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溟醒来的时候,身旁是空的,被单上有隐约的血迹。他的心沉了沉,估摸着是那丫头背上的鞭伤又裂开来了。他昨天力道有些失控,折腾了她好久,凌晨才放开她的手腕,让她安睡。

他向来是不让女人留在床上过夜的,昨天竟为她破了例。

可是这血迹着实让他不太舒服。

“今天记得把床单换洗掉,别忘了我昨晚跟你说的话,嗯?”

他离开的时候,靖琪背对着他在厨房里不知忙活什么,水槽里有哗哗的水声,也不知她听进去没有。

傍晚他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在门外洗床单,要说洗,还真的不是很确定,因为他从没见过这种方式,诺大的一个盆,床单放在里面用水泡着,她就站在盆子里踩来踩去,夕阳的余辉落在她身上,给她嵌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这完全颠覆了他脑海中洗衣都是用手的观念。

可是她一双白皙好看的脚丫却让他有些挪不开眼,他想起平时看到她的时候,她总不喜欢穿鞋,双脚踩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毛细血管都隐约可见,眉头又蹙了起来。

“谁教你这么洗衣服的?”他站在她身后问,吓了她一大跳,险些往前扑倒摔下去。

“你……”靖琪很想质问他干嘛吓唬她,最终还是忍住了,答道,“电视里学来的,怎么了,我在国外的时候都是这么洗衣服的!”

以前看韩剧她也觉得这种洗法好傻,可是去了国外独自生活又没有洗衣机的时候,洗大件她只能这么干。

苍溟不说话,看着她最终还是洗好了被单,晾在了露台上,很吃力的样子,却没有叫人帮忙。

他不知道她整天都干了些什么,反正是交代了秋婶必须给她安排些脏活累活的,现在看到她疲倦的神情和秋婶对他一脸不赞同的样子,就知道她没少吃苦头。

苍溟不说话,吃完饭就冷冷转身上楼,晚上仍然狠狠地在床上折腾她,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早晨他再下楼的时候,发现他竟然跪伏在楼梯上擦地板,白衣白裙,依然光着脚,身边有个硕大的水桶,冷水装到半满,她居然能拎得动把它提到二楼来了。

看到他,她的眼神冷冷的,一点也没有昨晚在床上那样偶然迸发出的激切和哀求,就像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不值一提。

她开始怨恨了?千金大小姐果然做不了两天粗活就开始受不了了吧?

很好,他等着她的绝对顺从和恳求。

看不出有意还是无意,他走下楼,踢翻了水桶,水漫过她的脚背还打湿了她的衣裳。

靖琪果然怒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干嘛踢翻水桶?”

她大清早的努力就白费了,她气不过,脚心也被污水浸的一阵刺痛。

苍溟扯动嘴角,刚想讽刺她一番,却注意到她的脚不对劲,“脚怎么了?”

“不用你管!”

他拉住她的手腕,“到底怎么了?”

“昨天洗衣服被拉链划伤了!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苍溟这才发现恰好握在她手腕那一圈勒出的红痕上,低低咒骂了一句。

这女人怎么总是浑身是伤?

心里忽的有些乱,他拉住她不放,“今天别干活了,梳洗干净换套衣服等我回来,晚点有客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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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弄疼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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