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之瑜站了起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她走到落地窗前,时已夜幕低垂,街道上霓虹闪烁,相当美丽。
她扬起嘴角,今天是快乐的一天,她在一个可以让她安心的地方整整安静的过了一整天,没有冷漠,没有嘲笑,没有鄙视。
家果然是唯一可以让她有幸福感觉的地方,虽然只有她一个人,可是她和爸妈的心是在一起的。
整整三年的时间,绪之瑜成了沉默安静的女人,她的眼里有着扫不去的淡淡忧愁,抹也抹不去地跟随她。
“妈妈,您在天堂好嘛?转眼间三年过去了,妈妈我好想您哦!我发誓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一定要就醒爸爸的,您要保佑我哦!妈妈我爱你。”她抬头仰望着盛夏的夜空,她相信妈妈一定在天堂看着自己。
时间过的超快,弹指间,已过去三年又三月了,虽然她依旧待在慕容家,但是她不在爱了,她完完全全的收回对慕容冷情的感情,安安分分的当个床伴,当个没人会注意的隐形人。
当年,那件事之后,慕容丽琦一口咬定她是推她下楼的元凶,她也不再狡辩了,反正没人相信,每个人都指责她,连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都不信她,伤心欲绝之余,她想离开慕容家。可是那个该死的男人以她毁约为由,要她偿还三亿,才能离开。她哪有这么多钱呀?所以她依旧待在慕容家,偿还这三个亿,虽然她不知道要还到何年何月,但对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现在的绪之瑜就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娃娃,有没有未来她一点都不在乎。
叮咚...
门铃拉回了她的思绪,会是谁呢?这几年她消失的太彻底,已经没有记得她了,她的名字与身影完全消失在各大报纸与媒体上。
可能是按错门铃了吧!绪之瑜没有理它,继续盯着夜空,让自己的思绪遨游太空。
砰砰砰...
门铃停了,该用手猛拍,难道真是的找她的?
绪之瑜打开木门。
铁门外的慕容冷情像一团火,他涨红着脸咆哮,面部的肌肉扭曲了,眉毛可怕的虬结着,双眼满是红丝,整张脸孔都狰狞着。
他恨恨的瞪视着绪之瑜,彷佛掉进捕兽陷阱中的野兽,任何一个单身女子都该恐惧这样的夜半访客,但绪之瑜一点也不害怕,这样个表情的他,她见多了,比这个厉害的怒气她都见过,可惜现在已经激不起她的情绪了。
“开门!”慕容冷情嘴里在嘶吼,粗暴的声音在安静的楼梯口里格外清晰。
她的心脏紧紧缩了起来。
“又什么事嘛?我马上回去了。”绪之瑜隐藏了自己所有的情绪,面无表情的说道。“你稍等会。”
关上木门,她走向房间拿起包包便马上出来了,她不想让他进来,这里是自己最后的安全地,她不想他的侵入。
一分钟后,她出现在铁门外,顺手锁上。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慕容冷情凌厉的目光紧盯着她不放,坚毅的下巴隐约抽搐了一下。
“有必要嘛?”她回答。“走吧!”说完,先行而去了。
“为什么没必要?”慕容冷情寒声问,明明是七月炎热的盛夏,却陡然降低了十几度,冷冽冻人。
可惜对于已经麻木的绪之瑜却没有一点效果,她回头无言的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去。
翌日,慕容集团
三十九楼的高度可以俯瞰整个上海的繁华,也可以看到朦胧的山景与黄甫江,这三年来他的事业更是蒸蒸日上,现在这栋四十层的大楼是他新盘下来的,作为慕容集团新根据地,现在的他是全国人们敬仰崇拜的对象,可是他却找不到满足感,在多的欢喜没人与自己分享,孤独与寂寞一次次吞噬着他,俯视着上海的夜景,慕容冷情感到一阵落寞。
三年又三月了,她像个木偶娃娃般已经三年又三月了,她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包括对他的感情,像个幽灵般生活在慕容家,他要怎么做才能找回曾经的她呢?他知道自己当年没有相信她说的话,伤到了她。可是丽琦却一直咬着不放,他也苦苦找不到证据说明丽琦说谎,后来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慕容冷情苦笑着凝望着窗外,他不想回家,不想看到她对他冰冷的表情,他转身走进休息室,这几年,为了躲避她,他一般都在公司里过夜,只有在思念真正泛滥的不可收拾时,他才会回家。
端起酒杯,苦涩的液体划过舌尖,流进胃里,这几年,酒是他的好朋友,只有醉了以后出现的小瑜是温柔甜美的。
“小瑜,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再次爱上我?你告诉我呀!”五杯白兰地下肚,慕容冷情神智有些模糊了,朦朦胧胧中仿佛有看到小瑜的笑脸。
突然,胃一阵绞痛,慕容冷情英俊的脸颊刷的苍白了,冷汗在额头在直冒,手摸索着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喂,明德,帮我买点...胃药,我在休息室,胃...好痛。”说完变挂掉了。
绪之瑜错愕的盯着手机,他在休息室?还胃痛?
原本以为今日他又不会回来,没想到刚躺下,手机便响了,看到来电时慕容冷情,她想不接的,可是最后还是压制不住自己还是接了。整整三年他没有给她打过电话,没想到第一次打竟然是打错了,才拨到她的号。
绪之瑜苦笑的看着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断线声?她去还是不去呢?她犹豫了。“还是叫张伯去吧?”绪之瑜走向房门,当把手捂着门把上,她停顿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