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夜半造访,无心灯笼?
“滚到一边去,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变态的男人。”浩歌剐了东方一眼,表情不曾懈怠半分,“你这是一个重大发现,这样就说明人不是玄影杀的了。我这边也有一点发现你过来看。”
东方不解,“什么……”
“你仔细看这儿。”浩歌将烛台移到珍妃的脖颈侧边,指着那道‘确凿证据’的瘀痕,已变成青紫色,所以那被覆盖下的青红也浅浅的呈现了出来,“这掐痕下有血,我看过了,玄影手上没有受伤,珍妃也没有出血,而这点血也位于掐痕边缘,所以我就猜这会不会是行凶者留下的,或许她手上有伤?”
东方就着珍妃平躺的姿势,双手掐上了她的脖子,做了演示,“准确的说是食指第二关节有伤。”
浩歌浅浅的笑了笑,“粉色蔻丹,第二关节的伤,这下嫌疑人可以缩小范围了,走,继续去徵羽宫看看。”
皓月中悬,两人忙活一番已是临近只子时,此时的皇宫再没有一星半点,除了那宫门还燃烧着照不了多远的微光,寂寥无味。奔波的两人都不感疲乏,移形幻影,朝着无限的希望进发。
徵羽宫,死气一片。
旁的没有侍卫,没有灯烛,两人相视一眼共同进入,踏足之地,依旧萦绕着似有似无的香味,浩歌仍是不适,浅浅捂鼻,“你还记得那晚的样子吗?”
房间依旧维持着那时的样子,不知是这样的安排的,还是宫人的势利所致,东方走了过去把屏风扶了起来,略微看了看,“就这样的了。”
“房间这么整洁有序,看来是熟人,你说呢?”浩歌一一验看,慎重道:“那天是你第一个来这里的吧,我一直以为是你杀了人不承认,现下看来并不如此。你离宫一月,而珍妃正是在这一月里被纳入后宫的,你们素未谋面,不可能是你。”
“收起你的龌龊思想!”东方掸了掸衣袖,一脸冷怒,“那天我进来的时候,她身着薄衣像是入睡的样子,可真正是死在榻上的,死相有点狰狞,不是你那会儿看到的那个样子,大睁杏眸像是……不可置信?好像是这种感觉。”
“那当然,如果你被你熟人杀死了你也会是那种表情。”浩歌无意敷衍了一句,继续查看蛛丝马迹。
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东方蹙起了眉头,“不是说她进宫的时间不长吗?能有什么熟人?后宫的诡谲莫测可不比前朝少,你以为她会交到什么真心好姐妹?”
浩歌蓦然看向东方,满脸的不可言明,“难道?”
“什么……?”东方刚回来对后宫关系甚是生疏,可浩歌他一直都在,定比东方熟谙,“你猜到了什么?说话别说一半,而且我告诉你,凶手是一个没有多少见识的人,可以说为新人吧。”
“怎么说?”浩歌站起望了望窗边,走了过去查看什么。
东方双手抱胸,一屁股坐在珍妃死亡的榻上,丝毫不畏惧,“我那日进来的时候,绣鞋是凌乱的,有一只甚至被弄到了屏风那里。嫔妃多为重臣之女,礼数娴淑自不在话下,怎会就寝之前不将绣鞋摆好?这个陋习一旦被皇上发现算是不贤吧,谁都承担不起这样的罪名,所以后宫嫔妃都会吩咐奴婢将绣鞋摆好,连没人去看的你都会摆的吧?”
“你自己会不会摆你自己不知道?”浩歌白了东方一眼,没好气的说,废话忒多。
“我不会摆!”东方说的异常淡定,看着正中下怀的浩歌东方捋了捋耳前的落发,面上泰然一片,“玄影每晚都会帮我摆。”
果是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瞪着东方,“你只是为了说这个?”
“当然不是了。”还真是,炫耀一番怎地心里就舒畅多了?东方佯装咳了咳,“我说的是,”绣鞋即是摆好了的,可我看到的是乱的,那么就说明是凶手踢的啊,我敢说混过这后宫的女人都杀人不眨眼了,怎会为一个区区嫔妃慌乱成这个样子?将绣鞋踢去那么远?所以我说是个新人嘛。熟面孔的新人,我觉得我们可以去问问守夜的宫女……”
“啊!”东方话还没说完,窗外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似乎还有什么落地的声响,浩歌跳窗而出,等到东方也赶到窗下的时候,一个宫女捂面哭泣,脚边滚落着宫用灯笼,四龙攀爬,如蛇一般。东方弯腰将灯笼立了起来,这东西,不能这么践踏。
后而蹲身浅声,“你怎么了?”
奈何她反应激烈的打开东方的手,抽噎呵斥,“大胆!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夜闯徵羽宫,我还以为主子……”
宫女没有说下去,彷佛那是极度惊恐的事,连瞳仁也睁得大大的。东方抚了抚额,岂有此理,连个宫女都敢这样呵斥他,待站起后,才瞧清浩歌身穿的是什么衣服,而自己也是。真是狗眼看人低,全靠一双皮。
东方没发话,倒是浩歌冷喝,“你才大胆,夜半更深不依照宫规入眠,提着个没有烛心的灯笼是想祭拜死人吗?”
东方倒是没有那么敏捷的观察力,浩歌说了之后才去看了看,果然如他所说。这种方法竟是祭拜死人的?宫女拼命的摇着头,双手胡乱的挥着,“我没有,我没有……!”
就在此时,浩歌和东方互望了一眼,因为,两人同时看到了宫女右手食指上裹着的白布条。
东方将宫女扶了起来,落手的时候顺便捋下了她的布条,“你这手是怎么了?”
上一刻还很安静的宫女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