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来原本的计划是在市停留三天——如果没有遇见一个叫“沈醉”的女人。
在遇见沈醉之后,“停留”发展为“逗留”,如果现实允许,还有可能演变成“滞留”。
所以沈卿来在中国市的第一个“十天”,大抵是这样度过的。
由我爸爸设计的“市五日游行程”用去五天;外出商洽投资用去三天;还有两天:一天大雨,一天暴晒,基本就圈在我家里。
除了他商务外出以及临时被他发小的妹妹抓去吃饭的那些时间之外,其他醒着的时候,几乎与我片刻不离。当然这些“片刻”里大多数都有沈航的存在,偶尔也有爸爸和金姨。
我们在遇见的第十二天分别,因为他必须前往下一个城市继续他的商务之旅。
分别的前一个晚上,他趁着夜深人静,神鬼不觉地摸进了我的卧室。在桔色的床头灯给出的朦胧微光里,他坐在床畔与我暧昧地对望嗉。
他修长而温柔的手轻抚过我的额头、太阳穴、脸蛋、下巴,最后,以食指轻轻摩挲我的唇……
他俯下身来,让我以为我即将要献上我的初吻,于是急忙紧紧地闭上眼睛。
然而唇上却没有任何重量,倒是身上一暖——
平躺在床上的我被他紧紧地拥住,他微凉的脸贴着我热烫的耳根。
他的体息我已日渐熟悉,沐浴过后,薄荷香气愈发清明。
他的声音,带着慎重的深情:“醉儿,你毕业,我回国,我们就在一起。暗”
我暗自松了口气,轻轻点头,在昏暗的灯光里转过脸看他。
他的侧脸没有扎人的胡茬子,皮肤干净光滑,在温暖的桔色光线包裹下生出一层诱惑的光晕。
我舔了舔唇,到底没忍住,伸出脖子短暂地亲吻了他的耳廓,再迅速地离开。
他的身体明显地一僵,半倘,长而缓慢地吐出一口气,侧过身体朝向我,把头埋进我的颈窝。
他热烫的呼吸灼烧着我锁骨的皮肤,柔软的短发磨蹭着我的脸颊,似纠缠,似渴望……
然后我听见他苦着声音小声说:“……小妖精,您就放过小生吧!”
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耳垂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意识到是他惩罚性地咬我,马上就想腾起身来打他。他却先我一步有所行动——长臂环固住我的腰,大手捏紧了我的手腕,一条长腿轻而易举地压过来,让我全身动弹不得。
“阿来!”我羞恼地低叫。
“听话……为了你的安全,乖乖睡觉,嗯?”他的声音似有了困意,沙哑中带着慵懒的性感:“我抱着你,等你睡着我再走。”
我轻轻抽出被他捏着的手,覆上他的手背。触感最直接——他的手还没离开,我就已经开始怀念。
他一个反手,将我的手包在掌心。
真正的爱人,握着你的手,却能触动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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