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给她下套?!不,这事儿绝对得圆过去!13jln。

杜青鸾却不肯起身,继续跪着道:“请父亲责罚女儿,否则女儿便不起。”

杜仲怀看着仍倔强跪在面前的女儿,发现她正定定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眸里,带着一种莫名的审视的味道,杜仲怀一瞬间竟有种心虚的感觉,他刚才不分青红皂白便要教训女儿,实在有些……难称良父。

老太君瞧了这一出,目光更加不悦的朝俞氏瞥过去:“仲怀,你就别怪大丫头了,你瞧瞧府里这么多小子们丫头们,哪个像大丫头这般懂事!虽法子不当些,但心却是鼎鼎好的!好了,青鸾你起来,到奶奶这边来,谁再要找大丫头麻烦,便是跟我老婆子过不去!”

俞氏脸色一白,险些维持不住,老太君这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一旁张氏,细细琢磨着杜青鸾的话,突然琢磨出其他意思来,立刻闹嚷起来:“年景不大好?入不敷出?大嫂,这咱们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我可听说这几年年景好得很,几间铺子家家有盈余。钱,到底哪儿去了!”

杜青鸾看着俞氏陡然大变的脸色,心头浅浅一笑:她的三婶母,果然没让她失望!大夫人,你可得好好接我这一招!

俞氏一张脸陡的变成猪肝色,咬牙切齿的恨不得立刻去撕烂张氏的嘴,一肚子火气乱窜!该死的张氏,总与她作对!更该死的,是这个贱蹄子杜青鸾!原本设计好的局,却又被杜青鸾反将一军,实在可恨至极!

俞氏几乎要当下发出火来,却只得生生忍下,僵笑道:“弟妹这话儿说得,我倒不大爱听了。若是弟妹要查账,我自是一千个配合的,只是今日是鸣儿回府的日子,弟妹莫不是现下就要查?”

不能查!她不能让张氏查账!自杜家交到她手里,十几年来早被她搬空大半,拿出去置庄子放外债,现下就是一笔烂账,若当着老爷、老太君的面,被查了账。那等着她的下场便是一个——立刻被休!

杜青鸾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该死的小践人,她早晚弄死她!

俞氏拿杜天鸣做挡箭牌,杜天鸣是府里得天独厚的嫡长子,张氏不好触了老太君的不快,只得翻了个白眼,冷笑道:“鸣哥儿回府,我自是替老太君高兴的。账便三日之后再查吧,大嫂,若一时算不清跟弟妹说一声,弟妹定会帮你。二嫂,你说是不是?”

柳氏在一旁,低调的饮了一杯茶,但笑不语。

原本转为整治杜青鸾设的宴席,结果却吃得极不是滋味,俞氏现下心头杂乱,烦的尽是查账的事,那么大的缺口,她到哪里去筹钱补上?为今之计只有……

俞氏目光一转,落在杜青鸾身上。若有那一万两黄金……

杜青鸾哪里猜不出俞氏的想法,心头冷笑一声,忽然起身朝老太君躬身道:“奶奶,下个月便是您的六十笀寿,这一万两黄金,是孙女儿的一点心意。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想打她主意,那她就先将一军,断了大夫人的退路!

老太君即是惊又是感动,当即拉过杜青鸾的手,让她坐到身边儿来,就连杜天鸣的位置都往后挪了一格。

杜青鸾望着俞氏母子三人精彩纷呈的脸色,眼底闪过一抹讥讽:这一万两黄金,是送给老太君做贺礼的,谁,也不能动!

俞氏打好的算盘落了空,气得心头火直冒,然而在席上,却不得不继续维持她当家主母的端庄姿态,只是手中一双象牙箸却险些被她生生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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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俞氏一整夜都未睡好,七八个账房算了一夜,竟查出还差了整整十万两银子的空缺!

俞氏揉揉发疼的太阳穴,几乎恨不得立刻拿了剪子,就去杜青鸾那个小践人弄死!若不是她,谁会想起来查她的账!现下十万两,三天之内如何补齐?就算去娘家求助,也求不到十万两的进项!若是周福家的在还好,可周福家的早就被杜青鸾……想起断掉的一臂,俞氏就目露恨意。

但若不补上……想了想老太君今日来的不假辞色,俞氏太阳穴狠狠一颤,该死的!她自己都弄不懂,为何会弄到这等地步,腹背受敌!杜青鸾,你到底是什么货色!

而她旁边,杜画屏亦是满脸怒容,一张花容月貌扭曲得不行!原来今晨一早她就听林妈妈来报,杜青鸾昨日在金玉楼先赢金玉楼主一万两黄金,再大败旬国凤歌公主的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个京城。一时之间,其他名门闺秀全部失色,所有人都在谈论,那令人惊艳的——杜大小姐,杜青鸾!

杜画屏手中滚烫的茶杯用力砸在地上,热水烫了丫鬟一身,丫鬟疼得瑟瑟发抖,却动都不敢动。她失控尖叫道:“母亲,来不及了,我要弄死她,必须尽快弄死她!”全京城怕是只知道她杜青鸾,而不记得她这个曾经的京城第一美女,杜画屏了!贤贵妃那里,原本要赐婚,现下也没了声息,这让她如何忍得住!她要做皇后,必须做皇后!

“别吵!”俞氏现下哪有心情哄她,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怒骂道。

杜画屏被一巴掌打蒙了,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落下来,委屈得不行。

俞氏看着女儿那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终究不忍心,握住她的手轻拍道:“我精心培养你十几年,你该知道是为了什么。与其有这个时间动怒撒气,不如静下心来,如何对付那个贱蹄子。我的女儿,绝不是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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