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轩再也笑不出来,当他看到楚天誉毫不迟疑地便端起桌子上的那杯毒酒喝下去时,他的心突突地跳着。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虽然他是想杀了楚天誉,这个楚天誉活着就是花鲜国的威胁,是这个世界的威胁。他有个预感。假以时日,这个楚天誉就会成为这个世界的霸主。
但是,他不希望他喝下那杯毒酒,一点也不希望。
可是,他所看到的是楚天誉没有任何的犹豫不决,仿佛喝下那杯毒酒只是一杯待客的茶。
这一刻,他真希望自已能代替楚天誉喝下那杯毒酒。
原来这世上真的还有生死相许的爱情吗?还是,因为她是三公主。象三公主这样美好的女子,就该得到一份生死相许的爱情。然而,那个男主为何不是他?那杯酒,如果是为了三公主,他也愿意喝下去。
这世上被三公主赞许为最帅的男子楚天誉!他总算看到了。但他的心为何如斯的难受?不仅仅是难受,而是开始觉得象被什么东西在撕咬一样,痛!很想得到的珍宝被人捷足先登地抢走,怎么也拿不过来的痛失之痛。
转身,红衣飘动,他将一颗药丸喂入宫翡雪的口中,并当即就拍开了她的穴道,双眸中却已是满满的失落。如果楚天誉没有喝下那杯毒酒,他也是会救宫翡雪的。他给三公主吃下的只是一颗有中毒现象的药丸,并非真的有毒。只是会让三公主肚子绞痛,脸上出现紫黑色的中毒现象,但绝非真的中毒。即便是不吃解药也不会有事。当然,他绝不会向三公主说明了。
然而,楚天誉那杯酒却真的是毒药了。喝下了毒酒的楚天誉当即便痛苦地坐倒于地,额上冷汗直冒。
宫翡雪吃下“解毒丸”,肚子立即就不痛了,穴道被解开之际,趁花子轩神情有些恍惚,仿佛失魂落魄时,她竟然轻易地便出手点了花子轩的穴道。
得手太容易了!她神色都有些愕然,却也只是一瞬间便揪着他的衣服道:“快救小誉!不然,我立即杀了你。”
花子轩脸上神色漠然之间含着丝丝的苦笑道:“三公主,那你就杀吧,死在你的手下本公子心甘情愿。”说着竟是闭上了眼睛,一副等死的模样。
“你以为你救过我,我就不敢杀你吗?”
“为了楚天誉,你要杀救你的恩人?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本公子救你,你早就死在骆政手里了。骆政欺负你的时候,楚天誉能救你吗?他在你身边吗?他没有保护好你的能力,让他死了有什么可惜的?他本来就该死。”
花子轩的桃花眼睁开时,却已不再有桃花的笑意,而是多了一丝丝,一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爱,似恨,似妒,似怨,似痴,又似什么都不是的冷漠。
然而,宫翡雪却不管那么多,而是揪住他的衣服狠狠地说道:“如果是为了救小誉,我会不惜杀任何一个人的,别说只是一个恩人。你把解药拿出来!不然,我真的会在你身上开刀。”
“那你就开刀吧!三公主,我已相信你可以为了楚天誉而杀了我。诚如,我也可以为三公主而杀任何人。”这句话说完,花子轩再次地闭上了眼睛,心中却已经不是一点点的痛,而是痛如刀子剜心。
宫翡雪一怔!呆了一会儿。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花子轩的眼里写满了如此明显的情殇?他为什么可以为她去杀任何人?
“你要怎样才肯救小誉?”象他这样的人,只怕真的是可以宁死不拿出解药的。这个认知让宫翡雪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她是一时心急,担心着小誉,才乱了心智。
“为了他你什么都愿意做吗?”花子轩又睁开了他的桃花眼,眼中带出了一丝希望之光。
“嗯。说吧!要怎样?”宫翡雪稍稍冷静下来,小誉中了毒,那是性命悠关,她不能先乱了,更不能杀花子轩的。
“心甘情愿地跟我走,到花鲜国去做我的三皇妃,永不言悔。”桃花眼里满含最后的一丝希冀。
“雪儿!不用理他。我不要他的解药也死不了。”楚天誉这时候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并且向宫翡雪走过来。他刚才坐在地上吃下了自己身上带的解毒丸,虽然不能完全地解了身上的毒,却也暂时护住了心脉,抑制了毒性的发作。
“小誉,你没事了?你的毒解了?”宫翡雪又惊又喜地摸摸楚天誉的脸,担忧地摸摸他的胳膊,拉拉他的衣服,不知怎么样才能确定他是真的没事了。难道花子轩的毒酒根本就不是毒酒?他真的只是闹着玩么?心里总是想向善良的一面想着的宫翡雪宁愿花子轩不是真的给楚天誉喝下毒酒。
楚天誉当然知道自己的毒没解,不过是暂时控制住毒性发作罢了。但为了安慰宫翡雪,也为了打击一下花子轩,他装作象没事人一样,笑道:“一杯毒酒罢了,算什么?雪儿,我们不需要他的解药也可以。你好了么?有没有怎么样?”相对的他更担心的是雪儿,只要雪儿没事就好。
“我没事了。你真的没事了?毒都解了?”宫翡雪的目光在楚天誉的脸上巡着,急切,担忧,焦虑,慢慢地转成喜悦,专注,目不转睛地瞧着,热恋中的相思之情在她的美眸中轻轻地泛滥着,眨巴着,象温泉中的水波,潋滟着动人的涟漪。
楚天誉搂上她的纤腰,目光同样是急切地检查着宫翡雪,手搭上她的脉搏,只想确认雪儿是真的没事才好。直到他确认宫翡雪真的没事,才将她轻轻地摁进自己的怀抱中,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