个人。
老天,你是不是还嫌没玩够啊。
秦晴也没要求什么,能活过来就行了。换个身体,改改模式,继续当个传统妇女,低眉顺眼、浑浑噩噩过完一生。可惜的是,已经够悲剧的她,原来一掉落这个朝代,就成立了朝野斗争的牺牲品。
据鲁夫人说,赵国先王赵武王在位期间,芷兰的祖父薛冉本是秦人,辗转来到赵国后,因忠心耿耿受到武王的重用。
多年来,薛冉跟谁武王征战沙场,出谋划策。因政绩显赫,与匈奴的一战之后,薛冉就被敕封内史,职掌国家租税、钱谷与财政收支等重要工作。武王三十二年,薛冉再被敕封左师,位居相国之下。武王三十三年,又再恩赐相国之名。
武王病逝后,由文王承继皇位。文王继续重用旧臣薛冉,在登基不久就在朝廷上尊称其为国公,许下世袭爵位。自此,薛家可谓风光无限。
“薛国公这么大的名气,就算不贪不偷不抢,当个清官一名,势力应该蛮大的吧。”芷兰躺在鲁夫人身边,轻身询问,“为何不携带父亲一把,也混个高管当当。”
鲁夫人不满我的用词,紧蹙眉头,低声训示,“兰儿,说话怎么这般粗鲁,”
“芷兰知错。”芷兰还没习惯古代的说话方式,只好温顺地低头答应,“芷兰只是好奇,薛家一届名门,父亲也是才华横溢,为何得不到王上的重用。”
鲁夫人叹气道,“唉……老爷也知道你父亲挑不起这梁子。”
原来早在五年前,薛国公发现自己身体不比往年,手脚不利索了,每逢寒冬,腿脚便疼痛得直冒冷汗,连站都站不起来。薛国公每日早朝后,都是拖着病泱泱的身子勉强处理公务。
芷兰喃喃自语:“那是类风湿关节炎吧,要不就是骨质增生了。”
“什么?”鲁夫人没听明白。
芷兰说了句“没什么”,由得鲁夫人继续报告家史。
薛国公前后辅政两代君主,兢兢业业,本身廉洁自好,处事公正严明,朝野上下无不敬畏。
作为薛家独子的薛洪德,本应继承父业,辅助君王。无奈洪德在文书方面颇有见长,却于政务军务毫无建树,简而言之“站错边,说错话”。
独子如此,薛府的没落是预料中事。
薛国公也顺应天命,没有强迫独子从政为国。他为赵国奉献多年,早已看透了朝中的险恶,人心叵测。
薛国公给儿子找了个侍中的闲职,平时也就是替王上跑跑腿送送文件,而且还一早就购置多出房产,供子孙享用。或许繁盛不比往年,但只要日子还安稳,家族枝叶茂盛,子孙延绵不断,薛国公也就心满意足。
此外,薛国公深谋远虑,在独子成年之际即安排了一门显赫的亲事,就是芷兰的娘,赵国贵族卿元公之女。薛国公看重的就是卿元公虽为贵族,但既无军功,又无从政之人,其实就是空有其表的一个贵族门牌。安排这门亲事,就是想独子领着皇粮,安稳度日。
薛国公的算盘打得很好,唯一是意外是儿子不听话,招惹女人了。
“你父亲雄心壮志,一心从政,展其所长。只是参与朝政时日尚短,暂未得王上赞赏而已。”温婉的鲁夫人为丈夫的无能找理由,“如果不是宁夫人媚惑离间,薛府也不至于今日地步。”
芷兰默然,嗯了一声,没发表言论。心想,富二代能出息的也没几个,况且她家父亲还是个温室长大的孩子。况且,或许父亲真会被枕边人的话语所影响,但最终做决定的还是他自己。娘不愿埋怨父亲而已。
一个月前的事情让薛国公气得几乎吐血。成事不足但也没败过什么事的薛洪德,居然会听从了爱妾宁夫人的怂恿,投靠了打算叛变的陵园君。
成王败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