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书香在忙,画萍不在,只有苏嫂在侍候瑾瑜起床,苏嫂开始絮叨了:“小姐,你叫我一声娘我才说这话,我听说过去在无忧山庄住过的小姐都十分勤奋,有一位叫欣珠的小姐每天寅时就起床,到了亥时还不休息,听说她在无忧山庄住的时间最长了校园全能高手。”
瑾瑜听了苏嫂的话觉得心里暖暖的,回身抱着苏嫂的腰,撒娇道:“娘,我知道娘是为了我好,我都明白,娘放心吧!我就算不勤奋也会比那位欣珠小姐学的好!”瑾瑜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信心的,在这无忧山庄对付个一年半载的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又说瞎话唬娘,你启蒙又晚,又不勤奋,怎么能让公子满意呢?”苏嫂嗔怪道。
“哎,对了娘,你们公子说如果月底通不过检验,就会被请出无忧山庄,那会被送到哪里去,是去卖掉吗?”瑾瑜赶紧的将话题转移到自己感兴趣方面。
苏嫂说道:“那倒不知,卖掉是不可能的,只听说过公子买人还没听说过公子卖人的;不过,肯定没有在无忧山庄做小姐好,不然怎么以前的小姐都不愿离开无忧山庄呢?你按照公子的要求努力学反正就没错了。”
说话间苏嫂已给瑾瑜收拾停当,“好了小姐,我去叫书香她们给你摆饭!”
不一会饭就摆上来了,瑾瑜发现书香一直闷闷的自己在给瑾瑜布菜,却不见画萍的身影,瑾瑜问道:“画萍呢,大清早起的就不见她的影?”书香见问,支支吾吾半天方道:“画萍身子不舒服,在房里休息呢,小姐不要见怪,我这就去喊她!”
“不用了,”瑾瑜觉得书香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她,直觉告诉她画萍绝不是身体不舒服这么简单。所以决定自己去一看究竟,“书香带上这几样清单的小菜和黑米粥随我去瞧瞧画萍,苏嫂,你到林伯那就说我说的,给画萍请个大夫!”瑾瑜边说边朝西耳房走去。
书香赶紧的拦住苏嫂,又对瑾瑜说“小姐,不必惊动林伯了,看着画萍养几日也就好了,小姐赶紧的吃饭去吧!”
书香越如此说瑾瑜就越觉得肯定有事,脚下也不停:“我倒不知道,书香也会望闻问切了,你拿眼瞅瞅就能知道画萍不碍事,这万一耽搁了画萍的病情,你们这些年的情分也就到头了吧!”书香一直觉的瑾瑜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也从没真的就拿她当小姐,这时见瑾瑜说话行事竟然完全是一个大家小姐的做派,急道:“是书香欠考虑,还是书香去瞧瞧画萍吧,小姐赶紧用饭吧,不然该晚了上学了!”
“晚了就晚了,师傅们责骂我自担着就是,也不能为了这个就不顾下人死活的!”瑾瑜边走边说,说着已推开西耳房的房门,画萍见瑾瑜进来,也不行礼依然直直的躺在床上,两眼水汪汪的,已肿的如桃子一般,“画萍,这是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瑾瑜在床边坐了,握着画萍的手问道。
不问则已一问,画萍的眼泪就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瑾瑜看了也不禁难受:“好姐姐,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有什么难事儿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没有过不去的坎儿。”画萍只是摇头落泪,瑾瑜想到画萍可能有顾虑,于是接着说:“虽说我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姐,但到底能在你们公子跟前说上话,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跟我说。”画萍仍是不语。
瑾瑜站起身:“好吧,如此,我只好等你们公子来了跟他说了,反正我也不能给自己的丫头撑腰,也就不用丫头伺候了,有苏嫂一个人尽够了!”说着便要往外走。
画萍翻身下床跪在瑾瑜的脚下:“小姐,画萍有事请小姐帮忙,望小姐在公子面前为我周全,画萍给您磕头了!”瑾瑜站住脚将画萍扶起,又坐回床上:“说罢,但我所能,一定让你如愿!”画萍又跪下给瑾瑜磕了一个头:“小姐,……”书香见状赶紧的说:“画萍,小姐还小,有什么事该是我们给她分忧才对,怎么能让小姐为我们劳心呢!”瑾瑜看看书香:“书香你把我上学用的东西先拿到前面书房去吧!跟老师说我马上就到。”书香看着画萍气的一跺脚自去书房送东西。
瑾瑜轻声对画萍说:“好了,不要有顾虑,说罢!”
画萍看看瑾瑜,深吸一口气,向瑾瑜娓娓道来:“画萍这也不算泄密了,小姐早晚会知道,整个‘无忧山庄’包括我们这些下人本是林相国家的,五年前才转到我们公子的名下,画萍本是林家的家生子,举家都在林家为奴,五年前我被留在这无忧山庄,父母却仍在城里林家。昨日,梅哥进城办事回来告诉我,我父亲上月外出为林相国办差,路遇土匪劫杀,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说到这儿画萍又痛哭起来,哽咽道:“母亲得知后,悲愤不已,郁郁成疾,米水不进,恐怕这时也不好了!”说完画萍已泣不成声。
瑾瑜听了,这是收买人心的大好时机,顺水人情,送了!
瑾瑜不知她送的这个人情差点就把自己的小命给送进去。
瑾瑜赶紧的对画萍说:“还跪着干嘛,还不赶紧的进城去看看你母亲,”画萍依然不动,“你可是没有银子为母亲请大夫,”瑾瑜从身上拿出仅有的二两银子,这是她来无忧山庄后第二日,林伯给她的这个月的月钱,她毫无犹豫的放到画萍的手中:“这是我仅有的,”瑾瑜心道:“银子总会有的,人心却难得!”画萍赶紧缩回手:“小姐,不是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