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炎,你老实和我说,你是不是不行?”
“你什么意思?”
罗炎的声音陡然加高,秋白露却丝毫没有畏惧,她依然笑mī_mī的说道,“就是不行,男人那活儿你干不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却往罗炎身下探,罗炎眼中杀机闪过,他突然拖起来秋白露的长发,将她拖到酒店大开的玻璃窗前,秋白露的身体半悬在空中,罗炎的手抓着她的脖颈将她向外拖去,有风吹过,秋白露齐腰的长发在半空中飘散。
“小露,是谁教你说的这些话?你怎么能说这样粗鲁的言语?”
罗炎的声音竟有些颤抖,脸色青白,可见是动了真怒。
秋白露被他捏住咽喉,呼吸不畅十分不舒服,但她却没有流露出半点痛苦的表情,脸上仍是带着笑,她仰着头,任由身体向后倾去,纤细的腰身堪堪地靠在窗台上,好似下一秒就将折断一般。
黑发在空中飘舞,阳光打在她脸,三月春光正好,她看见不远处米兰大教堂的圆形尖顶倒映在她眼中,她听见唱诗班轻柔如天使吟语的赞颂,听见鸽子拍打着翅膀的声音,她说不出话,但这并不妨碍她的表达。
罗炎感觉到了她的嘲讽,从她的嘴角到眉梢,从嘴角到细纹,每一个属于她的细胞都在对他进行嘲讽。
那如牛毛细针般的恶意,深深的刺入他心中。
他的手劲那样大,好像随时都可以将她细弱的脖颈捏断,如果他放手,秋白露失去支撑就会从十几层楼上跌落下去。
好像怎样的选择,她都会死。
而她却一点也不在意,她闭着眼,赤裸的半身沐浴在阳光里,没有丝毫的畏惧与羞耻,她嘴角微挑,仿佛等这一刻已经等了许久,她只求速死,除此之外,别无它求。
时光如同凝固,过了半晌,罗炎缓缓地将手收回,在秋白露既将要翻倒的瞬间,他将她再次拖进房间里,狠狠地甩到地上。
地板上铺了厚厚的纯毛地毯,可就是这样,秋白露仍觉得自已的手臂好似被折断一般的巨痛,她抱着手坐了起来,罗炎将她的上衣甩在她脸上,“我不知你从哪里听来这种下作的事情,你第一次犯错,我可以原谅你……”
“可我不需要原谅,我也不觉得我问错了,罗炎,如果一个男人在看到自已喜欢的女人的luǒ_tǐ时还能保持冷静,你不觉得他一定是有毛病么?我从不相信什么柳下惠之类的传说,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在,我建议他去看泌尿科。”
“闭嘴!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把秋家的脸面都丢光了!你哪还有半点淑女的模样。”
“淑女?”秋白露轻笑,重复着罗炎话中的某个词语,“你见过哪个淑女嗑药成瘾?你见过哪个淑女像我一样一身伤疤?秋家的脸面?罗先生,你可别逗我了,秋家在您这样的天富贵胄面前什么时候有过脸面?我的脸,这早就被你撕破了么?”
她这样不羁,眼神里全是锐利的光,让罗炎心中发悸,她不再是他初时认识的那个女子,她被他亲手改造成了另一个人。
他以为自已可以磨去她的锋利,她不多的边角,可实事上,他并没有成功。
他没有把她磨圆,反而磨出了她最坚韧伤人的内里。
她是秋白露,她亦不是秋白露。
罗炎不说话,秋白露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上套,她的动作自如,没有一丝不堪,连罗炎在一旁怒视着她,她都只作看不见。
罗炎生平头一次生出这样有心无力的感觉,这个女人,他要拿她怎么办才好?
“小露,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变成这样,我尊重你,希望你也可以自重。”
“可我就是重不起来,怎么办?”秋白露一撩衣袖,手臂纤细得不堪一击。
罗炎不再说话,铁青着脸往外走,还未出门,秋白露突然从身后叫住他。
罗炎转身,还带着一丝希望。
秋白露已经穿好了衣衫,正在仔细地梳理自已的长发,“就是刚才那个问题,你到底行不行啊?”
木门被**力甩上,声音震耳欲聋,秋白露冷笑着想,六星酒店木门的质量就是好,若是换了那些快捷酒店,指不定这一下子就要把门板甩下来了!
罗炎生气的后果,就是再两个小时之后,没人给秋白露提供药物,罗炎在酒店楼下的酒里品着伏特加,偶尔有单身貌美的女士与他搭讪,他都温和地笑着应答,保镖提醒他到了给秋白露药的点,他继续微笑的说,“她今天不需要这些,我觉得她心情太好了,有必要收敛一下。”
保镖听懂话中的暗喻,也就不再多嘴。
晚饭有专人送到秋白露房间,她把门反锁上,侍者没办法进去,只好又找到罗炎,罗炎正在与一位捷克名模用餐,听到了摆摆手,“不想吃就算了,一顿两顿饿不死人。”
话虽这样说,但他切割牛排的动作特别的凶猛,简值像是要把牛排千刀万剐一般。
等晚上罗炎开恩去看秋白露的时候,已经离他走有近六个小时的时间。
找酒店叫了开锁的员工,罗炎强行将门打开,房间里静悄悄的,观景的窗子仍是大开着,空气中有一丝甜腻的味道,房间里没有人,卫生间的门虚掩着。
精美的旗袍挂在门把手上,秋白露似乎正在里面换衣服。
她还没忘记晚上要和他出去看show,这是否意味着她向他低头?罗炎这样想着,心情有些愉快了。
只不过这样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