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皮鞭只伤及肌肤,并无伤到筋骨爱消逝在你的转身。经过三四日的调理后,身子的伤口渐渐愈合,虽然依旧疼痛不已,但已无高烧和发炎的迹象。芷兰看着宛儿精神渐渐好起来,心中亦安定了些许。
期间,沧澜亦有过来探视,仅是例行询问了几句。
“夫人身子可好些。”沧澜坐下,问道。
芷兰给他倒了杯茶,说道:“多谢大人关心,已经好许多了。对了,大人还特意安排两名奴仆照料,可让芷兰愧疚了。”
还让两人监视,可让我火大了。芷兰心中所想,但没有直言。
沧澜啖了一口茶,笑着说道:“夫人可别怪我多事,这年头城内多盗贼,夫人又是这般尊贵的身份,所以我才让人守候。若奴仆们愚笨,惊扰了夫人,还请夫人见谅。”
“不不不,他们很好。”芷兰佯装高兴,连忙谢道。
沧澜哈拉了几句,又说了些客套话,请芷兰包容之类的。
说了几句,芷兰又问道:“大人为何会救我们,这可得罪了廉大人。”
“此事与廉大人无关,待事情过后,他自会知晓。”沧澜亦不隐瞒。
芷兰不信,冷笑了两声,说道:“若不是他,还有人敢在廉府动私刑。”
沧澜只是笑笑, 并不言语。的确,动刑逼供乃是王上的旨意,廉莑不知情。但救出芷兰的确有目的,王上自有其想法,他作为臣子不便透露。
沧澜转了个话题,绕着圈子说道:“廉将军忙于公事,很少理会府内事情。这大小事宜均是李夫人打点。听说前几日,李夫人等姬妾对夫人不敬,夫人可受委屈了。”
“姐妹相处,难免有些误会。说起来,也是我家婢女不懂事说不清缘由,才让李夫人误解而已。”芷兰亦知道他不会道出事情,也就附和着说了两句。
两人例行问了几句话,沧澜即告辞离开。
直到他出了房门,宛儿才透出脑袋,羞答答地透过窗户盯着那远去的身影。
不用说,又是那一副等待偶像的表情。唉……,也搞不清楚别人是什么料子,活该被骗。芷兰翻了翻白眼,喊道:“好啦好啦,快望穿秋水啦。”
“秋水?”宛儿不明。
“没什么。“芷兰懒得解释,直接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吗?身子还行的话,我们今日就行动。”
宛儿哦了一声,颇有些依依不舍,“小姐,咱们不告而别,似乎对不起沧澜大人啊。”
“有缘分总会相见,给廉府知道他包庇咱们,更难处事。”芷兰知道宛儿的心系在沧澜心中,亦不便说他的坏话。
说实在,即使他们两人情投意合,对宛儿而言亦非好事。一个婢女,一个公子,最好的结局就是当个身份低下的侍妾,受着正夫人的气,对着姬妾门的争宠,然后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盼着夫君的光临。廉府内才几个女子就斗成这副模样,大户人家更不用说了。看着宛儿傻乎乎的性子,芷兰实在担心。
至少等宛儿长大点,再让她自行决定更为妥当。当然,寻个老实男子婚配或许更幸福些。相对这些小年轻,心里年龄临近29的她竟然有一副老妈的心态。
宛儿看着芷兰担忧的模样,亦不再多说什么,连忙爬下床铺,把收拾好的包袱从被铺内掏出来。
芷兰怕耽误时间,已偷偷则从床底下掏出了两瓶子。这是今晚的武器。
白花曼佗罗、颠茄乃是**的成分,临床用于镇定剂和麻痹药。芷兰(前身秦晴)第一人男友乃是学医的,男友爱炫耀,总喜欢在她面前做些简单的实验,交往三年来,她不知不觉中也记下了一些医药的提炼办法,这时候倒派上用场了。
她把两种药物置于取来的烈酒中提炼出东莨菪碱,存在两个小瓶子内。
待天色暗起来,芷兰偷偷从门缝中瞧出去,只见两名守卫靠在墙上无聊地看着天空,竟然没打瞌睡。
这些是什么人啊,不用睡觉吗?好几日了,他们两个依旧维持着门神的状态,让芷兰超级无语。
没法子了,她唯有偷偷把两个小瓶子放置在临近门缝处,拔出瓶塞。一股淡淡的清香从瓶子内飘出,一下子消散在空气中。
芷兰和宛儿抱着包袱,躲得远远滴地观察。
过了好久好久,从打开的窗口都可见悬挂在天空正中的圆月时,两人蹲得腿脚都麻痹了,几乎就要放弃。突然,听得“咚”的一声,一名男子倒在了地上,另外一名男子却丝毫没有反应。
行了。芷兰兴奋得几乎叫了声“yes!”
她招呼宛儿,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只见两名男子睡得像个死猪似的倒在一旁,毫无反应。
两人不敢耽误,抓着包袱连忙逃出了房间,待走近楼梯时再装作镇定的模样出入,奴仆们见是那日大人送来的贵客,还热情地迎上前开门。芷兰和宛儿随即光明正大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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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府内,廉莑沉着一张面,手抓着沧澜的衣领,一副开架的状况。
“你早知道是王上的旨意?为何不告知我。”廉莑气怒,一拳头就挥过去。
“哎哟。”沧澜大呼一声,倒在地上。他痛苦地揉着自己的肚子,隐隐呜呜地叫痛,“好歹我也是个御史,身为同僚,你下手不会轻点吗,要是我一命呜呼了,看你怎么跟王上交代。哎哟哟,痛。”
廉莑冷哼了一句,一甩手随即坐在榻上冷冷地瞪着他,倒是没再出手揍人。
沧澜又叫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