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犹豫了一下,大声道:“臣带领太医与仵作共同查验,在大夫人衣物、发饰上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是发现一件怪事,大夫人是否有咳血之症?”

大夫人身边的丫鬟立刻道:“是!夫人的确有咳血之症!”

大理寺卿眉皱了皱,道:“那便是了……启禀敬王爷,经太医仔细查验发现,大夫人吞咽在喉中治咳血之症的药丸,有毒!”

什么?!

跟着俞氏的小丫鬟红霞立刻腿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吓傻了的模样,哭嚷道:“大夫人的确有咳血之症,可这药丸是奴婢亲自向太医求的,大夫人吃了数月都没事啊,怎么会有毒……奴婢绝没胆子在药丸里做手脚,奴婢发誓!请各位大人明察呀!”

俞老夫人几乎是双目滴血般,猛地从座位上弹起,厉声呵斥道::“那毒药不是你下的,不代表着没其他人!最后碰到这药丸的人是谁?定是那人下的毒手!”

太医道:“臣查验过,这瓷瓶之中,剩余药丸都没有问题,只有这一颗里下了毒!证明的确不是这丫鬟动的手脚。.”那么,剩下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

就在此时,那叫红霞的小丫鬟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刷的一下雪白一片,几乎是惊恐畏惧的望向杜青鸾:“郡……郡主……”

这一声,立刻将所有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震惊的定在杜青鸾身上!俞信立刻捕捉了这小丫鬟的异常,立即拍案而起,提声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还不快如实说,到底是谁最后触碰了这药丸!快说!”

敬老王爷皱了皱眉,然而思及俞信刚死了亲妹,一时悲愤也是情理之中,到底没有责怪于他。

红霞浑身一颤,眼中泪水滚滚而落,仿佛她自己也是不敢相信的样子,恐惧的望着杜青鸾道:“是郡主……将药瓶递给了大夫人,那药丸也是当着郡主的面服下去的,除了郡主……别人根本没可能碰过那药瓶——”

“杜青鸾!”俞老夫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怒吼,猛地扑过来,竟要一巴掌扇在杜青鸾脸上,“你好狠的心啊!即便你权势滔天,谁都不放在眼里,我女儿也是你的继母!是你的长辈!且她还患了咳血之症,你竟然还不放过她!你的心,怎么如此歹毒啊你!”

樱桃翠竹见俞老夫人扑过来,立即挡在前面,被俞老夫人狠狠打了几巴掌,俞信立即将俞老夫人扶回去,俞老夫人。

杜青鸾面色并没多大改变,只是目光却寒似冰雪:“外祖母,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便坐实了毒是我下的不成?若真的是我,我为何要在今日毒死母亲?难道我不知道今日宾客众多,这样做的后果么?”

众人一想,的确如此。即便光华郡主要毒害继母,也大可选在无人之时,暗中将大夫人害了,谁也察觉不了。为何会选在今日这样一个宾客众多,贵胄莅临之时,在敬老王爷面前犯案,那不是自取灭亡么?

然而此时,一直在跪倒哭泣的红霞忽然又道:“难道是因……因为之前大夫人给天钰小少爷送了长命锁,您不喜欢,还怀疑大夫人在长命锁放了东西……故意要害小少爷,所以……”

俞吟风眯起眼睛,追问道:“所以什么?还不快老实交代!”

红霞一惊之下,忙老实和盘托出:“所以郡主极为愤怒,当场呵斥了大夫人,当时老太君、各位夫人姨娘都在的!都能给奴婢作证!大夫人怕郡主动怒,还亲自给郡主磕头赔不是,可没想郡主身边的丫头樱桃姐姐推了大夫人一把,大夫人就犯病了,最后服下郡主递过去的药丸,就……就去了!”

在听完红霞一番话后,原本都已经倾向杜青鸾的宾客,顿时暗抽了一口气!原来竟有这遭!因为误会大夫人要害杜天钰,所以杜青鸾一时愤怒之下便做出毒害大夫人之事,简直合情合理!且之前杜青鸾便屡次传出她与继母、妹妹不合的消息,更是与俞婉、俞烬有过夙愿,俞信更是曾在金殿上宣称与杜青鸾成为死敌!或许她就是因此怀恨在心,借机除掉大夫人!

傅雅雯闻言,惊得倒抽一口气,怯怯道:“妾身走得迟……的确好似看到大夫人给郡主下跪……不,也许是妾身看错了……看错了……”

“母亲,你什么意思!”杜青鸾的目光立刻锐利的扫向看似“无心之言”的傅雅雯!她以为经过上次的教训,傅雅雯已经收敛了许多了,没想到她仍然没有收起那颗躁动之心!

傅雅雯脸色一白,忙畏惧的低下头,不敢再多言一个字,心里却不知在思量些什么。

俞吟风当即冷下脸孔,怒声道:“你为人子女,却要继母向你下跪,纲常lún_lǐ到底何在!现下人证物证俱在,杜青鸾,你还有何要狡辩的!杀人偿命,害死自己继母更是罪加一等,敬老王爷,您是宗室之首,请您立即定罪!务必要除去这蛇蝎心肠的妖孽!”

看着俞吟风冷酷而阴狠的表情,杜青鸾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微微眯起,脑中再三晃过俞氏临死前那得意而疯狂的笑容!

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俞氏之前要在长命锁里留出那么明显的破绽,原来是早备下那么一招在那里等着她!俞氏演完那样一场戏后,那只长命锁,便是她谋害俞氏的动机!而之后她发病,明明可以自己服下药,偏偏要把瓷瓶硬塞进她手里!就是为了制造她下毒的假象,因为当时最后触碰到药瓶的,除了俞氏,只有她!而任谁都不会相信,俞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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