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道白光径直没入自己的额头上，秦天羽并没有反抗，因为他知道，一般灵器有灵之后，不但是修仙者选择它们，更多的其实是它们在选择修仙者，只有在两者的契合度达到极致的时候，才会彼此受益，要不然的话，即使是强行收取，那么也会坏多易少。
闭着眼，静静的站在那里，同时脑海中浮现出一行字，“何为山？何为水？”如此简单的问题，在他脑海中响起的时候，却是有着直指本心的意境，仿佛就是在考验一般。
何为山？山高万丈，直入云端，俯瞰众生，是为山。几乎不用秦天羽自己思考，脑海中自动浮现出这几行字，书写在下面，就如同两人在那里对答一般术士皇族。
何为水？奔流不息，润万物而不悔，是为水。同样的，第二行答案出现在了脑海中。
看到这个答案，那个白发老人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接着发问，“何为山？何为水？何为山水？”
虽然前两个问题跟刚才的一样，但是在秦天羽看来，这个问题已经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不过还好，在他领悟了坎水真意跟艮山真意之后，这个问题也不难回答，直接一口气说了出来。
拔地起，载物而又俯瞰万物，厚重而又不失威严，是为山！随时势，顺地而走，流万里而不停息，静心凝而为上善，是为水！山之为山，水之为水，山不留水，水不催山，二者和而不和，是为山水！
白发老人眼睛一亮，发现对方竟然能有如此感悟，立刻追问，“何为山水？何为山？何为水？”
此时秦天羽感觉到，虽然只是跟老人对话，但是随着自己的回答，他对于山水的感悟竟然越发的凝实了，尤其是艮山之道，之前仅仅是领悟了真意，现在有种入道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很模糊，仿佛还是差一点什么。而这个时候，第三个问题出现了，一下子让他打破了那层隔膜，接着踏入艮山之道。
合而不合，不合而合，山中有水，水中有山，是为山水！山水之山，厚重，借其水隐藏威压，是为山！山水之水，上善，借山而显其怒，是为水！
听到这个答案之后，那个老人直接拍手叫好，伸手收回白光，看着慢慢睁开眼睛的秦天羽，笑着说道：“酗子，年纪轻轻竟然能有如此感悟，很难得。老夫还要靠你来进入到那第三层境界。废话不多说了，先等老夫转化形体再说。”
说话间，那个山河印的器灵直接大手一挥，直接将秦天羽那小土包一般的小印吞噬掉，然后开始重组，将其中残缺的阵法补齐，然后将里面的烙印铭刻在自己的身上。最后开始控制着山河印缩小，万丈高山想要缩小到那种程度简直是太难了，不过有器灵又是另外一种情况。
就在山河印的器灵忙碌的时候，秦天羽静静的看着，仔细的思考着老人刚才说的话，按照它的意思，灵器难道也有三种境界，虽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他还是隐隐能够感觉的到，现在的老人也只是刚刚踏入到第二重境界，那么它的实力有多强。
感受到脑海中又多了一缕联系，同时显现出来一副老人的形体，秦天羽笑着说道：“前辈，以您现在的实力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为什么晚辈一点都看不懂？”
“以后你就是我老山的主人了，不用喊我前辈，至于我现在的实力，也仅仅是灵宝出奇而已，在这个阶段，法宝有灵，而想要再次升级，那就要看器灵的感悟了！”说着长叹了一声，同时将缩小的山河印融入到秦天羽的身体中，“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也只能让我发挥出宝器级别的实力，如果强行发挥灵宝级别的实力的话，不但对于我的伤害很大，很有可能这一生都无望晋升了，而且对于你来说更大，会被其狂暴的力量给撑死。”
听到这句话之后，刚刚高兴起来的秦天羽一下子脸又拉了下来，不过有总胜于无吧！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很久没有吭声的小元竟然醒来了，很是紧张的说道：“天羽哥哥，不要将山河印融入体内，快将它排出去，它里面有东西，对你威胁很大。”
没有任何的犹豫，秦天羽立刻组织山河印往自己身体中融入，同时诧异的看着老山，不过后者也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怔怔的看着秦天羽，嘴上喃喃的问道：“刚才那是什么声音，为什么我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呢？”
说话间，秦天羽已经将山河印排除体外，看着那拳头大小的山河印，静静的漂浮在空中，上面不停的有瀑布留下，隐隐间还有悦耳的声音传出来。不过此时的他可没有多少心思去听这些，而是死死的盯着对方，想要看出哪里有毛病。
思考间，小元的身体突兀的出现，看着那座小山，发出怒吼声，就像是在警告着什么一般唯我独裁。而在吼声中，刚刚融入到秦天羽体内的器灵老山再次飘了出来，不过他的头发变了，不再是满头白发，而是半白半黑，就连整个人都是如同阴阳人一般。一只干枯的黑色手臂捂着半边脸，同时身体佝偻着，一副很是痛苦的样子，同样的，在他身后的山河印也开始隐隐散发出一阵阵黑气，而且越来越浓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山河印怎么了？怎么会出现如此变故，就在秦天羽思考的时候，器灵老山直接抬起头，扭曲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同时嘎嘎的笑着说道：“终于出来了，不知道多少年了，终于出来了……”
肆意的笑容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