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时,戚昶音依旧霸着顾惜君不放,坚持着抱着他盖着一床被,甭管这货是耍赖也好,煽情也罢,总之,最后,顾美人无奈,只能依了这人。
第二天,醒来后,戚昶音轻车熟路的在顾惜君的额头上落下一吻,使得本来因为他的起身处在朦胧状态的顾美人悄然的红了脸颊。
戚昶音站在厨房,围着围裙,笑眯眯的淘米做粥,他这一辈子追求的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简简单单过完这一生,现在看来,老天还是很眷顾他的,戚昶音颊边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只是在淘米的时候,他的手指忽的一顿。
话到说回来,今儿早上,他竟然对着惜君产生了欲念,抿着唇看着身下,戚昶音的嘴角却是一抽,老婆在怀,不能下手,估计,这个村子也只有他戚昶音这么做。但这么做,却是有他的理由。其一,是他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和男人一样的身体结构,到底该怎么做,这些,还是有待于求助三叔;其二,很早以前他就暗自的告诉过自己,要等惜君慢慢的适应,不可操之过急,给惜君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戚昶音望着右手,在瞄了一眼身下,无奈之余却是笑一笑。
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和三两个亲卫兵偶尔的‘视察’一下村子里的动静,日子还算是安稳地度过,但是,显然有些人就不希望他戚昶音日子好过。
比如说村子决定,再过两天再次兴起的游街批斗,以及‘下乡改造的’人一同与村民参加‘务农’的活动,说是务农,其实不然,按到文件上的指示,‘下乡改造’的人和当地的农民所做的事情一样的,不偏多也不偏少,可是实际上往往‘下乡改造’的人要做的事情比村民多出不只是一点儿,而是要多出好几倍。
君羽墨,戴裴宁,还有顾惜君所在务农地方的管辖人正好和戚昶音认识,又比他的职位低一些,所以,自是照顾得来,只不过,顾天阳和冯毅辰那里要差上许多,偏偏不巧的是吴子书管辖所在,听说,是吴子书亲自和村长说要的人,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戚昶音正在办公室里喝茶,那一口气没憋过去,差点将一口茶水喷到前来报到的石夏生的身上。
戚昶音立马抬脚就往刑大队长的办公室走去,这还了得,老丈人和冯叔父在吴子书手里,弄不好。。。。。。想到这里的戚昶音面部绷得紧紧的,一进刑强的办公室,打了个立正,没说了几句官面上的话,就把吴子书将顾天阳和冯毅辰的要到他队里的事情说了一遍。
“说完了?”淡淡的说道,刑强翻着报纸,连眼睛都没抬一下。一款老式的收音机放在办公桌上,播放着硬板硬套的信息。
“是。”挺直腰板的站着,戚昶音见对面的那位大人物面无表情,不由得心里打紧,虽然刑大队长知道自己在队里处处护着顾老丈人和冯中将他们一家子,但是,却不代表刑强会帮着自己。
“你想怎么做?”刑强放下手中的报纸,慢慢将身子倚靠在座椅上,扬着头,眼底看着戚昶音,却是在对方还未说话的时候,又道了一句。“你又能怎么做?”
听到他的话后,戚昶音紧抿着嘴唇,张了张嘴,说不出半分的话。
“我们一队尽管早已得罪了村长那一边,但不代表我们可以和村长那一方逆着干,你可知道!”刑强眯着眼。“那老东西,毕竟还是村子里的头头,既然他给了吴子书的职权,又怎么会轻易的把他自己说的话收回去,你别忘了,和吴子书以及二队比起来,你还有咱们一队在他面前可是一点说话的权力都没有。”他直起身子,向办公桌前探去,手肘拄在桌面上,双手交叉,鼻息以下被手掌投下的阴影遮住,一双眼睛如鹰蛰一般。“你上次的那次谈话恐怕已经得罪了村长那老头子,你现在去,他不会听取你的意见不说,说不定,对于你想要保全的人,更加的不会手下留情!”
“那,队长,我们。。。。。。”戚昶音紧要的牙关,难不成让他亲眼的看见老丈人他们去活活让吴子书那孙子折磨不成!
“正好,我有件事情要你办一下。”收回来方才阴冷的表情,刑强并没有回答戚昶音的话,而是懒懒的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往前一推。“诺,你把这个交到村长那里,他自是明白该怎么做。”
戚昶音刚拿过文件,刑大队长又发话了。“这文件是上面发的,由于春季各处的农活逐渐的忙碌起来,各队分散着不容易一起工作,所以,上面决定,针对此事件,让各个村里的分队合力做事,也就说,咱么一队和二队合伙看管这期以及往后的‘务农’活动,我呢还有吴队长自是不能亲自去,所以,也只能是你们两个副队去看着。”
刚刚还处于‘低迷期’的戚昶音听到刑大队长慢慢悠悠的话后,猛地一愣,然后,急忙的说道:“那队长,您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说我可以将顾天阳同志和冯毅辰同志安置到我们队里这边做农务?!”
“首先,我要纠正一下,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上面的意思。”刑强摊开报纸,淡淡的继续道:“其次,两队在这时候已经暂时合并一个队伍,务农其间,不分一队和二队,而是你和吴子书共同管理手下的务农事情。”
那还不是一样!把老丈人一家和冯叔一家安置到自己能够管理的地方,那还不是自己说的算!再说,他和吴子书在共同的队伍里‘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