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衣服扯破,场景熟悉?
“救救他……”了惑惜字如金,仍旧说着这句话,埋首垂眸,似是掩盖什么。
他还打算包庇那人吗?东方不想让了惑操心,更不想他去关心别人,算作例外的玄影,他自会关心搭救。不用了惑以这种近似哀求的语气来求他,为何卑微至此?为了玄影?东方一把将了惑拽了起来,了惑因为跪的太久,腿麻着一时站立不住,跌倒在东方怀里,东方就此还不消气,紧揪着他的衣襟低吼。
“说!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了惑仰视着东方眸中清明一片,看不出任何情绪,正欲轻启朱唇时,门外传来一调侃的笑音,“四弟何必纠结于此事盛怒?二哥颇为担忧四弟小病未愈又添新伤的孱弱身子,此般,便也告知你,是二哥说的,二哥也担心四弟暗卫的惩罚赦免,心中苦闷,闻末都入宫了一位法师,便来倾诉于他,妄解脱苦海之缘,豁然些。”
盈辉一步步走进,看着东方的背影眼神从笑意敛成了忧愁。仅仅一耳,便能知道是盈辉,后话如何,左不过是多余罢了。东方不动声色的扶起了惑,抽离了身手,缓慢转过正身看着盈辉,依旧如他,却少了丝常伴的笑意,让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是他该想到的,东方烨过来了,跪在御前的盈辉也该是解脱了。
“二哥说什么?什么又添新伤?四弟怎么听不懂,丝缕小病四弟都已承受不起,又谈何新伤,左不过心神不宁罢了,怕是害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这才来寻法师讨教。”盈辉是知道去天牢的是他么?可他连一句话都没说,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就算知道,东方也不会傻到去承认。
“哦?是吗?”盈辉的脸重新浮起了笑意,凑近东方面无表情的脸庞,“四弟的脸色却还依旧那么难看啊,恐是没大好,这样吧,待会儿见了父皇之后,二哥带你去太医院瞧瞧吧,可好?”
东方抬眸直盯着他,一字一句,“多谢二哥关心,但四弟的身子自己知道,已是无大碍了。”
“但愿呢,走吧!别让父皇等久了,他会生气的。”盈辉侧站着身子示意一个请的姿势,做作的很。东方也不驳他的面子,抬步之前看了了惑一眼,便出了门,盈辉紧随其后。
清风微凉,许是他方才太过暴躁了,所以在和盈辉并肩时感觉到了愉悦的气息。
两人都直视前方,仿若没有旁人般,东方先开了口,“盈辉你知道么?在这宫中最忌讳的。”
“怎么不叫我二哥了?”他没看他,反而是看向水中两人的倒影,微不可闻的扯了扯唇。
他配吗?东方几欲咬牙切齿脱口而出,但慈宁宫后院如此雅致感触了他,似乎不好在这儿发脾气,“四下无人,怎么称呼有所谓么?这宫中最忌讳的便是舌长,女人发长可盘起美丽的发髻,男人发长便成了累赘,女人舌长会被绞舌,那么男人呢?”
盈辉怔了一瞬,晕开了笑,“呵呵,四弟何必如此拐弯抹角,若是明明白白的跟二哥说,不让我与那法师说你的任何事,二哥当然不愿多去触及,为了四弟也为了自己嘛,只不过,那法师倒不抗拒听你的事。”
东方眉角动了一下,了惑想知道他的过去?可惜啊,他是个没有过去的人,纵使有,也不是盈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过去,“法师性子恬静,不愿拂了你的意,你有该有点自知之明,莫要去扰他了。佛法贵在静心,你怕是永远做不到这一点,道不同不相为谋,不予相谈,此乃做人之本。”
“做人之本?”盈辉蓦然拉住了东方,微愠,“你可做到了?”
“我自认庸碌,无法在佛性近旁。”东方不喜欢这个动作,更不喜欢做这个动作的人,张手就要扯开他,奈何盈辉不放。
“既然你与我一般无二,那你凭何去打搅法师?我不去你也别去!”话音刚落,‘刺啦’一声,做工精细的朝服袖子便在两个男人的手中不堪重负的撕裂了,臂膀中雪白的中衣透了出来,在东方看来有丝刺眼,更刺眼的是对面的人。
“你……”他一时没了言语,只得捂着自个儿的袖子狂瞪着他,待会儿就要去见东方烨了,如东方没猜错,被骂是避免不了的了,“你是故意的!哼!”
看着一脸坦然的盈辉东方心下更气,疾步跑入慈宁宫正堂,见没外人普通一把跪在东方烨面前,“父皇,盈辉他把我衣服撕破了!”
是盈辉干的,别又责罚他。又?东方有丝愕然,他怎么会想到又这个字呢?
盈辉与东方接踵而至,见东方这样说也跪下,“父皇,我不是故意的。”
这个场景,怎么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