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班后,方德信进来向李炜汇报了去华铭商城查看的情况。关于由局所说的打印纸的问题,其实并不是纸的问题,而是打印机的问题。华铭文化用品上城的产品质量还是非常可靠的。
李炜说:“这样就好,即然华铭的产品质量没有问题,我们就更没有理由更换供应商了。”
方德信说:“我已经和由局沟通过了,可是他坚决不同意继续用华铭的产品。”
李炜有点生气,这个耿星火太不识相了:“执行合同,有问题让他来找我。”
方德信有些不知所措,他没想到这个新来的年轻局长这么强势,一般新上任的局长,刚开始都要维持稳定大局,多少给副手一些面子,等有了自己的班底,站稳脚跟后,才会收回属于自己的权力。没想到他刚来就这么强硬。
李炜说:“你马上打电话,那个河南客商卢俊才是个骗子,坚决不许他们和此人有任何经济往来。近期,你组织人手去各校检查一下帐务,看下面的校长有没有收取商业贿赂的行为。”
方德信应了一声,脸色有些难看。
方德信走后不久,刘文东打来电话,对李炜表示感谢,说教育局已经通知他们送货了。
之后,刘玲也打来电话表示了感谢。
挂掉刘玲的电话,李炜刚坐下来看了几份文件。门又被敲响了。进来个身穿黑色唐装,鹤发童颜,精神矍铄的老人,李炜一楞,不知这位又是何方神圣,该不是来推销字画的?
“李局长您好,张部长是我的好朋友,他说您是一位神奇的不朋友,果然不凡。”老人慢慢走到老板桌前,细细地看了看他炜的面相说。
“你就是罗老?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李炜听老人提到张成,这才想起昨天他曾说过要介绍罗半仙罗老来给他看看。忙绕过老板桌,迎上来,双手握着罗老的手说。
李炜说久仰大名,并非全是客套。这个罗老在华南乃至秦县都是大大的有名,他是华南最据传奇色彩的人物。
罗老原名叫罗铁娃,早年家贫,无钱娶妻,常年靠给人打短工维生,走到哪儿,吃到哪儿,家就安到哪儿,真正是四海为家。
有一年来到娥眉山下,见一个老尼在招人干活,说是要修缮残破的庵堂,只管吃住,没有工钱。
找工干的人很多,但一听说没有工钱,又觉得尼姑晦气,谁也不愿去,还风言风语的羞辱老尼。
老尼也不动怒,旁若无人一般捏着佛珠。罗铁娃觉得这老尼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忍受这帮人的羞辱,就动了恻隐之心,说自己愿意去。
罗铁娃跟着老尼来到娥眉山上。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又钻过一个隐秘的山洞,前面出现一个风光十分优美的山谷,在山谷的北面,有三间木屋,看起来年代久远,已经十分破败。老尼说,这便是要修缮的庵堂。
这间庵堂只有老尼一个人修行,罗铁娃发现老尼所住的庵堂虽然离娥眉山有名的九老洞不远,但因为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山谷中,上山的游人根本发现不了,所以没有一个游人,倒也十分安静。
十天后,罗铁娃将三间庵堂修缮一新。临走时,老尼说:“我看你这人宅心仁厚,不该如此清贫,我送你一样吃饭的营生。”
说完交给他一卷古色古香的书。罗铁娃翻了翻,上面全是一条条古怪的线条,就像一群蚯蚓在乱跑。他将书还给老尼说:“您老的心意我领了,我没上过学,斗大的字不识一个,天生就是一个受穷的命。”
老尼笑道:“这有何难?”
说着伸手在他额头上拍了一掌,罗铁娃只觉一股凉气从额头注入脑中,心中突然一片敞亮。
老尼说:“你再看看这本书。”
罗铁娃接过书一看,那本书上的字不但个个认识,连意思都十分明白。
罗铁娃这才知道,这个老尼原来是个方外高人。
罗铁娃给跪下给老尼磕了三个头。怀揣着古书下山而去。
罗铁娃有了古书,便不再打短工,一路研习着古书上记载的风水、和卦术回到家乡华南。在大街上挑起一面算命的旗子,摆下了卦摊。
那时罗铁娃正值壮年,又长得粗壮,全没一点道风仙骨的样子,这卦摊摆了十天,竟没一个人找他算命。
有一天,一个中年男人满面愁容匆匆而过。罗铁娃忍不住开口道:“这位客官,您是为邻郎的病发愁?”
男人止住步愕然说:“你怎么知道?”
罗铁娃胸有成竹地说:“我不但知道令郎有病,还知道令郎害的是不能人事的病。”
男人在他的卦摊前蹲下说:“大师即然知道犬子有病,可有解法?”
罗铁娃说:“这我得亲眼看过令郎才能知道。”
当天,男人将罗铁娃请到家里,罗铁娃让男人的儿子将裤子脱去,要来一把小刀,在灯焰上消过毒后,将他大腿内侧的皮肤割开,竟然从这位十五岁男孩的身体内拔出一根像牛毛一样细的银针来。
看到这根银针,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看到男人的反应,罗铁娃笑道:“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这个男人是华南医院名气最大的外院医生崔思恩,号称华南第一把刀。他早年有一个好朋友,叫岳书群,学的是中医,特别擅长针灸,号称华南第一针。
两人常常因学术上的分岐发生争执,倒也没有因此而伤了感情。
那一年,崔思恩老婆生了个儿子,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