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琛阿越,外面又有车过来了,是不是你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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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脸色均微微一变,对视一眼,云琛快步走到窗前看了看,回过头冷声道:“我们先避一避。”
见到这个情形,方纪已知事情不妙,也没多说话便跟着云琛准备出门。
云越目测了一下对方的车辆和距离,开口喊住他们:“等一等。”
他走到墙边按动壁灯后的一处机关。地面洞开,露出一个密道。
“大哥,你带着方姐从这边走,我开车引开他们。”
云琛略微一怔,当机立断道:“你熟悉地形,你带着她走。他们的目标是我,我去引开他们。”
云越展颜一笑,笑容清朗俊逸,仿佛还是当日英姿卓然而又不染尘世的少年。
忽然他手一扬,高声道:“大哥,接住。”
云琛伸手接住,触手的是一把黑色的钥匙。再抬眸,云越已经身手利落地跳出窗外溶入到无边的夜色中。
“阿越——”方纪失声喊道。
回答她的是屋外汽车毫不犹豫的轰鸣声。
静立须臾,云琛沉声道:“你先下去!”
他回头看了一眼远方席卷而来的车辆,最多只有四分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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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一辆车上,开车的男人看着如房前如离弦之箭开出的车影叫道:“糟了,他们溜了!”
旁边满脸疤痕的男人沉沉盯着不远处的房屋,眼里燃起鬼火般的幽光,阴声道:“跟老子玩调虎离山?呸!大兴,让后面的人去追,咱们把这里好好搜一搜!”
大兴仔点点头狐疑地问:“彭叔,咱们得的不会是假消息吧?云琛怎么会大半夜单枪匹马跑到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疤脸人冷笑道:“放心,错不了!姓云的这两天把t市翻得天翻地覆我就觉着有问题,搞了半天是老婆跑了。这女人可是他的心头肉,这会儿肯定是千里迢迢为她而来。咱们待会可得好好试一试,看看那女人到底有什么天赋异禀,居然把大名鼎鼎的琛哥迷得神魂颠倒!”
话音一落,周围一阵放浪嚣张的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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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这辆黑色的越野停在了院门口。院门洞开着,整座简洁温馨的小楼犹如一座不设防的堡垒。
一众彪形大汉鱼贯下车,咔嚓之间武器上膛。
踩进灯光敞亮空无一人的大厅,大兴仔左右看看,“彭叔,没人啊,肯定他妈的溜了!”
疤脸人冷眸一声,“给老子仔仔细细搜!”
众人四下散开,仔细翻查。疤脸人立在大厅中央,眼里的幽光渐渐混乱而兴奋。他桀声怪叫道:“琛哥,出来吧,当缩头乌龟可不像你,咱们老朋友好好聚一聚……”
话还没说完,旁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忽然“砰”地一声巨响,云琛放在微波炉里定时加热的啤酒和子弹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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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内,正向前飞奔的方纪忽感到一阵隐隐的震荡,脚步不由向前踉跄。云琛伸手扶住她,问:“怕不怕?”
黑暗里,磁性浑厚的声音格外清晰,格外沉稳,也格外地近。耳畔的呼吸却如电流忽然窜入她的身体。
方纪定了定神,说:“还好,也算第三次了,习惯了。”
云琛低声地笑,“连累你了,方纪。”
方纪在黑暗里也笑了笑,“没关系,就是你该早些告诉我,我是大哥的女人。”
云琛微微一勾唇角,握紧她微冷的掌心,“小心点,前面有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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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地道,云琛和方纪发现他们来到了一片河床之上,眼前是宽阔的江面,不远处的停着一条不起眼的货船。云琛带着方纪上船,用那把黑色的钥匙试了试,果然开动了。
两人无声过江,天际微明,对岸是一片丘陵。丛林和杂草覆盖,有一座废弃的空屋。
云琛没有带方纪去空屋,而是在空屋附近找了一处易于躲藏和观察的地方。他安顿她坐好,然后取下自己的腕表戴在她的手腕上。
“带着这个,冷军会找到你。他就快过来了。”
方纪神色微变,顿了顿,却欲言又止。
她没有问他去哪里?她知道他不可能让阿越一个人留在那里。
云琛掏出手枪放在她手心,望着她柔声道:“不到迫不得已,不要用。”
方纪眼中清莹闪动,“不,我不要!你怎么办?”
“没关系,我干掉一个人就有了。”
“不!!!”
云琛忽然捧住她的脸,抬头重重将唇落在她的额上,喃喃道:“老婆,拿着。你没事我就会没事。”
方纪闭上了眼睛。
云琛也闭着眼,和她额头微触,片刻后放开她,起身大步朝货船的方向走去。
“云琛——”她高声喊。
他回过头。
“我知道我是个可恶的女人,这些年折磨得你真够呛,可是你不许当逃兵!你要给我好端端的回来,把阿越也带回来……我爱你,云琛。”
他望着她,过了好一会,点点头笑了起来。
***
时空的另一端。
疤脸人从地上爬起来,一摸脸,血渍一片。近些的人都受了伤,躺在地上呻|吟不已,大兴仔已经一动不动了。
隔远些的几个惊魂未定,战战问:“彭叔,你怎么样?”
那人扭曲着脸疯狂地喊:“追,给老子追!姓云的,老子让你不得好死!”
***
云越竭力把车往山上开,只有那边地形复杂,易于甩开穷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