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俊很快回信:一切照办!
怀瑜将祖父切托付给陈氏夫妻,自己带着青柳福儿陪伴外祖父去归县给母亲安胎,顺便等待粮船。
一路之上,怀瑜祖孙吃喝马骁无不尽心,白外公有些晕船,马骁每到一处必定会多听一些时候,好让白外公上岸休息恢复体力。大船走走停停,四天路程只走了七天,幸亏马大人接到命令式入冬之前将粮食运道登州,时间来得及。
因为白老爷子到来,童如山亲自带人到码头迎接岳父大人,白外公见了女婿这般敬重,连日的疲劳一扫而光,嘴里说着无需这般,公务要紧,笑声欢快爽朗。
怀瑜盈盈拜见父亲,心里欢喜,笑盈盈看着仰望父亲:“母亲好吧?怀瑾呢?”
童如山预备举举女儿,却发觉几月不见,女儿似乎一夜之间长成大姑娘,星子一般明亮眸子,彩霞一般脸庞,童如山有些愣神。
吾家有女喜悦之余,他有些失落,女儿再不是当初那个娇滴滴,喜欢挂在自己胳膊上荡秋千小女儿了。
童如山笑哈哈抬手:“都好,你母亲身子重,怀瑾正换牙,真几日那闹别扭,躲着不肯见人。”
怀瑜几月不见父亲,怀瑜只觉得父亲的举止神彩有了质的飞跃,眉宇间透着自信坚毅。怀瑜心头吃蜜一般,父亲再不是那个只会在祖父灵前无助嚎啕懦弱的阔少秧子了。
马骁一旁等着他们父女亲热过了方才上前见礼,口称伯父。童如山如今跟马骁熟识了,马骁不以官称,童如山也就以长辈自居,不仅双手扶穑骨兹扰呐穆礞缂绨颍骸吧俳吡私崾读恕!
怀瑜跟外公同车,童如山则骑马跟马骁一路拉呱,相谈甚欢。
马骁跟了童如松去书房饮茶,白外公却跟着怀瑜直入后衙。路上童如山介绍说妻子行动很不方便,腿脚都有些浮肿了。怀瑜心里隐隐担忧,却不料白氏在二门等候,怀瑜方要见礼,白氏便甩脱了丫头,皮球一般圆滚滚的滚上前来,一手拉怀瑜一手拉着父亲,心头喜悦难以言表,一时间喜泪肆意。
童如山一见着了忙,伸手扶住妻子,嗔怪道:“举家团圆是好事,瞧你,大夫说了要平心静气,莫激动,总是记不住!”
白氏面颊腾地红了,嗔怪看眼夫君,却是没有挣扎。
怀瑜看得眯眯笑。童如山一般很自制,夫妻间在外人面前从来不显亲热,这回破例,大约是太过紧张了。
怀瑜看着母亲也很紧张,母亲肚子实在有些大了,坏愉目测,父亲给母亲抱腰只怕抱不拢了。
白外公见了女儿模样也甚讶异,心中微微不安,五个月婴儿太大了,婴儿过大,母体受损不说,还会生产艰难。心中焦急顾不得饮茶,第一件事情就是替女儿摸脉,这一切脉直等了一枝香的功夫,白外公是看了左手看右手,反复斟酌。
童如山已经去了前面陪客,剩下怀瑜陪着外公母亲,见外公脸色凝重,怀瑜心里直打鼓,紧张的上下牙直掐架。
熟料,外公胡子翘翘,嘴角细纹慢慢绽开,瞬间笑眯了眼睛:“不妨事,是双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