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青鸾的名字,杜仲怀立即跨步上前怒声道:“陛下!臣女青鸾只是一介女子,如何能陷害俞公子?还请陛下明察!”此事并非小事,甚至可以说滔天大祸,若是引到杜青鸾身上,连他也可能受到牵连。所以他必须保,也只能保杜青鸾!而俞家到这个时候,竟然还敢拖杜家下水,简直恶毒至极!

俞烬却大吼道:“是不是陷害,请光华郡主当庭对峙!”他想明白了,绑架杜青鸾虽然是重罪,但罪不至死!而故意掳掠长公主,并且行那不轨之事,足以让整个俞家,都被他连累到满门抄斩!就算死,他也要拉着杜青鸾一起去死!

俞老夫人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垂泪道:“老身求陛下传光华郡主前来对质,也让吾孙死得瞑目!”

俞老夫人哪里想不清,原先计划中以一场大火为障眼法,掳走杜青鸾,再行掉包计,可没想到杜青鸾现在却安然无恙,而自己的孙子却犯了这样的大罪,生死未定!只能有一个解释,便是从头到尾都是杜青鸾的圈套!

俞老夫人这样一个头发花白、年近古稀的老妇跪在面前涕泪直下,即便是皇帝也不得不为之动容。皇帝抿了抿唇,愤怒稍稍平息后道:“传光华公主进殿对质。”此事实在闹得太不像样,但是安阳长公主已经年逾三十,而俞烬一个刚及弱冠的俊朗少年,无论怎么想,也觉得其中有些不对,难道,真的另有隐情?

杜青鸾在李延年传召下,步入金殿,规规矩矩的跪下行礼:“臣女拜见陛下。”

看着状似柔弱盈盈下跪的杜青鸾,俞老夫人脸色胀得青紫,那目光狠毒得像是要吃人!这践人,害死她一个孙女儿还不够,还想害死她的孙子!妖孽!怪物!恶魔!

皇帝俯视着玉阶之下的杜青鸾道:“杜青鸾,俞烬告你陷害之罪,你有何解释!”

杜青鸾惊呼一声,像吓坏了似的,道:“启禀陛下,臣女不知啊……”

到字察也小。俞烬首先按捺不住,破口厉声道:“杜青鸾,你假惺惺的装什么无辜可怜,还不快老实招来!是你陷害我的!是你!”

他恨极了杜青鸾!若不是她强行给他喂下那春/药,他怎么会跟那么一个恶心苍老的老女人在一起……最后还引来杀身之祸!想起安阳长公主的容貌,俞烬便忍不住要作呕!

“表兄,青鸾不懂为何您执意要陷害我……可是,今日青鸾是随外祖母一起去栖霞寺烧香拜佛,为老太君与母亲祈福,不幸遇到走水之事,差点葬身火海……”杜青鸾一双黑白分明的眸里闪现出畏惧之意,仿佛一想到当时的情形,还心有余悸,“幸而臣女的婢女冒死相救,才救得臣女一命,不过自始至终,臣女都未曾见过表兄啊……表兄说我陷害于你,那请问表兄有人证么?青鸾倒是有人证的,青鸾的婢女紫衣当时舍身将我救出火海,紫衣现下就在府里,陛下可以传紫衣对质!”

杜青鸾掷地有声,没有丝毫拖沓,那清澈果决的目光,简直让人不得不信。

俞烬却怒得不行,几乎忍不住冲上前掐死杜青鸾:“杜青鸾,你信口雌黄!”可是其他的,他却一个字说不出来,因为他的人全死了!而当时他遭到袭击之时,立刻被蒙住眼睛,半个人影都看不到,所以他能说什么?他什么都说不出!

到现在他都觉得匪夷所思,为什么杜青鸾要如此精心设计,若要报复他,随便一个勾栏女子,甚至那条黑狗都可以。为什么要如此苦心孤诣,让他跟安阳长公主搅合在一起?俞烬脑中一团乱麻,却是什么都想不通!

杜青鸾惊叫一声,忙往杜仲怀身后躲。俞烬落了空,俞信立刻眼明手快的上前阻止俞烬,现在在金銮殿上,这个儿子还怕自己死得不够快不成!

皇帝却已经勃然大怒:“俞烬,你犯了滔天大罪,还敢在朕面前行凶,你到底还把不把朕放在眼里!”杜青鸾一番话,立刻在皇帝心中刻画出一个安分守己,恪守孝道的贤女形象。相反,咄咄逼人的俞烬,简直罪大恶极!再加上上次皇后寿宴上,俞烬犯下之事早已让皇帝不喜,此刻更是将原本的五分不信,变成了八分!

俞烬明明有满腔怒火,却像被死死堵住了嘴巴。

杜青鸾躲在杜仲怀身后,垂着长睫,颤抖着咬唇道:“启禀皇上,青鸾真的没有见过表兄,更不知晓他犯了何罪……表兄,你说我陷害你,可我一介女流之辈,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陷害得了表兄呢?你可曾是虎威少将军啊……”

堂堂前虎威少将军,竟然会敌不过一个闺阁女子,这说出去简直是个笑话!皇帝的表情越来越冷,几乎能冻死人!

杜青鸾又继续说下去,殷切的望向俞老夫人道:“除了大火之时与婢女走散,其余时候青鸾都与外祖母在一起,外祖母,您可是要为青鸾作证啊!”

害了她的孙子,却要她来作证!俞老夫人的脸色简直难看得无以复加,几乎要将整个金銮殿掀翻,她愤恨的咬紧牙齿:“住口!你这!你这——”

俞老夫人被杜青鸾激得暴怒不已,她本就是极其高傲、目中无人的性子,可以说与俞氏如出一辙,几十年来呼风唤雨,如何受过一个小少女逼得如此哑口无言!她抓起手边拐杖,竟然就要打向杜青鸾!

金銮殿上顿时大乱,杜青鸾边躲边惊慌尖叫,那几下拐杖竟落在杜青鸾身前的杜仲怀身上,杜仲怀脸色登时相当难看!李延年见皇帝脸色越来越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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