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屡见不鲜,早有预备?
风吹草动,簌簌而响,不知从何飘来的异香扑鼻,沁人心脾,若是此刻只有他们两个该有多好?这样想着的是一颗心还是两颗心?
“真是有闲情逸致啊,大难临头还可以怜香惜玉,竟是喜欢男人么?”为领的黑衣人仅露的鹰眼透出丝丝鄙夷与嫉妒黄金雷眸。
东方悠悠起身,斜睨着那人,脸上挂着谐和的微笑,明明野风不小,他却还将折扇从腰间抽了出来,煞有风度的扇了两扇,额前的墨发也随之动了动,英姿耀人。
“是啊,所以我不喜欢你。”东方本想着直接说喜欢了惑的,却瞄到他面色如常,便加了后面那句化解尴尬。
闻言黑衣人从得意化作了怒目相视,举着大而笨重的刀就要抬步而来,东方面色一凝,抬手收扇,厉声喝道:“且慢。”
灰尘徒生,没想到那黑衣人真的停下来了,黑靴蹭到地上的沙石发出刺耳的声音,声音格外不耐,“干什么?还想让我们帮你堂堂末都晓王寻个好墓地不成?”
“那倒不用,高山之巅,白云苍狗,于本王而言,莫过于最好的闲逸归宿。”了惑看着望天惆怅的东方,心里一紧,他,竟是无心夺嫡?只见他将视线转了过来,“本王让你们等等是让你们先放他走,你们也看出来了吧?他只是末叶寺一个和尚,是本王强拉着他采药为出来游玩找个噱头。”
了惑倏然垂眸,那浓密睫毛下覆盖着的在蕴藏着什么?
见黑衣人还在半信半疑的打量着了惑,东方将了惑手中的背篓粗鲁的拽下扔在一旁,冷声,“还不快滚?就在这儿碍事。”
了惑斜睨着看向东方,面无表情的走过拾起背篓,走回原处,伫立风中,垂眸观地。东方一阵激动,了惑这是打算与他共患难吗?后知后觉才晓得那边黑衣人还没发话……
黑衣人打量着了惑,那眼神叫一个猥琐,感情这深山老林没有女人都好这口,东方恨不得将他那双狗眼挖下来以报窥视了惑之仇,只是,他不敢轻举妄动,这高山绿林的,流失一条命不定还以为是野兽袭击了呢,寡不敌众啊!
所以他也只能在心中臆想了,目观这几人身材各个精瘦,像是常年摄取素食般干练……要是喂点药放到红楼去,可够公子哥们几宵fēng_liú了,那时候纨绔们可会哭爹拜娘似的感谢他?东方倒不用他们明里怎么感谢,只希望老天现在能读懂他的心,让他保住了惑。
只听得那头领一阵佞笑,“不行,若是他下去通风报信,你那个暗卫可是一等皇卫,武功了得,轻功更是不在话下,若放这和尚下去岂不是自找苦吃,还真庆幸你没带你你那暗卫随行呢,此等大好机会吾等怎可错过?弟兄们,上……”
这都看出来了啊?他一方面是想保护了惑,另一方面也与那人说得无异,若说从一出末叶寺这帮人就跟上了,那他此劫也是不可避免,玄影有未卜先知之能啊。东方此般见势不妙,便也只有硬着头皮上了。
“了惑快跑!”冲上去的时候他着手推了了惑一把,便抽出折扇正面迎敌,折扇扇骨由青金制成,色泽光亮且韧性极好,对付这么几把钝刀绰绰有余,只是,战久,总会体力不支。
被推的了惑一个踉跄,站稳后转身回眸,眼中无尽淡漠,嘴角微翘,竟透出一股邪妄?
江山如画,令人痴迷,皇贵前仆后继……夺嫡,便是最好的挑拨点,这是德康告诉他的,只是不明白,今日怎地也算进去了。
东方闲暇之余见了惑还在原地,不明所以,难不成被吓傻了么?清明的了惑绝不会是那种低能之辈,那么,站在那儿,是在想办法为他解困,还是作为一个一切策划者高傲的看戏欣赏?
仅是这么一个小动作,就被那个头领揽进眼中:竟然近不了他身,那还怎么实行计划?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一个眼神向后示意,背后的小喽啰就得令向了惑袭去。
东方再转眼就看到那么一副危险的画面,了惑眼睁睁的看着无眼的钝刀向他袭去,他却泰然自若,安静得就好像努定那人不会伤他般。东方心中一阵狂愤,他以为这些人都是佛祖坐下佛弥,是被佛祖派来考验他能否成佛的呀?考验完了他也可以直接荣登西方宝殿了。
心下着急下手也越发狠了,几招出去,就将那头领袭得后退数步,东方赶忙掉头前去救了惑,却被剩余的两人拦住了,“滚开,了惑要是伤了我东方发誓,决不饶你们狗命。”
这已出了末叶寺,这山之巅虽比末叶寺更为古老,却不是净土了……况且,身处险境了惑也不会再劝他莫生杀孽。话语间,东方听见了惑的抽气声,放眼过去,了惑捂着左膀,红艳的鲜血顺着他圆润的指尖滴滴而下,虽旖旎却叫东方怒火冲天,趁着那两人也分神之际,飞身两踢腿,越过了他们。
最后一人因得逞而大笑,还欲再给了惑补一刀,即将挥下之际,刀刃被人生生握着不能上下,东方趁着那人惊诧之际,一脚将他踢出好远,用完好的左手将了惑反楼在身后,语气不善道:“是你们逼我的……”
右手的血汩汩而下,染红了青金的扇柄,还为那无形无影,虚无缥缈的扇中水墨画徒添一份不合时宜的妖娆与炫丽。缓缓抬起右手,让弧形的扇面对着那几个愕然的黑衣人,嘴角下扬,瘪出一个难看的弧度。
爷,你不想杀人,并不代表别人不想杀你,玄影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