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我奉劝你一句,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极限。天色不早了,我还有正事要做,呆会儿忙完了咱们再来算我们之间的这笔帐。”顿了顿,冯岚的右手微微往前挪了挪,楼眉一声轻哼,颈脖间传来一丝疼痛。
“你放心,看在你年岁大了,我会留你一具全尸的。”冯岚放声大笑,笑声在昏暗的屋子里传扬,衬着外面的天气,显得阴气森森。
楼眉僵冷了脸色,不安的瞳孔睁得如铜铃一般,整个人都在颤抖。
“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在跟踪我?”楼眉颤着声音问,冯岚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是啊,若不是这样,我怎么可能会识穿你的诡计呢?若是我不跟踪你,此时的场景就反过来了,这把匕首就不是我拿着架在你的颈脖上了。”
楼眉的身子挺直,凄然一笑。“难怪到我进到屋子里来你都没在屋内,原来你一直以来都跟在我的身后,我却竟然没有发现。”
冯岚伸手,快速的在楼眉的腋下位置重重的点了一下。楼眉一声闷哼,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变得麻木了起来。
“你想干什么?”楼眉的身子无法动弹,冯岚拍了拍手,“除了我,没人能解得开你的穴位。”说完,冯岚嫌隙的瞪了楼眉一眼,伸手将楼眉的身子推倒,伸手接住。
将楼眉托到床榻边,冯岚费力将楼眉搬上了床。将楼眉搬到床的里端平放好,冯岚又将叠放在床上的几床被褥挪到了楼眉的身前,将她平躺着的身子遮住。
“你乖乖的躺在这里,小翠已经死了,这里没人会来的。不过呢,以防万一,你还是闭上你的嘴为好。”说完,冯岚伸手封住了楼眉的哑穴,楼眉的嘴巴又张又合,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脸焦急,楼眉除了眼珠子能动之外,身子四肢却是无法动弹,嘴巴张合间也是无法吐出一个字来,急得她额头上直往外冒汗。
一切准备妥当,冯岚将床榻上挂着的纱帐放了下来,鲜红色的纱帐将床榻上的摆放的床褥都遮得看不出来,若是没人将纱帐掀开的话,必是不会有人发现被藏在床上的楼眉了。
走出寝屋,冯岚顺手将寝屋的门给关上了,还顺带上了锁。长长的铜锁匙被冯岚塞进了衣袖的袖笼里,四周检查了一遍,确定门和窗都关好楼眉不会逃出来后,冯岚这才安下心来。
伸手弹了弹衣衫上的皱褶,冯岚迈开步子,轻挪莲步盈盈步下了月影台的二楼。
月影台后是一堵高高的围墙,墙外有一条化水池。只是,对于身怀武力的冯岚来说,这小小的一堵墙对她来说简直就不足一提。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冯岚脚尖点地,身子直直的往围墙上掠去。在围墙上,冯岚又借力了一次,飞身越过了外面的化水池,身子落在了慈宁宫外的地面上。
躲身在一旁的一棵树后,此时天色已黑,宫中到处都掌了明灯,隔着纱绢散发着幽暗的光。刹时,有一队士卫从一旁巡视而过,冯岚屏息静气。待得巡逻的士兵走过后,冯岚这才从树后走了出来,站在远去的士兵队伍后,深着眸色静静的看着。
此处离乾清宫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为了不打草惊蛇,冯岚专挑一些人迹罕至的地方走。此时正好是用晚膳的时间,所以在宫中四处走动的宫婢和太监都很少,冯岚来到乾清宫时,竟然没有碰上一个人,今夜的皇宫似乎都太过于安静了。传挪顿间。
乾清宫内,墨夜端着一只白玉汝窑碗坐在床榻边,羽含烟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半倚在床头,脸色淡淡的。墨夜拿起碗里的勺子舀了一勺子清淡小粥,送到嘴前吹了吹,待得勺子里的粥不再发烫了,这才小心翼翼的送到了羽含烟的嘴前。
“含烟,来,张嘴。”墨夜小声的唤着羽含烟的名字,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
羽含烟没有看向墨夜,微微垂下的眼睑将她眼里的神色都遮掩了住,长长的羽睫在下眼睑处投射下一片阴隐,墨夜看不到羽含烟此时的表情,虽然她脸上的表情这些天都是这个样子,可墨夜却也细心的发现,羽含烟的眼睛不再似前几日那般的空洞了,稍稍恢复了一些神韵,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好兆头。
只要自己再努力一点,羽含烟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乖,张嘴吃一点好不好?你现在身子不好,若是再不吃饭的话,身子饿垮了怎么办?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要打要骂你你吃饱了再向我招呼可以么?不管你怎么打我骂我,我都不怕,只要你肯吃一点东西,只要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墨夜轻声的说着,将勺子又往前挪了一分,勺子轻轻的触在羽含烟的唇瓣上,羽含烟的唇抿了抿,仍是没有动作。
墨夜急了,眼中也露出了焦急之色,“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吃一点东西?”
“我不想看到你。”羽含烟终于开口了,几天下来从不说话的她突然开口说话声音显得沙哑沉闷,可墨夜听了却是欣喜若狂。
比起前几日的无动于衷,羽含烟肯开口说话就已经算是对自己的一份原谅了。不管怎么说,只要羽含烟肯理会自己,哪怕是说出如此伤他心的话来,他也不介意。
墨夜收回手,将勺子放进了白玉汝窑碗里,将碗递向了一旁的未离。
“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走,只要你不要不吃东西,不饿着肚子,我离开,我走。”墨夜从床榻上站起了身子,深深的看了羽含烟一眼。羽含烟仍是没有一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