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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锦绣该留下值夜的,但她心中对沈君昊颇有微词,见他回来,远远地避开了,连带着把云家带来的小丫鬟也遣走了。
沈君昊也是累得不行,进了屋连一个端茶递水的丫鬟都没有,屋子里静得能听到他的心跳,而床上睡着一个正做好梦的女人。“喂,我要洗澡。”他立在床边故意大声说话。人人都恭喜他娶得美娇娘,谁明白他内心的委屈?
他一连唤了三声,云居雁才缓缓睁开眼睛。她眼神迷离,根本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亦不知道站在床边的是谁。她咕哝了一句:“原来我在做梦。”翻身抱住被子,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沈君昊看得目瞪口呆,对着空出了大半的床铺,他很想就这样睡下去,好好睡一觉,但最终还是认命地抱了一条被子,蜷缩在榻上睡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云居雁醒来的第一反应便是昨晚她梦到他从病床上醒来了。她一直很忙,忙得没时间做这个梦。闭上眼睛想想,她发现这个梦很真实,真实得就像刚发生过一般。可是再想想,她又觉得微弱的烛光中,他穿的衣服有些不对劲,他还似乎和她说了什么。
“算了!”她咕哝一声坐起身,就见沈君昊蜷缩在不远处的软榻上,大半的被子已经掉在了地上。她这才发现,沈家的家具虽然比普通人家做得高大结实,但以沈君昊的身高。他睡在榻上真的很辛苦。
见时间还早,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拉起被子帮他掖好,就见他卧趴在榻上,弓着背,睡得很熟。此刻的他没有紧拧眉头,也没有不耐烦地瞪她,他像一个无辜的孩子,恬淡而温和。虽然只有半边的脸,但她忽然发现,即便他们的嘴巴。鼻子,脸型等等都是一模一样的,可他们是不同的。她说不清哪里不同,可又觉得他们的的确确是不同的人。
云居雁被自己的感觉吓到了。她捂住嘴巴不敢呼吸。前世。在她落水之后。她很肯定是沈君昊试图救她,可现代的五年,那个给了她希望。又让她绝望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她失神地后退了半步。
沈君昊听到了床边的声响,他不耐烦地翻了一个身,可软榻的扶手阻碍了他动作,他不舒服地皱起眉头,在榻上拱了拱,试图寻找舒适的位置。
云居雁愣愣地看着他。他已经从卧趴改为侧躺了。她能清楚地看到他全部的五官。病床上的他永远是那么安静地躺在床上,可是眼前的他。即便睡着了,还是有不同的表情,就好像他永远是那么温柔,而眼前的他,他的脾气总是说变就变,让她摸不着头脑。
沈君昊被耳边的呼吸声吵醒。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她站在自己身边。他的思绪慢慢回笼,他看到她眼中的迷离,他太熟悉这眼神了。“抱歉,又让你想起他了。”他冷声说了一句,一跃而起,绕过她走了出去。
房间外,锦绣正焦急地等着。她知道沈君昊没有唤人服侍,进了内间便没再出来。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作为奴婢,听话是首要原则。看到沈君昊穿着皱巴巴的衣服一脸阴郁地走出来,她急忙上前行礼,询问是否需要洗澡水。
沈君昊看到她,就像看到云居雁一般,自然没好脸色,只是冷冷地命她进屋,抬脚便往院子里走。开了房门,被清晨的冷风一吹,他慢慢冷静了下来。他暗暗耻笑自己的沉不住气,再次提醒自己,她对他而言不过是无谓的人。
今天是他们成婚的第三天,早上要去宗祠祭拜,紧接着便是三朝回门。他根本没有生闷气的时间,再说他也没有生气的理由。
走回房门口,他听到了隐约的说话声。他不想偷听的,但脚步不由自主地停顿了一下。
“……昨晚我特意命你留下,就是为了让你等他回来,我只是要你吩咐院子里的小丫鬟做事,这对你来说很难吗?”伴随着云居雁的训斥,是锦绣低低的啜泣声。
沈君昊想推门而入。昨夜若不是他太累了,懒得洗澡,他大可以走回院子唤人的。他的手刚触及门板便犹豫了。他怕云居雁这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云居雁哪里知道沈君昊就在门外。她懊恼地坐在榻上,失望地说:“我把你从祖父身边要来,就是觉得你做事认真,为人实诚,又尽忠职守。”她叹了一口气,“我和他之间的事和你们无关。你要知道,我们拜过堂,他就一辈子是你们的主子……”
沈君昊静静听着。他忽然觉得,锦绣对他的态度全因他和云居雁分床而睡。可这不是她们希望的吗?否则她们又怎会准备白绫?
一整个上午,沈君昊与云居雁之间因早上的插曲而气氛怪异。不过在沈沧、沈伦等人面前,他们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
对一个女人来说,只有拜祭过夫家的祠堂,才算真正被夫家接受。昨日云居雁从杨氏、赵氏等人口中得知,让她在成婚第三日就入沈家祠堂拜祭是沈沧的坚持。想起沈襄在离开云家前说的那句话,云居雁不禁对这位消瘦的老人好奇。如果他真像沈襄所说,属意沈君昊继承王府,那么只要他稍稍显示出少许的偏爱,沈君昊就不会过得举步维艰,连母亲的遗产都保不住。而按照鲁氏的说法,沈沧最喜欢的是沈君昊的五弟,沈伦的三子沈君儒。他是由沈伦的第二个夫人,沈君昊的姨妈所生。
鲁氏对沈君儒的评价是:人如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