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的看着手中略带粗糙的宣纸,纸上如蝌蚪一般扭曲的字体却是那般的陌生。羽含烟看过昭夏国的文字,很好辨认,可此时手中这封书信中的文字,却是极度的怪异。
“昭夏国的从六品署正却写着不是本国的书信,他这是在给谁写信呢?这么晚他独身在书房内奋笔疾书,这封信是要寄给谁的呢?”手中纸张如一块炙热的铁一般,让羽含烟拿捏不住。
重新走回桌案前,羽含烟随手拿起一旁笔架上的刚刚冯谦所用的那支毛信上的内容临募下来。虽然不知道书信中的内容,但羽含烟隐隐觉得这会是她解开心中迷团至关重要的线索。哪怕不认识这些字所表达的意思,但总好过就这般与真相失之交臂的好。
一声鸡啼声突然冲天响起,羽含烟本就心里紧张不已,此时受惊手中的两张宣纸脱手而出,悠悠然的飘落在了地面上。
不知不觉竟然已到三更了,只听得外面传来兮兮娑娑的声音,羽含烟心下一慌,忙拾起地上的两张宣纸,信手折叠好其中一封归放回原位,另一封则放于胸前衣襟内。
蹑手蹑脚的走到书房门口,侧耳倾听少许,见未有人从书房前经过,羽含烟轻轻打开书房大门,猫着身子退出了书房内。趁着如墨般的夜色,羽含烟心惊胆颤的回到自己的香闺内,人已是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睡意袭来,羽含烟也顾不得脱下外衣,合身爬上床钻进了被窝里,浑身的冷汗黏湿在身上格外的不舒服。
睡意朦胧之间,羽含烟只觉得有人在推搡着自己的身子,疲惫的睁开惺忪的睡眼,青言娇俏的小脸跃入眼帘。
“嫣儿小姐,该起床了。”青言退出床檐一侧立定,羽含烟猛然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昨夜夜出时的外衣未曾脱下,一时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那个,青言,你去帮我打点热水过来,我想洗个热水澡,昨晚做噩梦出了一身汗。”羽含烟假装睡意未醒,只待青言应诺后走出厢房她这才从床上坐起。
软香荞枕旁空空如也,羽含烟心下一惊,这般明显青言刚刚可曾看到?一直以来自己的外有都是折叠好放在枕旁的,刚刚青言推搡自己时,岂会看不到这一切?
慌乱的脱下外衣,满是皱折的衣衫不堪入目,凌乱成一团乱麻。不多时,青言随同两位婢女的脚步声从厢房外传来,羽含烟忙下床走到屏风后。
热气腾腾的水雾顿时弥漫在整间厢闺内,似雾非雾,盈盈间一绝色少女立于雾气之间,美得如梦如幻。羽含烟遣退青言及两位婢女,脱掉身上的絷衣步入木桶内,如凝脂般的肌肤在热水的洗涤下显得粉嫩如花瓣。
洗掉一身疲惫和惊慌,羽含烟也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一直候在屋外的青言走入厢闺内,准备整理羽含烟换下的衣物拿去清洗,却被羽含烟眼疾手快的制止了。“青言,你先退下,这些我来就好了。”
看着今日如此怪异的小姐,青言的眼里也是布满了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