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反正自己也坐不上福晋的位子,自己犯不着跟福晋较劲,只要自己这个侧福晋别太不招人待见就行,调养身体抱养个孩子才是自己该想的。
“四哥,此事必须彻查严办。”幕后布这个局的人能力该有多大,侍卫、宫女、还有揭发这一切的时间地点样样都算计得刚刚好,若非实在不走运,四嫂这名声是毁定了。弘昼心里发沉,想起了夭折的长子,他们虽贵为皇子,有时连自己的妻儿也护不住重生未来之食神。
真相大白,究竟是谁设了这么一个局想要往云珠身上泼污水?最终得益者除了宝亲王的两位侧福晋和一心想要弘历的命或让他身败名裂的弘皙还有哪个?!大家心照不宣。看向乌喇那拉.妮莽衣和高露微的眼神微妙起来。
“将这两个人拖下去,绝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死了。”弘历一字一句地道。乌喇那拉.妮莽衣闻言身子一软,只觉得体内空荡荡,所有的力气不知流到了哪里。不能倒,不能出一点差错,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想着回去怎么解决被雷劈了的阿尔哈图,他本来应该今天死的,他们都要今天死的,现在出了意外,怎么办?万一他醒来了,没死成怎么办?皇宫的暗卫、慎刑司有的是办法让想死的人再也不敢死……
“禀主子,慧儿服毒死了。”两个粗使嬷嬷去拉扯垂首跪在地上的宫女时发现她已经服了毒,嘴角溢出了血。
“什么?!服了毒?!”弘历恼恨道,“查,给我查!还有那个阿尔哈图,全身上下给我搜清楚了,他若死掉我拿你们是问!”
作者有话要说:以下正文:
阿尔哈图很快被带到御花园这里,跟他一起被带来的还有平日与他一起当值的几名侍卫,其中一个正是云珠那天驾马车回富察府路上出事时与阿尔哈图熟识的,叫岱林,是乌喇那拉一族的,与承恩公府有点关系。
“你就是阿尔哈图?”弘历沉着脸,眼神凌厉地打量着被押跪在地上的阿尔哈图,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一双极耐看的细密的剑眉,深邃的眼型盯着人时更会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感觉,挺直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嘴唇,身材颀长有力,看上去英挺俊朗,此外良好的出身也使他身上有一种清爽气质,很讨女子喜欢,而能进宫当侍卫也表明了他至少还是有点子才干的。
可是长得好看又如何?有才能又如何?这样的奴才他有的是,而他清楚不管结果怎样自己是不会让这个人继续在这世上存活下去的,他触了他的逆鳞。他的妻子,他的女人,自然是世上最美最好的,被天下人景仰爱慕是正常的,可他不该生出污秽的心思想要亵渎于她,坏她的名声。
阿尔哈图脸色有些发白,可还力持镇定,“回王爷,奴才正是。”
“你知道……为何将你带到这里么?”弘历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摩挲着绿玉扳指,俯瞰着他,目光如盯死物。
阿尔哈图早看见跪在了另一头的宫女,也发觉了场中众人疑惑的目光及诡异的沉寂氛围,心头开始不受控制“突突突”剧跳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攫住了他的心神。
“奴才不知。”额际冷汗微沁,他竭力让自己镇定应付眼前的局面,最坏的情况,他也设想过了,不外乎一死。
“这是你写的?”一张轻飘飘的小纸落到他面前,阿尔哈图眼睛大睁,随即被一声沉雷般的冷喝吓得浑身一颤,“说,是谁让你攀诬四福晋的?!”
他猛一抬头,正瞧见弘历紧盯着自己的眼神,仿佛要将自己撕碎噬尽一般,气息不由一窒,惧怕让他心中首次升起一丝后悔。
冷笑出声,弘历自是看清了他眼中的惧怕与退缩,鄙蔑之色在眼中一闪而过,心中的狂怒倒是压下了一些,“想清楚再回答,或许,先想想你的亲人族人?”
“不!”阿尔哈图喊了一声,眼中满是惊急,脸上更是一边闪过惊、怕、不服、坚毅等色,再深情地睇了眼静静站在一边的云珠,道:“这是奴才一人的错,请王爷不要牵连奴才的家人。”
弘晈眼睛微眯,这人好做派啊,让这么多人看到他的深情与牺牲,想让别人同情他?!不着痕迹地扫了下场中其他人的神色,惊讶过后是深思与勉强端着的镇静,只有弘历的那两位侧福晋,是高氏跟乌喇那拉氏吧,手中捏紧的帕子还有眼底不由自主流露出来的光芒,是紧张还是兴奋?眼前的局跟她们有关吗?
傅恒自然也想到了阿尔哈图这做派之后的无耻用心,面色涨红,恨极而笑:“胆敢污蔑陷害主子,其心可诛——”
这个“心”到底有多大不说,光奴才谋害主子的罪过,在上位者眼中诛九族也不为过。
阿尔哈图自然知道自己出身满洲著姓大族,族亲多与宗亲有联姻,虽然支脉不近,但也是一股保身之力,他家这一脉经康熙朝夺嫡、废太子等几番清洗,只剩他父母、已经出嫁的妹妹以及早已过继出去的幼弟,说怕牵连家人,其实也没什么可怕的。大清的刑罚对满人向来是从轻处置的,说起来,不与政治直接沾边,即使是杀人,只要受害者不是满人,他们都不会被直接处死的。因此即便真是谋逆,满八旗利益相关、互有联姻,最多也只是满门抄斩,不会有诛族的情况出现。
只要能为主子尽忠,只要还有他纳喇家的血脉留着,还怕没有兴盛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