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抚额,不过品川千绘无论去哪里都好,只要她开心就可以了。
——如果能把柴田庆士忘了,就更加好了。
“手信就不用了,”雾江笑笑,“不过要玩的开心哦,妈妈。对了,你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品川千绘并不知道自家女儿的真正想法,却也知道雾江体贴,“所以我现在要去收拾行李了,这几天就不打电话给你了。”
“好。”
事实证明,品川千绘给雾江这两个星期的假期是正确的。
因为雾江和云雀的交集,很快就延伸到学校与雾江家之外的地方了。
或许是由于这几个月过得太充实的缘故,导致带着属于曾经江雾记忆的雾江在不知不觉中,忽略了一件事。
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住院?”看着亲自上门的草壁,雾江的态度从最初的疑惑,很快地就转为了惊讶。
严格地按照云雀的吩咐,每隔两天就将新鲜的食材送到雾江家的草壁点了点头。他虽然不知道云雀和雾江的关系,但是长久以来的经验告诉他,有些事情他还是不要询问会比较好。
“是的,”将食材递给了雾江,草壁解释道,“委员长他因为得了风寒,所以现在正在住院中。”
经过草壁这么一解释,雾江很快就想起了原本快被她遗忘的、某人的特殊体质。
“这样啊……”雾江轻叹了一声,云雀每到冬天肯定就会感冒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毕竟她曾经就好几次去看望过住院的某人。
不过当她得知某人的身份之后,便觉得那时的自己实在是蠢透了。
云雀恭弥好歹也是彭格列的十代云守,他如果要住院的话,肯定是住在由彭格列掌管中的医院。她几次去医院看他,不正是把自己的位置暴露在敌人的视线中吗?
她再怎么说也是家族中的干部,这么没有防备,如果说不是愚蠢那是什么?
站在雾江家门外的草壁自然不知道雾江此时此刻的心情,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了今天自己来的真正目的:
“我还要处理风纪委的事情,你也知道,委员长他其实不怎么喜欢吃外卖。所以……能不能麻烦你照顾一下委员长的三餐?当然,就只有几天。”
“可以是可以,毕竟云雀之前的午餐和晚餐都是我负责的,但是……”雾江有些为难的看着草壁,“我还要去学校上学啊。”
之前只是从教室到云雀所在的接待室的距离,晚餐也是云雀自己到她家来的,所以说起来也费不了她什么时间。
但是如果要她按照草壁说的那样去负责某人的三餐,那她不就是没有时间去学校上学了吗?
就算她愿意,云雀这个爱校成魔的风纪委员长也不会同意的吧?
“那么你和云雀一样,向请病假不就可以了吗?”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站在那里的小婴儿拉了拉帽檐,笑着提出了建议。
“你这是在教唆我旷课哟,小婴儿。”
并没有直呼对方的名字——即使她知道对方是谁——强作镇定的雾江脸上依旧是与平时相似的浅笑。
如果是让她用这种理由去照顾别人还好。
但那个人换成了云雀恭弥的话……
岂不是在自寻死路?
被雾江称作“小婴儿”的ebon并没有答话。
“这样吧,”雾江看向了同样是一脸为难的草壁,“我和之前一样,每天早上把午餐做出来。你早上过来拿,然后送到云雀那里去就可以了。”
她看了看正在考虑这个建议的可行性的草壁,“至于晚餐和双休日的三餐,就由我负责送过吧。”
幸好妈妈给她放了一个长假,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她一点都不想这么做,但是……
与之相比,她面前还站着一个比云雀恭弥更麻烦的角色。
她不得不打起精神。
“也好。”草壁点点头,毕竟这也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办法,“那么从明天开始就这么做吧。”
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ebon,然后看向了雾江,“那么我先走了,品川,明天早上见。”
“明天见。”
目送着草壁离去的身影,雾江将视线移向了没有一同离开的某位阿尔科巴雷诺。她可以应付草壁,却不能对这个小婴儿掉以轻心。
“请问,有什么事吗?”
“啊,是有一些事情想问你。”
ebon仰视着雾江,却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雾江在心中轻轻地叹了一声气,然后有些无奈地侧开了身体,脸上却依旧是没有任何破绽的浅笑,“不过不介意的话,请进屋说吧。”
或许是见到生人的缘故,又或许是ebon的气场让迟钝的梅子都产生了危机感,那只折耳猫警惕地看着这个穿着西装的小婴儿,仿佛ebon一有什么举动就会扑上去咬他一样。
“会请一个陌生人进屋,你的警惕心似乎都没有你家猫咪那么强。”
看着从自己进屋起就一直盯着自己的梅子,ebon的语气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夸奖雾江。
被一个说不上有什么交集的小婴儿教训,这让雾江微微有些冒火——即使对方的年龄可能和她的祖父辈差不多。
不过雾江并没有把自己心中的不满表露在脸上,她只是看了看ebon,然后给对方倒了杯白开水。
“我们曾经见过一次面,”雾江的语气听起来风淡云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