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大家从震惊中回过神,周源和政委就走了过去,商量着怎么处理将要变成丧尸的女子,此时,程亦晚看到一家老小冲着昏迷的女子冲了上去随身空间之农妇大小姐。
“女儿啊,女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啊?快醒醒,醒醒”明显是昏迷女子妈妈的中年妇女,扑过去抱着女子大哭起来。
“妈妈,妈妈”三四岁左右的小女孩哭喊道。
“老婆,老婆,快醒醒,怎么会这样?刚才还好好的啊?”
“老头子,老头子,你这是怎么了?”女儿的爸爸捂着胸口昏倒了,显然是有心脏病之类的,受不了突来的打击晕倒了。
“女儿啊,咱们好不容易跑出来了,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啊?”
“老婆,是谁害了你啊?”说着,突然站起来,走到政委旁边,情绪激动的大喊道“你们不是已经把丧尸处理完了吗?怎么还有?你们长着眼在看什么?你们就是这样当兵的?就是这样保护老百姓的?国家养着你们干什么的?”
“你先冷静冷静,谁也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事情还没有查清楚,先查清了再说”政委说道。
“查清楚?还说什么,你们还有脸说什么这就是你们的失职,平时用着我们纳税人的钱,养着你们,灾难来了,你们就只管自己啊,你们还有没有良心?这要是你们的老婆,孩子你们也这样?啊?啊?”男子说着说着蹲下抱着头哭了起来。
车队里所有的人都沉默了下来,作为没有变异的普通人,他们这一路上遇到了太多太多的不平,食物被抢,妻女被人欺负,遇到丧尸时他们被抛下,有的甚至被当成挡箭牌,被活生生的推到丧尸口中······
看着男子痛苦的样子,所有人都开始变得愤怒,巨大的压力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他们需要一个发泄的理由。
今天的事,就是一个契机,一个发泄的理由。
于是,所有人开始谩骂。
“对,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对,必须交代····”
“对,刚才就看到你们队伍里一个女人,去了厕所,没事就出来了,怎么她前边去的就没事,我们后边去的就遇到丧尸了?她是看到丧尸也不告诉我们啊,想看着我们活活的被丧尸咬死啊”。
“让她出来,我们要问问她,这是安的什么心?”
“看,她就在那里,抓住她问问”
程亦晚看着向自己围堵过来的人群,和试着阻挡他们的战士们,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
当他们冲到眼前时,程亦晚看着那个昏迷女子的丈夫,伸出手向自己抓来,程亦晚抬起腿想要把他踹倒,那只手在半空中时被周源抓住了,匆忙赶来的郭子也挡住了,其他要围上来的人。
在他们说话前,程亦晚留下一句:“别说我没看到,就是看到了,我也没义务就得提醒你们”,说完就冷冷地转身,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一脚踢碎,上车后就直接锁了车门。
程亦晚坐在车上,看着车外更加激愤的人群,手隐隐的开始发抖,她能怎么解释?难道要说,丧尸不会主动攻击她,因为她是个怪物。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那里偏偏藏着一个丧尸,那些人偏偏是她出来之后才进去,如果她再细心一些,就能发现丧尸,也就不会留下如此大的错漏,有心人深想一下就可以猜出,味觉如此灵敏的丧尸,为什么没有闻到她的到来?为什么没有攻击她?
她该怎么办?周源和政委有没有消除对她的疑虑?
程亦晚如此恶劣的态度,更加激怒了人群,人们开始向着隔开他们的士兵攻击,情势开始渐渐失控了。
平安及其一队的两个大男孩走到人群的面前,开始对着闹事的人群说着什么,距离有点远,程亦晚努力的去听只能听到只言片语,但看她神态安静、言语自信,渐渐的人群静了下来。
其后,平安走到周源面前,先是对着他说了几句话,周源连连点头,而后就看向程亦晚的方向,说了一句什么,周源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跟着点了点头。
周源慢慢走过来,跟司机要了钥匙,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位上,摸了半天兜,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起来。
抽了两口后,举了举手里的烟对程亦晚说:“不介意吧”,看着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就继续抽起来。
不说话还将气氛搞得这么怪异,难道是要心理战?
程亦晚决定自己的气势一定不能弱下去,而且要理直气壮。就像家里两个孩子甲乙吵架,乙受了委屈,家长也认为乙受了委屈,但还是来找甲问明缘由,如果此时甲也理直气壮的吵起来,这样家长一、会认为也许甲也受了委屈,或许乙隐瞒了什么,要不然怎么这么大怨气;二、为了息事宁人,保持和睦,会就此和稀泥,双方各打五十大板。此时,谁也不会再去追问本来吵架的缘由了。
所以,程亦晚决定如果他们问起来,自己就拉开了架势吵架,吵架词也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省的一会儿情绪激动了,再说错话。
看着周源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就拿出自己早上的笔记本将招式动作再复习一遍。
“在看什么?”
程亦晚拿起自己的本子晃了晃。
周源就顺手拿走了笔记本,翻几页看了看。就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笔,在上边画了起来。几分钟后就将本子递给了她,程亦晚看着上边用火柴头小人画的标准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