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沈君昊反问。虽然他觉得云居雁突然想卖酒的决定有些突兀,但如果她坚持的话,他并不反对,反正有他看着,总不会亏太多的。至于她想买铺子,她本来就可以自由支配她的嫁妆,她能用商量的口吻与他说这件事,他已经很满意了。
云居雁看他心不在焉地直盯着自己,意图十分明显,不禁又羞又恼。“我们在说正经事!”她再次强调,“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
沈君昊拉下她的手,低头在她耳边问:“那我应该怎么看着你?”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垂落的几缕发丝轻轻划过她的肌肤,痒痒的感觉让她一阵心慌。“你又戏弄我!”她控诉。明知他是故意的,可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也没办法让自己不脸红。“反正,如果有合适的铺子,我想买下来。虽然我和你成亲了,但他们永远是我的家人。”她试图拉回话题。
“我会帮你注意着哪里有好的铺子。不过你要知道,那些铺面的主家都不缺钱,不会轻易脱手,除非主人家突然发生什么大事。”
“所以你并不反对?”云居雁紧张地等着他的答案。
“嗨。”沈君昊假装担忧地深深叹了一口气,“我虽然是别人眼中的二世祖,只会吃喝玩乐,但还不至于觊觎你的嫁妆。”见云居雁想反驳,他捂住她的嘴,继续一脸忧虑地说:“我只是在想,你又是卖酒,又是买铺子,若是不小心亏得太多,我该不该替你填补亏空……”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若是你现在贿赂我一下,说不定……”他对着她笑,表情似在说:你现在亲我一下,那我们之间什么都好说。
云居雁重重推了他一下,欲拉开两人的距离。未果。“沈君昊,为什么任何事都能被你想歪?”她气呼呼地指责。
沈君昊依旧笑着。“其实我不想歪,你才应该生气吧?”他一边说,一边拔下了她头上的簪子。他太爱她的长发了。似绸缎一般,永远泛着淡淡的清香。
“你……”云居雁说不下去了。今晚之后。他们必须守制十个月。前世的她和云梦双没有太多接触,但她听说,那时的沈君昊搬去书房了。据说因为沈沧对太皇太后的尊敬,沈家不同于其他公卿世家在守制期间“睁一眼闭一眼”,他们全都真真正正守足自己的孝期。不过云居雁也有些奇怪。沈君昊怎么都只算太皇太后的曾孙,就算是亲生的,也只需守三个月罢了。
沈君昊见云居雁红着脸不说话了,反倒有些紧张了。“你不要害怕。”他也不知道这话是安慰她,还是提醒自己。
云居雁点点头。她虽早就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悄悄握紧了拳头。她并不害怕他,但是她害怕那件事。她整个人被无助包围着。她记得那件事有多恐怖,多痛苦,但是她喜欢他,她爱他。她想要成为他的女人。
沈君昊握住她的手,他发现她整个人都已经僵硬了。他不想伤害她。也不想她留下不美好的记忆。他故作轻松地说:“好吧,刚才你说的事,我很正经地告诉你,现在以及将来。我都不会太过干涉你的决定,但是我希望你能像今天这样,凡事先与我说一声。”
“所以呢?”
“所以什么?”沈君昊问得平淡,但是他自己知道,他的心正越跳越快。他试图让她放松,他却越来越紧张了。
“所以你真的不会介意这件事吗?”
“当然不会。”沈君昊摇头,“就像你说的,他们是你的父母。虽然你是我的人,但这并不妨碍你想孝顺父母……”
“谁是你的人!”
“早就是了。”他一边说,一边抱住了她,“我们……我抱你上床?”
云居雁窘迫地低下头。他这么问,要她怎么回答?以前他都不问的!
沈君昊知道,她这是默许的意思,但是他却不敢妄动了。烛光下的她散发着温柔甜蜜的气息,他想看着她,看清楚她。他伸手去解她衣裳上的盘扣。
云居雁急忙抓住了他的手。“我们……我们……去……里面……”
“我想看着你。”
“你……”云居雁觉得自己快晕过去了。他从不避嫌,总是在她面前换衣服,但她怎么能在他面前脱衣服。“你不要总是欺负我。”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快挤得出水了。
“我只欺负你一个。”他已经解开了她领口的第一个扣子。
虽然知道外衣内还有中衣,他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可是随着第二颗扣子的松开,她觉得自己快窒息了。她喜欢明亮,所以屋内都是烛火。她说不出话,除了灯芯炸裂的轻微“噼啪”声,她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
害怕?紧张?夹杂着奇怪的期待,激动?
她分不清自己的心情。他怎么能在这里脱她的衣裳,可是她没办法抗拒他。当他低头吻住她脖子的时候,她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她能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每一个动作。她知道他解开了所有的扣子,就连中衣的系带也被抽开了。她的衣襟已经完全散开,在灯火通明的房间……
“有人过来了。”她吓得轻呼。
“没有人。”话音刚落,他也听到了廊下的脚步声。“没人敢进来的。”他试图解开肚兜的带子。
“大爷,大奶奶,老爷和夫人请你们过去。”
玉瑶的声音吓得云居雁一下子紧紧抱住沈君昊。若是让别人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她不敢往下想。她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