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庄霖十分诚恳地请求龙八三思,不过龙八觉得这事自己三思四思还是五思六思本思八思都是一样的结果,他这袖是断定了的。
龙八说的全然是实话,反悔会有天大的麻烦,不说他自己挺喜欢敖峻现在不想退婚,光是退婚的后果就不是他所承担得了的,就连太后也不能负起这个责任来。
所以他对老庄的肺腑之言给予和太傅的敦敦教诲一视同仁的待遇——左耳进再右耳出,任你磨薄了嘴皮子,我照旧我行我素。所不同的不过是听邵晨说话时,他面无表情如同患上面瘫,而老庄说话时他好歹还给了个笑脸。当然最后的效果都是一样的,无论是谁的话都压根没被放在龙八的心上。
不过龙八对于庄霖是个断袖这件据说众所周知的事,还是生起了一股强烈的好奇心。
他想起那天在街头遇到庄霖的情景,恍恍惚惚就有了一丝明悟,觉得庄霖和青桐就该是有点哪什么叫作断袖的关系,
断袖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龙八却也说不上来,他对于断袖具体怎么个断法还不太了解。他很迷茫,懵懂又无知,偏偏这样只知道片鳞只爪远比全然不知又令人更为心痒。龙八好奇得挠心挠肝揪心揪肺。
最后他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又算准了这一天敖峻并不会突然到来,当天龙八就隐了身悄悄跟在庄霖身后出了宫,要去看看老庄平时究竟是怎么断袖法。自己也要断袖,说不得可以从中借鉴一二。
幸而老庄这一天的行程也没有让他失望。庄霖回去换了身衣物,出门上了大街,直奔花街柳巷而去,去的地方便是摘颉楼,这地方曾让龙八印象十分深刻,是以一直记得。所见人正是青桐,也算是龙八的半个熟人。
只是两人在桌前也就是吃茶说话,就像是同窗好友对坐闲聊,比正人君子还要正人君子,就连牵个小手送个秋波什么的都没有。龙八心想断袖就这么个断法?怕是不能吧?
龙八在他二人身侧潜了一阵,也听不大懂两人间的谈话内容,不由得大感无趣。他有心要回去,又想到自己和峻哥哥这情形按凡人的说法应该也叫做断袖,可他却连断袖到底怎么断都还不大清楚,这可不好。反正来都已经来了,龙八觉着本着求知的大无畏精神,怎么也得把这断袖弄个清楚明白再无疑惑。老庄这儿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妨再去瞧瞧别个。反正来都来了,不瞧白不瞧。
龙八从两人房间中退了出来,他化为龙形,依旧隐着身形在飞檐斗拱间四下晃悠。
时下已经到了秋冬交替的时节,风中凉意渐渐刺骨,无人再贪凉而将窗户大敝。
龙八在房檐上蛰伏了一阵,伸长了脖子左右四顾,却不能像当日一般瞧见许多新奇物事。他虽然是神兽,不惧凡间风雨,但这么黑灯瞎火的蜷缩在檐角吹冷风的滋味也不太好受。
龙八想了想,寻了一处看似卧室的房宇,前爪揭了瓦片,使法术将身子缩小,悄悄滑了下去。
正巧这房主也有客人,只见一清秀小厮陪着一名大汉,二人正搂在一处说话呢。
龙八甚喜,他窜上了房梁,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身子盘踞起来,准备好好观摩学习这袖究竟是如何一个断法。
下面两人混然不知房中多了个看客,腻在一起说些心肝宝贝什么的,淫词浪语肉麻兮兮,说着说着,那客人便将手伸见小倌衣襟内摸来摸去,直摸得小倌面色潮红不胜娇羞,嗔怒着也去回摸那人胸膛。
如此摸来摸去直摸得两人都衣冠不整面红耳赤,呼呼直喘。两人皆□上涌,当下三下五出二扒光衣服搂在一处滚上床去,一时间春宵帐暖被翻红浪,嗯嗯啊啊地行哪鱼水之事。
龙八觉得摸来摸去这游戏倒也有趣,饶有兴致地看了前半段,看到后来两人滚上了床单,就觉得这不就是妖精打架么,自己也曾见过的,当下就有些失了兴趣。
莫要看不起帐中小倌出身风月,却也是自小就在某些技艺方面勤学苦练下过一番苦功的。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叫床便是该小倌平生绝学中最拿手的一项,此时不管是真爽还是假爽,嗯啊嗯嗯的叫得娇媚酥软悠长婉转荡气回肠,令闻者无一不骨头发痒腹下发热,平生出无数销魂淫邪的放荡念头。
龙八瞧见了妖精打架都还没觉得怎么着,却被这声音弄得面红耳赤不好意思起来,好似全身上下都有舒服却又说不出那儿不舒服一般。
那两人翻滚间打落了挂勾垂落了纱帐,龙八只闻其声,却瞧不见帐内情形了。
想了想,小龙悄悄地从正梁上滑下来,又哧溜哧溜地爬到床柱上盘踞起来。吹了口龙息使阵小风,将纱帐吹起一角,探头朝里头窥探。
帐内一派□风光,两人剧战正酣睡混然不觉。
龙八隐约只瞧见两人与某种古怪又羞人的姿势一上一下地交叠在一起,那汉子两手抓在小倌胸前乱揉乱捏,下面那小倌的姿势更是难以言表——两条雪白的长脚大大张着,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架在他身上那人的肩膀之上。
龙八正要瞧个仔细之时,俯在小倌身上的那人猛烈挺身,剧烈地动作起来,下面小倌叫声随之陡然一变,从娇媚的酥麻入骨突然变得尖锐高亢起来:“嗯~~~啊啊啊~~嗯……快……嗯嗯……嗯啊~~人家受,爱不了了,啊啊,你,嗯你,好人儿……慢,慢点……嗯啊!!”
一连串的急促尖锐夹杂着说不上是痛苦还是欢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