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言打眼看过去,立刻被钱啊大的相貌也吓了一跳。接着侧身狂吐,连隔夜饭都几乎要吐出来了。

钱啊大长得极为猥琐,瘦骨嶙峋,跟风宁说的老骨头棒子差不多。一个眼睛大,一个眼睛小,大眼睛上翻,像死鱼眼,小眼睛却是极为精神,如同进宅的夜猫子!眉毛是一根也没有看见,两耳朵倒是跟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右边那只却有一条明显的裂痕,像是被人活活撕开过一样!嘴唇奇大,上嘴皮子外翻,下嘴唇明显内陷!露出一口黄不拉几的尖牙!

看到这幅长相,在想想他从事的行业……

陈望言激灵灵的打了个寒噤,转头看去,杨尚脸色苍白,高举居然已经翻起了白眼!看来那两也是想到了那个恐怖的场景:月光惨白的晚上,钱啊大又捡到了一具尸体,扛到地头的时候已经饿了,于是张开大嘴,一口咬上去……末了一擦嘴,刨个坑随便一埋……

呸呸呸!我这都是在想什么?都怪风儿,没事跟我说什么太平间的故事?

陈望言一边甩掉脑子里见鬼的场景一边努力的听栎木跟钱啊大一问一答。

这可真是个人才啊。看那牙齿,只怕那气味小不了,这县令的忍功不错啊!

“小人记得这个女人。大概是四年前的晚上,小的正在给一具浮尸善后,这女人浑身是血的走道小的面前,小的以为看见了鬼……后来,这女人给了小的一对珍珠耳环,小人做**几十年就没有见过这样的好事,因此一直记得。”15530561

栎木挥挥手示意他退下,掩饰的扇扇鼻子,吩咐衙役开挖,自己摇晃着走向临时搭建的棚子。

杨尚见栎木回来,好笑的问:“栎县令,感觉如何?”

栎木当然知道杨尚问的是近距离接触钱啊大的感觉,哀叹了一声,惨嚎道:“生不如死啊!”

几人同时大笑。

栎木突然道:“这赵何氏可真不简单,要是一般人,哪里敢接触钱啊大?就算是本官,大晚上的冷不丁看见钱啊大的这副尊容,怕也要三魂吓走一对半的,听她那意思,却是在钱啊大的帮助下埋葬了一个被砍头好几天的人,这份坚韧,卑职不如,惭愧啊!”

几人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鸭子,一下子都笑不出来了。

这时,衙役们大叫:“大人,挖到一具尸体。”

赵何氏大哭着就要扑上去!

周围的衙役们立刻拦下,赵何氏发疯一般的往里面撞去。

栎木赶紧上去,大声道:“赵何氏,不得无礼!”

赵何氏被这一喝,才回过神来,跪在地上一声声喊着赵德福的名字,喊一声哭一阵。看得围在周围的百姓忍不住潸然泪下,甚至有感情丰富者也忍不住跟着哭了起来。

县衙里的仵作早在尸体挖出来之前就已经开始准备,见衙役们过来请,赶紧过去,含着姜片开始验尸。

“赵何氏,你丈夫赵德福与你大伯赵德贵之间可有区别?”

赵何氏道:“民妇与亡夫感情深厚,还记的少年时民妇调皮,一日上山砍柴时见到树上一鸟窝,缠着亡夫要他上去掏掏。亡夫欣喜上树,不幸摔了下来。摔断了右腿。”

立刻有人说:“大人,这事儿小人也知道,还是小人那浑家帮忙将人扶回去的呢。”望打被啊不。

栎木点头,看向仵作,仵作大声道:“回大人,死者腿骨上确实是有断裂伤痕。”

栎木点头,道:“如此,可以确认死者并不是赵德贵,而是赵德福,可是赵德贵如今会在哪里呢?”

陈望言想了一下,问道:“赵何氏,你赵家在陇县可还有别的什么亲属?”

赵何氏点点头,然后却又跟着摇头。

栎木不悦道:“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赵何氏惨笑一声,说:“回大人,自从那件案子以来,民妇的亲属没有一人愿意出来帮助民妇,有也等于无了。”

陈望言皱眉,又问:“如此,你可知赵德贵会去哪里?”

赵何氏狠狠地说:“民女也不知道,民女甚至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亡夫当成死囚处决了。这样草菅人命,他难道不怕报应吗?”

周围响起一阵的窃窃私语,知道被砍头的并不是赵德贵以后,陇县的百姓们都有些害怕了,那么多监斩的老爷眼皮子地下都能替换死囚……万一哪一天那个死囚手眼通天,要找人替换,那自己这吃饭的家伙不是……

百姓们想到害怕的地方忍不住“嘶嘶”的吸气,害怕的摸着脖子嚷嚷的要栎木做主,听得栎木脸色都变了。

“赵何氏,你这话里有话啊!莫不是说的本官吧?”

赵何氏并不跟栎木针锋相对,反而是对着四周的百姓哭泣嘶喊起来。

“各位父老,各位乡亲,我赵何氏并不是不得好歹的人,当年虽说你们在公堂做了假证,但是我赵何氏知道你们是不得已的。因此赵家虽亡,但我赵何氏并不怨恨你们。毕竟,大伯为了能让我赵家留下一点香火也只能让亡夫出首告状。原以为这样的大案,连大人身为父母官不会轻易断下,定然会明察暗访,恨只恨那赃官,为了逢迎讨好迫不及待的就断了案!”

栎木气的脸都有点发绿了。这赵何氏太过分了!他那无耻的丈夫为了见不得人的目的构陷长兄,到了她的嘴里,反而成了赵德贵自己求来的了?

赵何氏仍然爱悲声嘶吼:“知县大人,您说,民妇说的是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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