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的脸,不给他插话的机会,接着说:
“以前,你让我很困惑,可是时间久了以后,你开始让我觉得内疚。我不愿意这么冷冷地对你,可是……我没办法回应你超出友情外的那些情份。”
郝仁垂下眼皮,唇角紧抿,咬住牙根。让她说完吧,他想,反正她不是第一次这样跟他表达了阄。
这些天,他把她气到哪个程度他不清楚,可是自己快被折腾死了是肯定的。她现在的说词,一字一句都像钉在他骨头上一样疼,可是若对她来说是一种宣泄与告解,就让她说吧。
“比起给你希望的假象,我宁愿这样不冷不热地继续与你互动,”
她的手轻轻地覆上他宽厚的手背,几乎感受到突起的青筋隐忍地跳动。
“我不愿意伤害你,也不想让我觉得对你的欠疚情绪越来越深。可是我不会用‘以身相许’的方式弥补或者是交换。以身相许——你懂得这个词语吧?那样只有身体,没有心。而我,不管是身还是心,都是那个人的了……”
郝仁仓促地吐了口气,打断她:
“针快打完了,我去叫护士。你……你如果觉得很难过,觉得欠了我的,一会儿吃饭你埋单。哦”
说完,郝仁状似风轻云淡地一笑,轻轻地抽出被她盖住的手,站起来转身朝房门走去。拉开门的那一刻,他站住,偏了偏头用侧脸对着她,
“沈临风让我转告你,他临时有事出差了。是他打电话叫我过来照顾你的。”
说完,他走了出去。
沈临风出差了?怎么会这么急?
是他把她送到医院来的么?是一路抱着昏睡的她到车上的吗?
应该不会的……
他那条险些被她夹断的胳膊还上着夹板。中午她特地看了看,那夹板叫他用西装袖掩起来了,通常情况下看不出来,可是行动到底会受影响。若非紧急事件,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差吧。
原本明天还约了医生给他换药,他这么突然去了哪里?郝仁没说,他应该也不会告诉郝仁。这两个男人,因为她而产生了一些心理上的小芥蒂,她是清楚的——尽管她非常不愿意。
现在想想,中午的那股怒气来得有些莫名其妙,事实上她可以忍下的。先让莫海芽吼两声,自己再奚落莫海芽两句就可以扳平了。然而当时她却那么冲动,擅自把莫海芽带到了他不允许人随便进入的私人办公区。她明知道他会生气,却依然那么做了。
她当时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还表现得理所当然,不卑不亢。
她没忘记一直守在沈临风办公区的长沙发上的原因——她欠他一个交待。可是她来没来得及承受他的怒气他就离开了。
那莫海芽呢?与他交涉得怎么样?
有关顾书凝的话题,他们有了哪些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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