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杨沧海的助手赶到了华南,和华玉章签订了合作协议,三人要再去黄岭和国土局的工作人员协调,最后确定开发地皮的事,这时,李炜接到柴丽的电话,让他回去参加村组干部会。李炜便和他们一起四人两车前往黄岭。
一路颠簸,当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山头后,李炜给杨沧海说:“过了那个山嘴,就是黄岭地界了。”
车子拐过一个山嘴,突然看到对面的乌龙河桥头人山人海,黑鸦鸦一片,李炜吓了他一大跳,黄岭不会出什么事了?
李炜不由得加快了车速,车子刚驶上乌龙桥,对面数千人突然齐声吼:“欢迎李书记凯旋归来!”
李炜一下子明白发出了什么,突然间心情激荡,热血沸腾。多么好的百姓啊,你只要给他们做一丁点事,他们是不会忘记你的。
李炜停下车,快步走过去,热泪满眶,激动地大声说:“谢谢,谢谢大家……”
便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时,黄镇娃跳上一个高台,拿着话筒说:“欢迎李书记给我们黄岭争取到高速公路,欢迎仪式现在开始。”
他跳下高台,站在大鼓前,深吸一口气,双臂突然发力,“咚咚”两声响起,他身后的乐队同时奏乐,一时间,鼓号齐鸣,中间还加杂着二胡、板胡、笛子等等五花八门的乐器。
人们朝四边散开,露出中间一块场子,各村的民间艺人争相登场,有的说快板,有的耍杂技,有的唱秦腔,赢得一阵阵掌声。
在人们专注表演的功夫,黄兴家这才带着镇上一帮人,好不容易挤到李炜跟前,握着他的手说:“李书记,你可是黄岭镇的第一大功臣啊,辛苦了,辛苦了。”
李炜说:“不辛苦,主要工作是罗县长做的,我只是跟着跑腿。”
黄兴家说:“无论如何,这事成了,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李炜有些责怪地小声说:“干嘛搞这么大阵仗啊,影响群众生活。”
黄兴家有些生硬地笑道:“这可不是政府组织的,完全是自发啊。再说了,高速路这事可是黄岭千年难遇的大喜事,庆祝一下也是应该的。”
李炜分别和镇上几位领握手聊了几句,到柴丽时,李炜瞪了她一眼,小声说:“这事是你搞出来的,过了啊。”
柴丽喜滋滋地说:“确实不是我搞出来的,完全自发,这可是民心所向啊,李大书记,你这下在黄岭可是威不可挡啊。”
李炜笑着说:“还威不可挡,什么词嘛。”
柴丽说:“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李炜又和各校的支书村长们握手聊了几句,大家都对李炜一心为民的义举表示了敬意。
这一圈下来,半个小时就过去了。只听黄镇娃跳上高台大声说:“大家静一静,现在,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黄岭镇的大功臣,李炜书记讲话。”
在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掌声中,李炜从黄镇娃手中接过无线话筒,登上高台,大声说:“黄岭镇的父老乡亲们,大家好。”
台下群众乱糟糟地喊:“李书记好。”
李炜说:“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明年就要开工修建的西南高速公路在县委县政府的争取下,将要经过咱们黄岭了,高速公路会在咱们黄岭留一下出口,界时,县城到黄岭的四车道一级公路也将建成通车,到时候,我们黄岭人要去秦西,只需要三四十分钟,要去县城,只需要三十分钟,我们山上的山菇木耳再也不愁运不出不到媳妇了,大家说好不好啊?”
群众们齐声叫:“好啊。”
李炜充满激情地说:“美国的连城集团已经决定在我们黄岭镇投资五十个亿建设矿业新城,今天,我还邀请到了两个大老板,一个是京城沧海地产的大老板杨沧海先生,一个是鹤城的华**司老板华玉章女士,他们也有意在我们黄岭制冷数亿搞开发。我们黄岭镇的面貌很快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我们很快就能过上和城里人一样的好日子了,大家说,好不好啊。”
群众们激动得说:“太好了啊。”
李炜说:“黄岭要大变样了,我们的日子就要好起来了,可是我们是不是也要做些改变呢?一定要改变,否则,我们还会被人看不起,第一,要讲卫生,不说不讲卫生对身体不好,会生病,就是咱一身怪味也会被人看不起嘛。我们以后坐了车去秦西,人家会骂我们身上有一股怪味,都没人愿意和我们坐,大家说,是不是啊。”
群众纷纷叹气说:“是啊,是啊。”
李炜笑着说:“我提议,从今天起,大家每天都要洗脸,不要等上上集时才洗脸。”
李炜说到这儿,台下哗地笑起来,这可是有一个笑话的,以前山岔村的人基本上不太洗脸的,只有上集时才洗脸的,有一天,一个婆婆约一个媳妇去赶集,那个媳女忙回家洗了脸,结果这婆婆家里临时有事,不去了,媳妇生气地埋怨婆婆说:“看你这人,人家把脸都洗了,你却不去了。”
虽然只是一个笑话,也反映出,山民们的卫生习惯很差的。
李炜继续笑笑地说:“要每晚洗一次脚,还说村用刮下的垢甲上地。”
大家又一次笑了,这也是有典故的,以前山里人常年不洗脚,只到每年除夕才洗一次脚,脚上的污垢都积成甲了,所以,当地人叫给污垢叫垢甲,他们洗脚时,会用刀片或者剪刀将那些垢甲刮下来。有一天有山外的客人看到这个情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