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便各个恨不得立刻长翅膀逃跑,就连她这位义正言辞的父亲,也只不过在乎他的官位罢了!

瞪了一圈,杜仲怀气呼呼的坐下,心头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若是老太君熬不住,他就要丁忧三年,三年后丁忧期满,保不齐又是什么光景!他苦心孤诣几十年好不容易爬上一品大员高位,决不能就这么看着付诸流水!他咽不下这口气!

“到底是何人如此处心积虑的陷害老太君,简直其心可诛!老爷,您一定要调查清楚!”不知何时,俞氏撑着病体在丫鬟的搀扶下踏进花厅内,义愤填膺的说道。

杜仲怀恍然大悟般抬起阴鸷的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翠竹,恨声呵斥道:“这串佛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近了老太君的身,你们这些狗奴才,难辞其咎!”

翠竹立刻磕头道:“老爷,这串佛珠并不是府里下来的,而是……老太君参加皇后娘娘寿宴后,外头带回来的,奴婢们检查了几次,可谁曾想脏东西竟藏在佛珠里头啊!奴婢等罪该万死,请老爷责罚!”翠竹跟了老太君多年,最是忠心的,早已悔恨得泪流满面。

“皇后娘娘寿宴那晚?”俞氏掩了帕子轻咳了几声,诧异道,“那晚上不是郡主与老太君一起回的么?郡主可是再谨慎不过的人,怎么就这般容易被人钻了空子……”念郡主二字的时候,俞氏的眼睛里闪过浓郁的阴鸷,但又很快被她掩饰了下去。

杜仲怀的目光立刻狐疑的眯起,他现在正处在暴怒之中,任何人在他眼中都相当可疑!急我知里回。

杜青鸾却浅浅笑了声,道:“是啊,女儿也正诧异呢。那日自宫里头出来,我与老太君一同回府,走的是朱雀大道,怎么就有人恰巧这个时候冒出来向老太君求救。倒像是预谋已久的……母亲,您说像也不像?”

一句话立刻提点了杜仲怀。他向来明哲保身,八面玲珑,各方都不得罪,人人都称赞杜大学士是当世大儒,端方君子。若说与何人有仇怨,那么,仅剩下平西侯府!自从杜天鸣死后,杜仲怀就恨上了俞家,而这次老太君的事更是触到了他的逆鳞!因为在他眼里,害老太君,就等于在害他的官位!

杜仲怀的目光立刻恨恨的瞪向俞氏!任何想坏他前程的人,他都恨不得持之而后快!

傅雅雯眼珠子转了转,也帮腔道:“表哥,这佛珠里藏的东西,还多亏了郡主找出来的,否则老太君的病情还蒙在鼓里,算起来,也算郡主救了咱们杜家阖府一命呢。”

俞氏嫉恨得瞪向傅雅雯,眼中的恨都快滴出毒水来,冷笑道:“咱们杜府?姑小姐还没进门子,有些话还是得注意些才好,否则人家倒以为,咱们杜府没规矩,姑小姐巴上来央求做妾,倒有失了老爷的身份!”在大户人家,妻就是妻,哪怕再得宠的妾也要正妻面前低着头,俞氏绝不会承认,她失了势!

傅雅雯花容一白,立刻弯膝盖跪下道:“雅雯一时口误,扰了大夫人不高兴,还请大夫人海涵,”傅雅雯眼睛眨了眨,里面立刻映出泪花来,扬起美丽的脸庞朝杜仲怀道,“表哥,是雅雯不懂规矩,雅雯往后再不敢了……”

只那么一个眼神,杜仲怀心便软了。相对于十八/九岁花容月貌,又贴心温婉的傅雅雯来说,俞氏这张苍白无趣的老脸,简直面目可憎!他当即呵斥道:“够了!俞氏,难道你还想用对待大姨娘,二姨娘的那些腌臜手段,对付雅雯不成!自今日起,若让我看到表妹有半点损伤,半点委屈,你立刻拿了休书滚出家门!”

休书两个字狠狠砸下来,砸得俞氏头晕眼花,现下她儿子没了,女儿也被关在尘鼓庵里,除了大夫人这仅有的头衔,一无所有!她以为,杜仲怀多少是要念一些旧情的,可是她没想到,就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贱蹄子,杜仲怀竟然当着阖府的面,扬言要休了她!她自从嫁进杜府开始,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现在的心情已经不止是痛苦了,她几乎品尝到了要死的绝望。

因为她知道,杜仲怀向来是言出必行的!

俞氏的脸几乎扭曲到颤抖,嘴唇上一片青紫,她面容僵了又僵,虚弱的笑了笑道:“妾身不过提点些姑小姐罢了,姑小姐进府代臣妾伺候老爷,妾身只有欢喜的份,哪敢让姑小姐受半点委屈。”她死死捏紧掌心,将嘴里那股子血腥味咽下去。

杜仲怀的目光,凶狠得像狼:“这样最好!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杜青鸾看着俞氏死灰一般青白的脸色,唇畔浅浅勾起一抹冷笑:果然,她这位小姑姑的演技并没让她失望!

半晌后,俞氏像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的说道:“老爷,老太君那里总归要人照顾的,翠竹那几个丫鬟,怕是自身都保不住,还得多派几个老太君平时得心的人进去伺候着才是啊。否则,若是让老太君这样大的年纪自己苦熬,便是咱们的不孝了。老爷,您说是不是?”

俞氏一番话立刻将所有人都震住了。进去照顾老太君,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倒是想进去照顾老太君的,可恨我近些日子身子不争气,哎!”俞氏又咳了几声,眼珠子一转,在杜青鸾身上扫了一眼,又在傅雅雯脸上瞧了下,浅笑道,“只是不知道,谁愿意进去尽这个孝心了。”

一个天大的孝字砸下来,将所有嘴巴都封住,若是让老太君自己在屋里等死,那传出去,简直是大不孝之罪!本朝皇帝最尊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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