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公寓其实离市区并不近,大概,特意选了一个比较远的地方吧。..
转了两次公交,她才终于赶到。
路上,他的助理打来过电话,在电话里说,“是宋秀吗,林先生说,请您在门前等他。”
她想进去公寓,可是门口的保安说,这里是高级公寓,不是这个公寓的业主,又没有经过业主同意,是不能进去的。
香樟树的叶子已经泛黄,忍耐不住夏日的炎热,卷曲的树叶,带着倦意。
她站在树荫下,鼻子尖上,还是冒出了些汗珠。
天太热了。
就那么站在那里,等了一个半小时。
一辆车,缓缓开了进来,今天他换了辆黑色的宾利,沉稳的样式,与他很般配。
在车里,他已经看到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连表情,都是飘忽的。
旁边,是她的黑色袋子,她带来的东西不多,小小的一个旅行袋,好像即将面对的,只是一次短暂的旅行。
车在她面前停下来。
他走下车,不说话。
直接拎起了她的东西,扔到了车上。
她也不语,沉默着,上了车,车子开进了公寓大门中。
一路沉默不语,跟着他,一直进了房门。
是两室两厅的公寓,对他来说,应该并不算大。
他将东西扔进了一间卧室,表示那将是未来三个月里,她的卧室。
她对他微微点头,然后,垂着头,走进了房间。
房间好像样板房一样,温馨的格局,布置的十分舒适,架子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床上的用品倒是齐全,她的东西并没有拿出来,只是连着包,一起放进了一个橱子中,然后换衣服洗澡。
脱下衣服的瞬间,就看见,他正斜斜的靠在门旁,就那么默默的看着她。
她忙将脱了一半的衣服重新穿上,然后就默然的站在那里,不看他。
他哼的一声冷笑,轻蔑的看了她一眼,直接脱下了上衣。
他强健的身体裸露无遗,映在镜子里的,是他赤-裸的肌肉,下面大小正合适的六块腹肌十分明显,胸口上一块浅浅的痣,正长在胸肌以下,蜜色的身体,看起来十分均匀。
眯着眼睛,看着她毫不关心的样子,也不说话,漠然的走进了浴室。
哗哗的水声传来,她才慢慢的侧过了头。
即将面对的,将是什么?
她贝齿轻轻咬着红唇,将唇瓣咬的直泛白,才浅浅的松开。
一会儿,他围着皂,走了出来。
看着她,“去洗澡。”
她站在那里不动。
“还是你想让我帮你?”
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清朗的目光,静静的盯着他。半晌,终究还是从包里抽出了她的睡衣——已经洗的发黄起球的白色长裙,走进了浴室。
那是小啸穿旧了的裙子,她说,反正只是在家里穿,不用太好看,干净就行,于是看着已经再也不能穿的衣服,她也将就着穿了大半年。
看着她那个寒酸的样子,他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
围着皂,坐在床上,气呼呼的看着浴室里那个婀娜的身影。
洗了足有一个多小时,他终于忍不住,直接过去,敲了两下门,“你准备洗一个晚上吗?”
里面的水这才哗的一下,停了,顿了顿,推拉门缓缓的被推开,她洗的发红的身体,包裹在那泛黄的睡衣里,湿润的发丝,垂在肩膀上,水滴滴在她的脸颊上,泛着白色的脸庞上,写着平静自若。
这个时候,还想要跟他强装镇定?
一怒,直接抓过了她的身体,将她一把横抱起来。
“嗯……”她闷哼了一声,秀眉微皱,但是却倔强的,没有叫出声来,也没有抗拒。
她在跟他赌。
将她扔在床上,然后垂下了身体,大手抓过了她身上的衣服。
那一瞬间,她才终于无法忍受,捂住了衣服,遮盖住自己的身体,喘息着,看着他,“林暮沉……”
他皱眉,不顾她的反抗,一把将她的衣服扯了下去,撕拉一声,那泛黄的就睡衣,终于碎裂了。
“唔……你……”
她拼命的扭动着,伸手一把拉过了被子,遮盖住自己的身体。
他却没有管她,只是提起了那碎裂的裙子,看着那老旧的睡衣。
咬牙,直接将裙子扔到了一边,然后才说,“做我的女人,不许再穿这种东西。”
“我……”她看着他回身,起身想反驳。
“要么穿我给你的东西,要么不穿,你自己选。”他只让她说了一个字,就强硬的宣布。
她愤愤的盯着他,他呼出了一口气,然后,看也不看她,直接将她光滑的身体,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唔……放开……”她打他的手臂。
他却就是不放,强力的将她扣到了自己怀中。
“睡觉!”在她耳边,一字一顿的宣布,然后轻轻的说,“还是你想继续动,我不在乎。”
她的身体瞬间僵
硬了起来,贴着他滚烫的身体,感到他下面也跟着慢慢的僵硬,缓缓的抵到了她的大腿上。
呼吸,似乎都滞在了嗓子眼里,她咬着唇,慢慢的,躺了下去。
一动也不动了。
他看着她终于安静下来,却仍旧僵硬的脊背,嘴角动了动,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只是抱着她,躺在那里。
却根本睡不着,只是睁着眼睛,零零散散的,想着许多事情。
不知道他为什么执拗的将她绑在了身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