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炜召开领导干部会,研究拆迁工作中出现的新问题。

开发区成立,人事调整后,黄兴家在干部中的影响力降到了最低,他心里自然是很不舒服的,所以,在工作上就表现得很消极,很多时候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有时还盼不得黄岭出一点什么事情呢。

现在拆迁工作遇到了问题,看着李炜焦急的样子,他心里暗暗高兴,你不是牛么?你不是能煽动么,现在要和村民们真刀真枪的动真格的了,老子倒要看看,你那些花哨理念还有什么用?

坐在会议室里,看着一脸凝重的李炜,他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李炜扫了一眼在座的党委委员们,说:“现在连城集团公司和上级的建设资金已经到位,新城建设工作已经全面展开,拆迁工作迫在眉睫,但我们的五个工作组已经进村五六天了,拆迁工作进展十分缓慢,今天召开这次党委会,就是研究一下,如何有效推进搬迁工作进度的问题。在此之前,先请五位组长分别汇报一下各村的工作进展情况。”

分派到五个涉及拆迁村工作小组的组长分别:贺小菊、方欣然、耿亮、岳树贤和童无忌。

童无忌首先汇报了南坪村的情况,南坪村需要拆迁的共有七十八户,现在开始拆迁的只有十一户,另有二十九户已经和工作组达成共识,同意在近日开始搬迁。其他各户,都因为现有住房面积和土管所核定的补偿面积不符,无法达成统一,拆迁有困难。

之后,耿亮、贺小菊、方欣然、岳树紧分别汇报了各村的进展情况,大体情况和南坪村的情况差不多,岳树贤负责的黄岭街村的情况最为严峻,目前还没有一户搬迁。

问题的焦点,就是住房面积上。

五个组长汇报完后,李炜看了看黄兴家说:“拆迁工作可是政府部门的工作,黄主任,你先谈谈看法。”

李炜早就看出,黄兴家有“把着柳树看河涨”的意思,偏就点了他的将,他要让黄兴家明白,拆迁工作,是政府部门的主要工作,如果这件事出了问题,首先挨板子的是他黄兴家。

黄兴家被李炜点了将,让他说话,他想看热闹也看不成了,他斟酌了一下说:“李书记说得对,拆迁工作如果搞不好,直接会影响到新城建设工作,所以,各工作小组要高度重视,多做群众的思想工作,力争早日完成搬迁任务。”

大家都没想到以往以实干出名的黄兴家,竟然说了这么一套官话,说了和没说一样,李炜心里非常不满,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岳树贤说:“老黄,当初黄岭街的老街改造,当时的阻力也非常大,这件事当时就是你抓的,干得很漂亮嘛,你把经验给大家介绍一下嘛。”

李炜也笑着说:“黄主任,你可是黄岭的老人了,经验丰富,关键时刻可要给大家出谋划策啊。”

说实话,以李炜对县委常委会的影响力,在调整开发区的人事时,他完全有能力请黄兴家去县**去养老,他之所以留下他,就是看重他丰富的农村基层工作经验,可以在工作中和自己形成互补,谁知这家伙有点不识抬举,关键时刻不出一点力。李炜的话棉里藏针,有敲打的意思在。

黄兴家摇着手说:“我那点经验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那时候政策比较宽松,对那些无理取闹的刁民,我们是用了一些手段的,现在国家专门出台了政策,严禁暴力拆迁,我们不能违反国家政策嘛。”

岳树贤是黄岭的老人了,岂不知当年黄岭街搬迁时,黄兴家有什么经验?无非是和社会上一些混混私下达成一些口头协议,对那些拒不搬迁的钉子户一恐吓,二骚扰,三殴打,最后让他们不得不搬走,当年,最后一个钉子户,死活不搬,最后惹恼了那帮混混,半夜里放了一把火,将那家三间瓦房烧得精光,差点将那家的老人给烧死。

这件事,人人都知道是那帮混混干的,可是苦于没有证据,最后,黄兴家做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虽然他家的房子烧了,仍然按照原订的方案给他家赔了十二万,还从民政局给他家要了三万块的求助款。事后,这家人非不忌恨黄兴家,还对他感恩戴德。

岳树贤提起这件事,就是想通过黄兴家的口,提出让李炜在执行政策时稍微松动一下,让他们在具体工作中,可以运用一些非常规人段,否则,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你思想教育搞得再好,顶个屁用,他搞了一辈子农村工作,认为对待小家意识的农民就是连哄带吓,有时候来要来些硬的,杀鸡警猴。

认知,这个黄兴家老奸巨滑,根本不上套,非便没提松动政策的话,还冠冕堂皇地强调了一下国家的政策,岳树贤突然明白,这黄兴家并非不明白这个道理,分明就是想看李炜的笑话。可是他能看李炜的笑话,岳树贤却不能,因为他是黄岭街工作组的组长,如果到时完不成搬迁任务,第一个受追究挨板子的就是他。

黄兴家不愿意说,岳树贤只好直接提出来:“我看,国家政策也要灵活掌握,对那些真正无理取闹的刁民,该上手段还是要上手段的。”

耿亮附和道:“岳主席说得没错,有些村民素质太差了,明明是新盖的房子,房上的泥都没干,硬说已经盖了两年了,对这种胡搅蛮缠的刁民,不来点硬的,我看这拆迁工作是开展不下去的。”

方欣然说:“国家刚刚出台了拆迁法,如果我们采取一些过激手段的话,肯定会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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