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了脚步,看向面前的二人:“你们二人一会要有一场比试。不论谁输谁赢,我不希望见到有人受伤。”
“你是在关心我吗,芷儿。”花离笙一张脸凑过来。被宁芷一个衣袖挥了开。
“唉。这辈子,也就你这么个女人敢这般对我。”
宁芷懒得理他。
而云行歌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一双眼里亦是盈满了那如水一般的浮光。遥遥地望着她。嘴角难得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来……
“我倒是很期待你二人斗得个你死我活,毕竟对于南楚来说,这水令牌势在必得,你身为花家这一代的嫡长孙,早晚要接掌整个花家的,怎可能罔顾整个家族的利益,还有九皇子也是,我想,这水令牌对你乃至东庆来说也是异常重要的吧,之前因为对手是曲卿臣。而他是代表东庆朝廷角逐此次龙池大会的,你放水也就罢了。这次若是再有个什么闪失。你们东庆,乃至你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岂不是都前功尽弃了。”
一直不说话的赫连苍隼说起话来,没想到竟然这么犀利。把大家很多不愿意放到明面上的话统统说了出来。还有就是不知他今天是犯了什么邪,说起话来竟然不似那沉默寡言的左贤王,反而带着咄咄逼人之姿。
宁芷听完这番话没有再说什么,赫连苍隼分析得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尤其是他们这些人,身上肩负的都很多。
她是,花离笙是,云行歌也是。
她冲众人点了点头,便转身向西边比较简陋和偏僻的茶馆走去,后面的三个人都知道此时的她需要找个僻静的地方调息一番,便都没有去打扰。
又或者是,他们都知道,她不愿意看到他二人之间的争夺。
此时三声锣鼓齐齐鸣叫起来。
两个同样风姿卓绝的男子站立在上面。郎朗若日月之入怀,峨峨若玉山之将倾。当云行歌和花离笙两个绝世俊逸的人物登上擂台的时候,世间再也没有言语可以形容那种极致的美好。二人举手投足之间的风姿,明艳不可方物。很多达官贵人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的那些珍珠翠玉原来是如粪土砾石一样的污秽粗鄙不堪。
“想不到你我二人竟然会在这里相对而立。”云行歌的微笑恍若空谷幽兰,缥缈的不像是这个尘世的所在。
“老天也想不到世上还有你我二人吧。”花离笙的微笑仿佛雨霁天边的虹,灿烂得可以燃尽每一个人心底的阴霾。
他们二人刚刚开始,却没并没开始打斗,而是闲话家常一般地闲聊起来。
而另一头的宁芷,身子着实有些撑不住了,便在人群的目光都转移到场上即将开始的新一轮的对决时,去了旁边的小茶馆坐着调息,因为怕被人认出来她特意找了一个极其偏僻的地方,又特意低下头。
而来这里喝茶的那些看客,也因为都不是什么有钱的主儿,才屈居于这个小茶馆里。这里视线不好,看不太真切尉迟阁打斗的具体情形,只不过是来凑个热闹,三三两两地坐在这里,闲聊着。
若说是八卦之地,这里却是最好的了。
甚至还有说书的,早就把今日来的事情添油加醋一番开始说了起来。
“我跟各位说,要说这宁芷可不是一般人,那乃是巾帼不让须眉,此番龙池大会不仅收了北燕国的左贤王为奴隶,还让得曲卿臣当众弯下了七尺男儿腰。这还不算什么,要知道南楚花离笙那是何许人物啊,那可是天下第一名士啊。那fēng_liú自是不用多说,南楚可不比我们东庆,那是六国之间最为洒脱fēng_liú的地方。那里多出名士,奇人,可这名士中的名士除了南楚花家还有谁?要说这南楚花家在南楚的地位,那可就是连皇族也比不上的。楚国享祚至今三百六十七载,从开国皇帝楚太祖开始,就是实行按照出身品藻评定官爵的制度。所谓下品无豪门,上品无寒庶。寻常百姓人家拼死一辈子也最多混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儿,而那些名门世族随便一个小娃娃生下来少说也是一个一等将军。要说这些豪门,头四个就要数花氏、王氏、张氏、谢氏四大门阀,那真个是钟鸣鼎食,富可敌国。而这花家更是四大家之首,历代家主不是丞相就是太傅,门生故吏遍布南楚,更是掌握了楚国大半兵权。要说这楚国,实际上是姓了花。要说这宁氏,那可真是一奇女子。虽然容貌不若那嬴流月,但各方面才华都要远远胜于她,台上那一抹水蓝色的身影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尤其是一首神曲,不知各位听到没,那曲子哪里是人间有的啊,分明就是神仙才能听到曲子,那曲子可谓余音缭绕,各位有没有上过战场的,若是没有,听一首这曲子,立马就感同身受了,也不知一个小小女子怎就能有这般大的能量。”
那说书的正说得起劲呢,却不想一个曼妙女子手带银铃走了过来。
“你说那女子真有那般传奇,我可不信,你们这帮说书的就爱把事实给夸大了说,你看我这容颜如何?我这姿色又如何?”女子说话之间手腕上的铜铃叮叮当当地响着,霎是悦耳曼妙。
再看看女子的那身打扮,只有惹火二字可以形容。薄如蝉翼的大红色鲛绡轻纱遮不住她窈窕曼妙的曲线。半透明的镂空外衫下,鲜艳的镜湖丝xiè_yī分外惹眼。紫罗兰色的亮锻束胸完全约束不住那一对傲人的双峰,粉白的肌肤带着摄魂勾魄的韵致。下身是一条蜀锦流苏罗裙,高高的开叉一直到腰间,修长笔挺的y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