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帐,煌夜晗一张俊美的脸庞阴沉得犹如魔王,身旁谋士立刻上前道:“殿下,上次胡庆一案,五殿下似乎怀疑到您的头上,把咱们安插在皇城禁军里的人拔掉了。”

“什么?”煌夜晗蹙眉道,“那个蠢货!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简直愚蠢无比!”

正在此时,帐外忽然一道黑影闪过,煌夜晗目光一厉,立刻扭头道:“抓进来!”

只见那谋士身形似闪电,猛地窜出,掐住那黑影的脖子便拖了进来,竟是个婢女。那婢女手中茶盏打碎一地,惊骇的尖叫道:“殿下,奴婢是来送茶的……”

透过灯影绰绰的烛光,煌夜晗眯起眼睛,竟发现这婢女竟是个绝色美人,更巧的是,她与杜青鸾竟有几分相似,特别是阴暗的灯光下,仿佛地上跪着的美人,与记忆中那道倔强的身影重合……

大手猛地拉起那婢女,煌夜晗的手在婢女脸颊上缓缓轻划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的腰被弯成一道you惑的弧度,脸庞上还带着刚才的惧怕,长长的睫毛惊错的眨着:“奴婢……莲儿。”到帐蹙人谋。

煌夜晗弯唇一笑,一把搂住她的腰,道:“莲儿,倒是个不错的好名字,以后跟着我,愿意么?。”

莲儿脸颊红扑扑的,羞怯的抬起头,媚眼如丝:“奴婢……愿意……”

煌夜晗浅浅一笑,然而下一秒,却如罗刹般冷了面孔,那只在她脖子上轻划的手猛地收紧,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冷声道:“你到底是谁派来的!”用这种平庸货色,就想蒙蔽得了他?那个女人的冷,美,恶,恨,这天下任何一个女子,都学不会!

那婢女喉咙被扼住,脸涨得青紫,艰难的说道:“殿下……莲儿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煌夜晗邪佞的笑了笑,招了招手,只蓟然从怀中取出一只锦盒,而那盒子里一条漆黑可怖的怪虫猛地爬出,窜到婢女口中,钻了进去。

一瞬间,那婢女像五脏六腑被从里面剖开一般,疼得在地上哀嚎凄鸣,浑身发黑发紫,像中了这世上最剧烈的毒!疼,实在太疼,那婢女竟疼到十指在胸口用力抠抓着,直到撕破衣服,将自己的皮肉扯开,扯烂,鲜血淋漓!

那婢女终于支撑不住,凄厉道:“放了我!让我死……让我死吧……我招,我招了……我是……九皇子的人……”

九皇子?谋士面带震惊的望向煌夜晗。

煌夜晗阴冷的眸微微一眯,慢条斯理的拿丝绢,擦了一下手道:“如果她真是煌夜白的人,你以为她会说出来?唯一的解释,便是她是煌夜齐派来的,目的就是引起我跟煌夜白内斗,他才好坐享渔翁之利。别忘了,我那个宽厚仁德的三哥,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谋士看了一眼地上打滚受着折磨的婢女,道:“那,这个婢女该如何处置?”

“杀了!”

谋士犹豫道:“直接杀了,恐怕打草惊蛇。”

煌夜晗猛地抽出刀,一刀砍下那婢女的头颅,厌弃的看着婢女死不瞑目的脸,道:“我说,把她杀了!我倒要看看,我那位三皇兄,到底怎样天大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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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

灰衣道:“主子,杜小姐,咱们安插在四皇子身边的眼线,被拔了。”

溪水边,杜青鸾低声道:“她招了?”

“是。”灰衣有些不懂,为何这杜大小姐在这种时刻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简直跟他家主子,一模一样!

杜青鸾望着某个帐篷的方向,冷冷一笑,道:“下面,就等着一场好戏吧。”煌夜晗,看似君子端方,实则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如果探子招供说是煌夜白的人,煌夜晗反而不会相信,只认为是离间计,怀疑到别人头上。不过,正好正中她下怀!下段时间她就乐得清闲,好好欣赏一下三皇子与四皇子之间精彩的明争暗斗吧!

煌夜白浅浅一笑,眸中尽是狡黠:“煌夜晗那份暗桩名单,我已经派人交到五皇兄手里,煌夜晗恐怕做梦也想不到,是我们联合送他一份大礼。”

杜青鸾冷冷笑了下。是啊,凭煌夜晗那多疑的性子,还以为是煌夜齐暗中使的绊子,最后两龙相斗,两败俱伤。这世上,最了解煌夜晗的人是她,那个男人本性里的阴狠、多疑,她一清二楚!同样,这世上最不了解煌夜晗的人,也是她,上辈子穷极一世,托付一生,到头也也只发现,原来他不过是头披着人皮的恶魔!

煌夜白望着她的侧脸,眸子微微一闪,为什么,她总是要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像是酝酿了无穷的悲伤,与恨意。这样的杜青鸾,好似离他很远,不,也许是离所有人都很远,很远。

一件披风披在她肩头,身后,一道温柔似水的声音,清浅道:“夜风凉,披件披风吧。”

杜青鸾想也不想道:“我不需要。”

然而刚推开,那双手又强势的按在她肩上,带着五分命令,五分温柔:“你,要照顾自己。”

第二次,杜青鸾并没再推辞,眸子微微一闪,冷漠的披着披风,走回帐篷。

身后,煌夜白揉了揉鼻子,望着她的背影浅浅一笑,常言道:烈女怕缠郎,恶女怕豺狼!那他煌夜白,就屈尊降贵,做个缠郎加豺狼!看到底能不能抱得杜青鸾这个冷美人归!

灰衣看着自家主子又露出这种诡异的表情,吓得浑身一个哆嗦:晚风好凉,他得回去加衣服,加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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