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作为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潮吧女会怕你这个,诗文不会,拼酒就是了,在上一辈子,咱可是八杯白酒下肚面不改色的,呃,虽然转身到了厕所就吐得稀里哗啦,不过场面上咱撑的住啊狐狸总裁,女警袭不得!!
所谓酒令,也不过是类似于击鼓传花之类的,鼓声一停花在谁的手中谁就谁就献上一个才艺娱乐大家,并不拘什么形式。
击鼓传花开始了,花在楚晧瑄的手中,鼓声戛然而止,瑾瑜轻轻一笑,笑的灿然如梦,“殿下,请吧!”楚晧瑄知道瑾瑜的笑什么,这花本应落在她的手中,可是当楚晧瑄将花给她的时候,她就是不去接花,导致某些人的奸计没有得逞。
楚晧瑄本来有一百个理由可以拒绝表演,或者直接喝酒就是了,可是看到瑾瑜笑的如此璀璨,可以博佳人一笑,做什么也值了。
楚晧瑄令人取来琴,坐在琴案前淡淡一笑:“听琴艺老师说,瑾瑜在琴艺上天赋异禀,乃少有之才,不知能否听出本王琴中之意。”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这琴是只为瑾瑜一人弹的,琴声窈袅而起,婉转缠绵,瑾瑜虽不知楚晧瑄谈的什么曲子,却能感受到琴声中的无限眷恋之情。
曲声终了,楚晧瑄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瑾瑜,不带任何情绪的回到座位。
在座的略通音律的人都知道楚晧瑄谈的是《美人归》,是男子弹给自己心爱之人的曲子。瑄王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向一位男子求爱,令在座的人不禁面红。
瑾瑜只装听不出,低头毫无形象的吃桌上的佳肴,鼓声又起,花传了一圈终于还是在瑾瑜的手中鼓停,一旁的楚晧瑄得意的看着瑾瑜。
瑾瑜轻哼一声,卖弄诗文是穿越女的强项,可是瑾瑜不想成为她们的把子,心想:“偏不让你们得逞!”
瑾瑜大方的拿起酒杯,笑了笑说:“我琴棋书画一窍不通,歌舞音律也一点不懂,自罚三杯以谢罪!”说完豪饮三杯下肚,落座,一切都那么自然,大方,不禁令在座的男人们都刮目相看,女人们都失望,没有看成好戏!
瑾瑜坐下之后,仅有的一点意志让她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低级的不能在低级的错误,她上一世是豪饮不醉,可是这酒量可没有接茬跟到她这一辈子来。此时的已经有些飘渺了,那张俊美的脸总是晃来晃去的。
击鼓传花又开始了,这次花在紫芯侧妃的手中鼓停,紫芯微微一笑,命人取来纸笔挥笔写下一首咏月诗,早有那知眉眼高低的人将诗作呈现给众人,紫芯的字是她最得意的,字体婉转清秀,众人看了不禁交口称赞。
瑾瑜晃晃悠悠走到那副字的前面,趴在上面瞅了又瞅,用手一拍,“啪”那幅字被拍了个大窟窿,瑾瑜含糊的说:“字还不错,只是这诗太差劲了!”瑾瑜此言一出,众人就知道她醉了。
紫芯的脸色青了白,白了红,变了好几变,终于忍不住说:“既然公子如此说,想必公子诗情定然卓越,紫芯愿意领教!”
瑾瑜指指紫芯眼神迷离的说:“拿纸笔,让你领教,领教,什么是真正的咏月,呃,诗!”瑾瑜还没回过神,纸笔已经在她面前放好了,瑾瑜笑着说:“王府的下人工作效率实在是高,高!”
楚晧瑄在一旁冷眼而观,他并不是要看着瑾瑜出丑,而是他想知道还有什么是他所不了解的。
瑾瑜握笔的手有些晃,抬头看看天上的满月,低下头,嘴里边说便在纸上晃晃悠悠的写到:
“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
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
白兔捣药秋复春,嫦娥孤栖与谁邻?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
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现场再次陷入了落针可闻的寂静状态,瑾瑜语落笔停,趔趄的倚在桌案边有些站不稳了。
一直站在楚皓瑄与瑾瑜身后的阿淼看不过,伸出手要去扶她,楚皓瑄抢先一步伸手将瑾瑜揽入怀中,“好!”楚晧瑄的一句好,打破了可怕的寂静,所有的人也都醒过神来,全场一片惊叹!
诗就不必说了,那可是几千年沉淀下来的绝世佳作,瑾瑜前世在书法上兼修“柳体”与“欧体”,又加之酒醉后,所以整篇字尽显飘逸洒脱,完全不似出自一位十几岁的女子之手。楚晧瑄的那些谋士们都一片哗然,啧啧称赞,都道瑾瑜乃倾世之才。
瑾瑜醉的一塌糊涂,完全不知道众人在说什么,还在不停的用手指指点点,含含糊糊不知嘴里说的什么,楚皓瑄干脆将其横抱在怀,回头对众人说:“阿炎,把字收了,你们继续,本王去去就回!”
紫芯站在当地勉强撑着场面,看着楚皓瑄抱着瑾瑜离去,心里确如打破了五味瓶,可谓苦辣咸酸俱全了。她深吸一口气,背身向身后的四大陪嫁丫鬟中武功最高的白薇一招手,白薇点头离去。
楚皓瑄抱着醉的一塌糊涂的瑾瑜朝东客房走去,可怀里的瑾瑜并不老老实实的呆着,一会儿拍拍他的胸,一会摸摸他的脸,嘴里嘟嘟囔囔说个不停,“真是个美男!丢了怪可惜的,可是,可是你脾气实在,实在太坏了,动不动就吓唬人,要是,要是你脾气好点,只要好那么一点点就好了,我就,就不用这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