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无奈的摇了摇头,抓起那章奏折又细细的看了起来。
“若是孤能有三头六臂就好了,不是孤不愿意这么做,只是如今龙烈天他心怀鬼胎,孤怕他一人领着三十万大军前去支援,会让他有机会造反。”
羽含烟瞌了瞌眸,长长的羽睫在她的眼睑上投射下一片阴影。
“君上的意思是,龙将军不可靠?”羽含烟皱着眉头问。
墨夜脸上一片严肃,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次去昭夏时,他已经有造反的心了,若不是孤强行制止了他,他一定会造反。这次之所以肯将天罱所有的兵权都交给他,也是为了试探他。只是,这么久他到也没什么动静,我也能放下心来。”
墨夜的拳头紧了紧,“怕只怕,他伏摯这么久,就是为了等一个契机。”
“兵符呢?”羽含烟轻声问。
墨夜抬了抬眸子,眸子里一抹暗色闪过。“交给龙烈天了。”
羽含烟听在耳朵里,却也放在了心上。
“既然如此,那君上便不要再想这件事了,事情总是会有个解决的办法的。”
羽含烟轻声安慰着,墨夜扯了扯嘴角,扬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意。
“不是说我批阅完奏折后会去找你的么,若是没事,你定不会来这里找我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墨夜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羽含烟。
羽含烟的手一僵,松开了砚台,直直的看着墨夜。
“昨晚君上可是临幸了如妃?”羽含烟问这话时,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驼红。
墨夜的眼弯了弯,眼里总算是有了丝丝的笑意。“怎么?吃醋了?”
羽含烟伸手抚了抚额头的发,不自然的撇开了头。
微微咳嗽了两声,羽含烟脑子里便映着蒋心那张惨白得如破布娃娃一般的脸。正了正脸色,羽含烟转过头来,眼里已是没有了半分的羞色。
“君上今早可曾派人给如妃净身刮宫了?”羽含烟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冽如冰,墨夜微微错愕,不解的看着羽含烟。“怎么了?”
羽含烟定定的看着墨夜,声音没有了之前的轻缓,如寒冰一般,“是不是?”
墨夜的脸色变了变,眉头微皱。“是。”墨夜点了点头。
羽含烟咬紧下唇,眼里有愤怒的光芒。
“你这是怎么了?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质问我有没有临幸如妃?”墨夜有些不悦的盯着羽含烟,羽含烟微微抬头,心中有酸痛感。
“君上,你知道净身刮宫对一个女人来讲,意味着什么吗?”羽含烟的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墨夜大吃一惊,不安的看着羽含烟。
“怎么了?你别难过,有事好好说好不好?是孤做错了什么吗?”墨夜从坐椅上站了起来,走到羽含烟的身旁,伸手想要将羽含烟拥进怀中,却被羽含烟侧过身子躲过了。
墨夜咬了咬牙,却没有发火。
“君上,你去颐和殿看看如妃罢。看看她被你的一句话,折磨得是如何的面目全非,看她因为君上的一句话,如今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情讪住一。墨夜凤眸一挑,不悦的看向羽含烟。“你这是在诬陷孤。”
羽含烟冷笑一声,“诬陷?君上若是觉得臣妾在诬陷你,你现在就去颐和殿看看,看看臣妾有没有诬陷你。”
“去就去,若是你胆敢诬陷孤,孤也不会任由你胡闹。”墨夜狠狠的一甩衣袖,夺步绕过羽含烟就往外走去。
走到宫殿门口时,未公公看着气冲冲走出来墨夜,忙弯下身子行礼。“君上,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颐和殿,你去敬事房把陈九和安平两个奴才也叫过去。”墨夜说完,气哼哼的走下了台阶。未公公暗暗乍舌,这君上如这么大的气,还真是头一回看到呢。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变脸了?”未公公疑惑的往里头看了看,心中了然。缩了缩颈脖,未公公甩着拂尘往敬事房方向急步走去。
羽含烟站在桌案旁长长的舒了口气,双手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墨夜大跨步的朝着后宫的方向走去,心中烦燥不已。政事都没有解决,如今却还要来这后宫料理后宫里的琐粹事情。vna。
未公公迫不急待的跑到敬事房,陈九正端坐在卧榻上,端着个茶壶满足的享受着,身后有两名小太监正在替他捶肩,安平则半跪在陈九的身前替他捏腿按摩。
“陈九九这是好兴致啊。”未公公站在屋中,阴阳怪气的说着,陈九慵懒的转过头来,看到是未公公后一脚踢开了安平,慌乱的从卧榻上站了起来。
“滚,滚。”陈九朝着身后的两名小太监低吼着,两名小太监忙不跌的跑了出去。
陈九一脸阴笑的走到了未公公的面前,半弯过身子向未公公行礼。“未公公,这是什么风把您吹到敬事房来了?”
“走罢,你们俩个随咱家到颐和殿走一趟。”未公公沉着声音说着,陈九和安平对视一眼,缩着脖子凑到未公公的面前,不安的看着他。“未公公,出什么事了?”
未公公没好气的看了二人一眼,“君上火气大着呢,指名道姓要你们两个到颐和殿,你们俩个又捅什么娄子了?”
陈九和安平两人均摇了摇头,“没有啊。”
“走罢,到了再说罢。”未公公懒得再废话,转过身子出了敬事房,陈九和安平二人战战兢兢的跟在未公公的身后,二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