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妃也没再多问,一言不发地凝视着这张愈发俊朗的脸庞。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来了一般,出声问道:“本宫听说,王妃受伤了?”
她也是随口问了一句宫女,关于狩猎时的事情,却听说,四王妃不幸受伤了,顿时便担心了起来。
见珍妃提到凌若瑶,皇甫逸微微蹙了蹙英挺的眉头,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了那一抹娇俏玲珑的身影。
“只是不小心扭了脚,不碍事,母妃不必担心。”
“怎能不担心?”珍妃佯装不悦地瞪了他一眼,“那可是本宫的儿媳妇儿,本宫还等着她让本宫抱孙子呢!”
四王府里的那两位侧妃,嫁入王府已经一年多的时间,两人的肚子一直毫无音讯,她也不指望那两位侧妃,给她添孙子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个王妃身上。
而珍妃的这一番话,竟让皇甫逸有些尴尬,神情显得有些别扭,就连目光也躲闪起来,讪笑着说道:“母妃这是在笑话儿臣么?儿臣只怕要让母妃失望了,想来母妃也知道,儿臣对女人并不感兴趣。”
珍妃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她又怎会不知道自己这儿子是断袖呢?只喜男人不近女色。抱孙子也只不过是她心中的一个希冀罢了。
谁不想儿孙满堂承欢膝下?
叹了一口气,珍妃微微摇了摇头,语气低沉地说道:“行了,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王妃吧,待王妃伤好后,带她进宫,让本宫好好瞧瞧,本宫要亲眼见了后,才能放心。”
不敢有所反驳,皇甫逸垂首说道:“儿臣记住了。”
点了点头,珍妃又看了皇甫逸一眼,再次叹息了一番,这才朝着御书房里走去。
回身看向朝着御书房走去的珍妃,皇甫逸微眯着一双深邃狭长的凤眸,神情格外的严肃凝重。
想要孙子么?现在还不是时候呢。
收回视线,皇甫逸将双手背负在身后,挺直了脊背,迈开修长的双腿,大步地朝着前方走去。
而这边,珍妃刚走进御书房,就见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走上前来,恭敬地朝她行礼说道:“奴才给珍妃娘娘请安。娘娘是来见皇上么?”
点了点头,珍妃朝里间看了一眼,却只看见一面厚重的帘子:“皇上呢?”
“只怕让娘娘白走这一趟了。”总管太监悄悄看了她一眼,讪笑着说道,“皇上今儿刚回来,有些累了,正在里边儿休息呢。”
“是吗?”珍妃勾了勾唇角,目光却再次投向了那一面帘子。
她才不相信皇上真的是在休息呢,这才刚商量完正事儿,皇上就在里边儿休息了,她来得是否太不巧了?
始终弓着背,总管太监再次出声说道:“娘娘还是先请回吧,等皇上醒来,奴才会告诉皇上,娘娘来过。”
珍妃却并未有所动静,而是将视线投向了总管太监,轻笑了一声说道:“既然来也来了,本宫就在这里等着吧。皇上大约什么时候醒来?”
“这……”总管太监显得有些为难,“皇上这才刚休息呢,什么时候醒来,可不好说了。”
微微点了点头,珍妃迈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你先下去吧,本宫在这里等着便是,皇上什么醒来,本宫什么时候去见便是。”
毫无疑问,她的这一做法,可是害苦了总管太监。
他只是一个奴才,怎么就这么难做呢?一边是皇上,一边是珍妃。
皇上交代了,任何人来,都不见。珍妃又执意坐在这里等皇上,不等皇上召见,还不走了。
这可让他该如何是好?
见总管太监还杵在这里不动,珍妃摆出一付疑惑的神情问道:“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本宫不用你来伺候,你先下去吧。”
哎哟喂我的祖宗诶,总管太监欲哭无泪了,您还是先回去吧,这要是让您知晓了这里边儿的事情,那可就不得了了。
有时候,老天似乎就喜欢捉弄人。
总管太监这才刚祈祷完,里间便传出了一阵轻笑声,笑声清冽动人,宛如山涧的清泉一般,叮咚入耳。
珍妃勾了勾唇角,唇边是一抹不以为然的浅笑,但面上却摆出一付诧异的神情来,扭头看向总管太监:“皇上不是在休息么?谁还在里边儿说话?吵着皇上了可怎么办?”
说着,珍妃便站起身来,径直朝着里间走去。总管太监拦也拦不住,也不敢上前阻拦,只得任她走上前去,掀起了那厚重的帘子。
掀起帘子,珍妃这才刚走进里间,就被眼前这一幅画面给怔住了。
只见,皇帝正斜靠在榻上,旁边坐着莫盈玉,莫盈玉正将一杯刚倒好的茶,递到皇帝的面前。交高地强。
这并无任何的异常和值得惊讶的地方,但让珍妃如此震惊的,是莫盈玉那一张脸。
在看见莫盈玉的那一刻,珍妃甚至怀疑,那人就是淑妃,淑妃还活着。
但立马她便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告诉自己不可能。这人并不是淑妃。
当年淑妃去世时,她就在场,她可是亲眼看见淑妃离世的。她至今还记得,淑妃离开时,神情格外的平静祥和,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更像是得到了解脱一般。
人死不能复生,眼前这人也断然不会是淑妃。
只是,实在是太像了,那眉眼,那脸蛋,就连那看人的眼神儿,都是如此的相似。
她也明白了,为何皇上会将这个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