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自己”轻声的低笑,悲催少年也露出些许笑意,顺从的走到墙边。
肩上突然被人热情的拍了拍。
“呦,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可爱师弟~圣诞快乐哦,这一天过得不错吧?”
确实不错——不错的过头了啊!
少年正想笑着打声招呼,转过头来,却突然惊骇的睁大了眼睛。
“啊,那个、迪诺桑——”
摔倒时撞在一起的连体立柜与层层叠叠堆满的圣诞礼物挤在一起,向众人倒了下来,同时也撞散了少年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
迪诺桑……
你、你没带罗马尼奥先生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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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月光带着些许澄澈的水色,铺洒在地面上,仿佛一层轻柔的薄纱。
‘要走了吗,纲君?’
和自己并肩坐在地上的“泽田纲吉”转过头来,挑起的嘴角带着柔和的笑意。
从血脉里继承的超直感带来无可辩驳的精准预测。他有些苦涩的低下头。
“是的。”
——有一点,不想要离开呢。
想要被这样的人陪伴着,用温和冷静的话语所指引,被宁静安谧的氛围所笼罩,时时刻刻都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好像不论有什么样的缺点都能够被包容。
而在这个世界里的大家,即使每个人之间都带着些微的火药味,但看起来也像是十分重视“自己”、会在意“泽田纲吉”想法、也更加的易于沟通。
想要和“泽田纲吉”与大家再相处一段时间。
就算,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也……
他怎么能产生这样的卑劣念头!
使劲摇着头、想要摆脱刚才阴暗想法的少年,错过了另一个“自己”眼中淡淡的笑意。
‘呐,纲君,回到自己的世界里,也成长为那样的人吧。’
“什、什么?哈哈,怎么可能啊……”干笑着的怯懦少年,在“泽田纲吉”平静的注视下,慢慢安静了下来。
‘不要想着自己没办法做到,毕竟——我们身体内流淌着的,都是那样传承了至高荣耀的血脉哦。’
少年张了张嘴,在“自己”那样笃定的视线里,还是吞回了否定自己的软弱说辞。
‘所以,成长为像是初代一样,包容一切、吞噬一切的大空吧。’
这样说着,拥有同样面貌的“自己”突然皱了皱眉头。
‘时间到了?’
从身上慢慢浮现出萤火虫般明亮闪烁着的光点,半透明状的少年突然向着他俯下身来,给了他最后一个拥抱。
‘呐,纲君,一直都还没有来得及说——’
等、等一下!我还……
面容沉静的少年露出一个明净的微笑,镜片后的金棕色双眸就像是夕阳下泛起潋滟水色的湖光。
‘泽田纲吉……祝你,圣诞快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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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责任小剧场:
(呐,这是之前圣诞日特典的原·预定结尾,也是隐射了正处于不爽状态下、对兔子姬说了让可怜兔子泪崩的悄悄话的、用特殊方法惩罚了自家攻君的夏久的一段,啊……当初写到最后莫名文艺无法自圆其说的悲催作者捂脸逃走……)
“纲吉……呐,纲吉……?”
有什么声音在耳边不厌其烦的呼唤着,低沉的、清脆的,柔和的、凛冽的……
“醒一醒啊……纲吉?阿纲?……”
带着笑意的、无奈又充满耐心的,焦躁不安的、急切惶恐的……
被这样持续不断的声音所干扰,实在没有办法沉浸在甘甜的梦里,他终于微微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唔——
只有左眼的、倒错的即视感。
怎么回事……?
来不及仔细思考,他的视野里立刻被一只深蓝色的凤梨所占据。
“kufufu~亲爱的纲吉君总算醒了,要不然可就没有办法享受到骸大人的圣诞祝福了呦~”
不悦的沉了沉神色,他支起身体,右手下意识的拿起放置在床头的眼镜。
——怎么回事?这个习惯性的动作……?
瞬间在脑海里滑过的微妙预感没有影响到他的思维,仍然觉得混乱的棕发少年空出一只手按了按额头,冷冷的回应道:
“你在那里荡漾些什么,偶尔也要稍微有点凤梨的自觉吧?你头上的那撮呆毛马上就要得瑟起来了哦。”
“噗哈哈——说的真好啊纲吉酱~骸君已经石化了呢~那么,就抛下他们和我走吧?一起过一个有意义的圣诞夜怎么样呢?”
笑盈盈的白发少年幸灾乐祸的越过了碎成一片片的六道骸,眯起的紫罗兰双眼里浮现出浓烈的愉悦情感。
他的视线扫过银白发丝下显露出的倒皇冠纹身——
“你还过一个有意义的圣诞夜吧。话说你是玩山口山游戏输掉了几次?已经不甘心到把这样的标志纹在脸上了吗?”
有些烦躁的直起身,他从同样僵立在原地的荡漾少年身边走过,想要走出房门。
——他可以肯定他的记忆不完整。但是,从心底又总是浮现出一种淡淡的安心……
好像这是为了什么而特意安排的、绝对不会伤害到自己一样。
真是难得啊。
尽管记忆并不完全,他也对竟然让自己完全打开心房的存在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这样想着,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