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咬咬嘴唇说:“瑾瑜小姐清门!”楚皓瑄以为自己听错了,从椅子上跳起来厉声说:“你说谁?”
吓得阿森一哆嗦,低声说道:“我和阿淼赶到山庄时,正好看到林伯对她们行刑,包括,包括瑾瑜小姐,瑾瑜小姐被我们救下时,还有一息尚存,不知这时怎么样了。”阿森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到了。
楚皓瑄一脚踢翻面前的书案,疾步赶出书房,也不吩咐人备马就直奔马厩,牵过一匹马扬尘而去。阿森还从来没见他们的主子对谁这么紧张过,于是擅自做主从王府的药房中取了最好的创伤药,也赶回无忧山庄。
楚皓瑄赶到无忧山庄时,家丁请的大夫已经到了,正在给瑾瑜诊治,大夫瞧了瞧瑾瑜的伤势,摇头叹道:“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你最好祈求她能活过来,否则,就等着陪葬吧!”楚皓瑄站在紫萱阁的门口冷冷的说。大夫吓的嘴都哆嗦了,浑身颤成一团结结巴巴的说:“这,这,主要是这位小,小姐被人打的,被人打的太狠了,恐怕老夫能力有限,回天乏术啊!”
楚皓瑄听完这话心中好像一下子被人掏空了,现在除了杀人好像什么都不能泄他心中之恨:“阿淼把今天行刑的人都给我带下去,乱棍打死。”吓得林管家当场就瘫哪了,连求饶都忘了。他不过是按照无忧山庄以往的规矩办的,怎么也没想到会惹得他们公子如此生气,竟然不顾以前与大小姐的情分,连大小姐最信任的他也要乱棍打死。
阿淼看看林管家那副嘴脸,摇摇头说:“公子,还是先看看瑾瑜小姐的伤吧!不到最后关头,我们不能放弃努力。”
楚皓瑄快步走到瑾瑜跟前,完全看不到瑾瑜有任何的气息,他伸出手想去摸摸瑾瑜的鼻息,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不敢去摸,他怕他会发现最糟糕的事情。
就在这时,阿森也赶回来了,将药抵到楚皓瑄的手中:“公子,王府创伤药!”楚皓瑄哽咽了一下:“对,药,先给瑾瑜上药!大夫过来帮忙。”楚皓瑄亲自上前:“拿剪刀来,”他忽然停了一下,说道:“都出去!我自己来!”这时大家都才意识到瑾瑜是个女孩,都纷纷退出紫萱阁。
楚皓瑄用剪刀将瑾瑜的衣服剪开,瑾瑜背部细嫩的肌肤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可是背上的纹身还隐约可见,楚皓瑄见到这一幕心中一惊,禁不住一阵抽搐,仔细一看又不禁有些奇怪,他知道西齐人有纹身的习惯,而且不同的家族有不同的纹身,只是据他所知西齐人的纹身应该是纹在肩头的,而且男左女右,瑾瑜的纹身却是在颈下,不过现在楚晧瑄无暇多想,只求她能快点醒来。
看看伏在床上生死不明的瑾瑜,白天还活蹦乱跳的跟他逛街呢,他咬咬牙轻轻将药敷在瑾瑜的伤口上,强烈的刺痛使瑾瑜抖动了一下身子,慢慢睁开了眼,继而又陷入了昏迷。
楚皓瑄见状轻轻拉了一层薄被给瑾瑜掩了,欣喜的将大夫叫进来:“大夫,刚才我上药的时候看见她醒了,你赶紧给她把把脉看看怎么样了。”大夫听了赶紧上前给瑾瑜把脉,一会儿大夫捋着小胡子摇头晃脑的说道:“虽然脉象还有些乱,不过应无生命之忧。老夫再给她开一些祛瘀散火的药,调养着看吧!你们要时时给她散热,避免她伤后高烧伤心伤脑。”这会儿这大夫的手也不抖了、嘴也不抖了,说话还一套一套的,好像是他看好了瑾瑜似的。
楚皓瑄按照大夫的嘱咐,不时的拿毛巾给瑾瑜拭擦额头与身体,为她散热。到了深夜,阿淼端来一碗粥,“公子,看着瑾瑜小姐已无大碍,你休息一会,我来照看一会儿吧!”楚皓瑄站起身:“不用了,我自己来吧!她们几个怎么样了?”
阿淼知道说的是苏嫂她们,笑着说:“公子放心,她们到底比瑾瑜小姐的身体强壮些,她们早就醒了。”楚皓瑄叹了口气:“这样就好,不然这丫头就算醒了也不会安心养伤的。好了,你去帮着照顾她们吧,这里我自己来就行。”楚皓瑄说完又坐到瑾瑜的身边。
天亮了,皓瑄终于撑不住伏在瑾瑜的床边眯着了,睡梦里好像感觉到有人在触摸他的脸。
他伸出手敷在那只小手上,抬起头看见趴在床上的瑾瑜正歪着头看着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低声对他说:“哥哥,我的血把你这么好的衣服染脏了。”楚皓瑄听了这话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湿了,楚晧瑄快速的转过脸。
“好没羞,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瑾瑜有气无力的说,楚晧瑄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情:“瞎说什么,我的眼睛不过是红了而已,这还不是给你上药熬得。真是没用,打两下就晕成这样。”
瑾瑜轻轻笑笑:“是,是,是我没用,要是要是哥哥被人打上半个时辰,这会儿一定还是活蹦乱跳,生龙活虎的。”
瑾瑜虽然受了皮肉之苦,但是她知道这不是楚晧瑄的本意,又见他对自己如此上心,所以也就没有怪他,努着嘴说:“我的背上会不会留疤,苏嫂说我背上有一个鬼画符,现在又多了这么多的伤疤,更难看了。”
瑾瑜觉得自己的伤口上已经上了药,楚晧瑄一定已经看到了她背上的纹身,所以此时有意从话里带出来,免得以后被发现还得麻麻烦烦的解释。
楚皓瑄听了瑾瑜的话,轻轻拍了一下瑾瑜的手背用少有的温柔口气对瑾瑜说:“我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不会留疤的!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