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穿越重生>冲喜千金重生路>27顺风车风波

乍见怀珠,怀瑜内心恨意翻滚,宽大袍袖里粉拳捏的死紧,只想扑过去抓烂那张丑陋的脸颊。

可是,怀瑜知道,打人泄愤,并不能平复破人亡的仇恨,却会败坏自己名誉。自己若要彻底铲除毒瘤,必须从长计议。怀瑜慢慢松开拳头,一双眸子却凉凉的睨着这个杀妻夺夫的‘好’堂姐。

怀珠对上怀瑜,毫不掩饰眼里怨毒。

对于怀珠的刻意漠视,怀瑜毫不为意,相比前生屈辱惨烈,这等小事实在不算什么。

及至等车时节,怀珠毫无预警发了脾气,因为今日她不仅没有专车随侍,还要跟她所讨厌怀瑜同车而行。这让怀珠愤怒无比,无法忍受。

怀珠以为,这是白氏下马威,是肆意报复,想要大闹一场。谁知却被夏婆子告知:“回姑娘话,是老太爷吩咐。”

其实,老爷子原话是:‘谁不乐意,叫她自个走着去!’

夏婆子之话让怀珠十分挫败,她狠狠瞪着怀瑜,她认定了这是怀瑜母女挑唆,祖父方才故意刻薄她。

怀珠的妹妹怀珍,是个及其聪慧之人,她虽然跟姐姐一样厌恶堂妹怀瑜,愤恨三婶顶替了母亲,却不主张跟怀瑜硬碰硬。为防姐姐胡闹触怒祖父,怀珍在怀珠说出更刻薄话语之前,紧紧搀住姐姐胳膊:“上车吧!”

怀珠倒是因何这般怒火滔天呢?

白氏取代童罗氏自不必说了,再一件事,她姐妹早餐改成了粳米粥。怀珠吃惯了燕窝粥,那手的这般委屈,气冲冲要上议事厅去跟白氏评理。却被怀珍阻拦了:“怀瑜怀瑗天天吃这个,你凭什么闹腾?”

怀珠愕然,她是真不知道这事儿。怀珍警告道:“母亲眼下已经被祖父厌恶,姐姐若是翻出燕窝之事,必定再次触怒祖父,那时母亲会怎样,姐姐细想吧。”

怀珠早餐没吃,本来憋了一肚子火,心里越发恨死了怀瑜母女,若非昨日怀瑜算计母亲,自己如何能受这个委屈?她母亲说过,只有金尊玉贵生活,才能打磨出高贵典雅的气质。

如今却被白氏掐断了锦绣之路,怀珠如何能不恨?

气冲冲来上闺学,熟料又出了共车之事,本想发挥一番,到祖父面前诋毁告状,打打白氏的威风。熟料竟是祖父之意,怀珠只觉得要被气死了。

怀珍知道姐姐不甘,她也恨怀瑜,恨白氏,却知道,祖父不比爹爹好糊弄,大房决不能再惹事了,因压低声音道:“姐姐暂且忍耐,已经给父亲送了信,相信很快就会情势反转了。”

怀珠这才稍微释怀。

怀瑜笑意盈盈紧步其后上了马车。对上怀珠愤怒眼眸,展颜一笑:“堂姐早!”然后调整坐姿,气定神闲坐稳当了,故意把脚上水粉色缠枝莲花的绣鞋露出来。

怀瑜身着湖绿绣粉荷交领衫子,同色襦裙,腰里悬挂着碧玉玦压着裙幅,俏生生的,清新的犹如雨后荷花。

怀瑜明媚的笑脸,瞬间打疼了怀珠眼睛:“红配绿,丑又俗!”

“噢?”怀瑜知道她是嫉妒。故意把怀珠上下打量一番,嘴角噙起一丝讽笑。

怀珠顺着怀瑜目光,赫然发觉自己袖口领抹前摆都绣着绿萼梅花,虽是淡淡绿意,却也是红配绿。

怀珠恼恨怒视怀瑜。

怀珍却凛一下眼眸,这个温顺的堂妹何时这般犀利了?

怀瑜心中哂笑,眼眸就那么清凌凌的看着怀珠,淡淡微笑。怀珠终于吃劲不住,调开了头。怀瑜这才得空对着怀珍额首:“二堂姐。”

怀珍笑得恬静:“妹妹坐!”

这会子功夫,大房庶出三姑娘怀瑗,款款而来。

怀珠抬眸间再次暴虐:“怀瑗,我穿红,你也穿红,你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

怀瑗今日穿着洋红衫子,绣着浅紫色折枝梅花。跟怀珠的衫子异曲同工。不过颜色深浅略有差别。

怀珠最喜欢一枝独秀,岂容的他人分杯羹!

怀瑗这里正要上车,忽听嫡姐发怒,顿时脚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可怜兮兮:“大姐,我没有!”

怀珠骄横惯了,哧溜一声下了车架,拦住怀瑗:“回去换掉!”

怀瑗委屈的红了眼圈,低头喃喃:“今年是......”

怀珠见不得怀瑗母女们这般姿态,斥道:“休要啰嗦,我说叫你换掉!”

怀瑗退后一步,委委屈屈一瞟身边奶娘。

她奶娘躬身施礼,话里却是绵里藏针:“今年是三姑娘本命年,着红是为了趋吉避凶,还请姑娘宽宥!”

怀瑗此时怯怯添上一句:“我与二姐姐都是八月生辰,大姐姐不记得呢?”

怀珍一身紫粉衫子,素色裙子,虽然雅致却有些素净了。怀珠嘴巴微张,她想起了来,怀珍一早也穿得粉色,是自己怕撞衫,吩咐她穿了紫色素裙。

对这个嫡亲妹妹,怀珠尚余三分关爱,面上顿起惭色:“珍儿......”

怀瑗得意翘起嘴角。

丫头婆子见惯了二姑娘骄横,一个个了然低头。

凝重氛围让怀珠脸颊一阵抽搐,一个奶妈子竟敢顶撞自己,顿时恼羞成怒,劈手一个耳瓜子:“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插嘴?”

怀瑗奶娘捂住脸颊,眼眸凶光一闪而过。

怀珍见大姐又乱发作,直觉头疼,这样的姐姐,偏偏母亲宠爱的紧。不免心头愤愤,冷脸提醒道:“姐姐快上车吧,别误了时辰。”

“不用你管!”怀珠坚持要怀瑗换衫,她狠狠一瞪怀瑗:“难不成你这一年天天穿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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