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亚图姆强硬地一把抓住,游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被向后拽去,不得已,他只好松开了自己揪紧了拉兹身上白布的手,踉跄后退两步,跌进他的王兄怀中。
他的手一松开,那裹在拉兹身上的白布眼看就要滑下去。
若是按照以往拉兹的脾气,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在男性面前赤身**的问题,不然刚才她也不会不打一声招呼就直接换衣服。
可是这一瞬她看着那因为没有王弟的手拉住而滑下肩头的白布,心里一动,竟是下意识抬手抓住滑下去半截的亚麻布,重新裹好了自己的身体。
她这一迟疑,那劈下来的一剑便已经近在眼前。
她只来得及仰头眼睁睁地看着那突如其来砍来的凶狠的一剑,已经失去了做出反应的时间。
闪烁着寒光的剑刃高悬在她的额头之上,少年王凌厉的一剑停滞在半空之中,因为他的王弟在那一瞬间飞快地抬起双手死死地托住了少年王持剑的右手。
强行把剑劈下去不是不可以,但是那样定会伤到王弟,年轻法老王的手在空中顿了一顿,发力想要甩开王弟的手。
可是他的王弟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腕,怎么都不肯松手,浅紫色的眼睛带着恳求的神色看着他。
绯红色瞳孔中透出的本就带着怒意的目光越发锐利,冷冷地盯着他的王弟。
“谁允许你让这种卑贱的女人碰触你的!”
年轻的法老王极度不悦地斥责道,一把将阻拦他的王弟从身边推开。
长剑破空,再一次毫不留情地向那名让法老王厌恶的女子砍了下去。
因为太过紧张此刻脑子已经完全处于罢工状态的王弟根本没听清年轻的法老王大声斥责他的那句话是什么,因为被亚图姆推开,他不得已后退了几步。
刚一站稳,游戏抬头便看见亚图姆手中的剑再一次对着拉兹刺过去。
他一着急,顿时不顾一切再次伸手想要拦住。
可是他向前走得太急,没看到地面那堆本是拉兹要换上的却因为突然的变故而掉在地上的衣服,它们软绵绵地纠缠在一起,一下子就绊住了他的脚。
游戏只觉得脚下一绊,顿时一头向前栽倒过去。
少年王手中的长剑还悬在空中下一瞬就要刺下去,却突然发现他那个想要阻止他但又笨手笨脚被衣服给绊倒的王弟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年轻的法老王那狠厉的气势顿时就一松,他再也顾不得自己想要刺过去的剑,左手一捞就抱住了他的王弟。
因为强行将右手那蓄势待发的力道缩回来,他的身体正处于有些失衡的状态。而他的王弟却又恰好在他失去平衡的那一瞬一头撞进他的怀中,于是亚图姆身体一晃再也站不住脚。
铿的一声,长剑掉落在地,年轻的法老王抱着他的王弟整个人都向后摔倒了下去。
扑通——
房间正中央的那张柔软雪白的大床温柔地拥抱了埃及的法老王和他怀中的王弟。
嘶啦——
年轻的法老王上半身的衣服被他那因为撞进他怀里时过于慌张而下意识揪住他胸口的衣服的王弟硬生生地撕下了大半,左侧那大半多的浅褐色肤色的身体顿时就这样赤|裸裸地曝露在空气之中。
一时间,房里房外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傻了眼。
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刚才在一瞬间连接不断发生的无数事情看得门外的那些仆人们是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所措,一口气都还没有抽回来。
一些机灵的仆人们纷纷深深地下头,目光怔怔地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动不动,死活不敢抬起头来看房里一眼。
同样的,站在门外的几位大神官面面相觑。赛特按住抽痛的额头,虽然一言不发但是明显一脸暴躁的神色;马哈特目光游移,但是偶尔又实在忍不住瞄一瞄里面;爱西斯那本来想要向前的脚步偷偷缩了回来,头一低,再一次仔细地摆动起自己早上才涂上艳丽色彩的指甲起来。
现在这种尴尬的不上不下的局面……
想要走……法老王没发话,没人敢擅自离开。
想要进去……看里面那架势,谁想死就勇敢的上吧。
房里,那张雪白舒适的大床之上。
年少的王弟认真研究了自己手中那块柔软透气的浅白色的造价不菲显然是极其高级的亚麻……破布很久很久。
可是就算他磨蹭了半晌,最终还是敌不过头顶那死死盯着自己的锐利目光,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
“王兄……”
看着年轻法老王明显露出不高兴神色的艳红色瞳孔,游戏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今天一天他真是流年不利,刚刚不小心把拉兹当男的做了那种难堪的事情,现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撕烂了亚图姆的衣服……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啊啊!!!
这布的质量未免也太差劲,竟然这么轻易就被他撕破了,居然还敢穿在埃及的法老王身上,这绝对是伪劣产品啊混蛋!
看着他的王弟低着头如一只拉耸着耳朵垂头丧气的小狗狗般的模样,少年王绯红瞳孔中不悦的神色稍微软了一软。
亚图姆伸出手,抚了抚那白瓷色的颊。
“有没有受伤?”
他的王兄问,目光迅速在他周身扫视了一遍。
因为自觉理亏,跪坐在床上任由少年王搂着自己的王弟非常乖巧地摇头,然后小心地仰起头,睁大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向亚图姆看去,稚嫩的脸上带着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