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宁早就已经起来,昨天白天的时候本来说是要去郊外见小王的,但是被陈望熙那么一闹没能,闹到快凌晨才在陈望言亲自接应下回来,因此今日就起的有点晚了。
这时听见有人敲门便对着小玉吩咐道:“去开门,可能是王爷来催了。”
风宁现在虽然是贵为王妃,但是身边却还是跟以前一眼只留着风宁一个贴身的大丫鬟伺候,陈望言说过几次都被风宁以习惯了为由推辞了再身边配齐大丫鬟的要求。久而久之,吴王府上下都知道风宁有这个怪癖,陈望言也就不强求了。因此像是这样的情况去应门的也一般都是小玉!
小玉笑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梳子便走过去拉开了房门:“奴婢给王爷请安。”
“爷安,起。”陈望言随口答了一声,也不去看小玉径自走进去,刚好看见风宁梳了一半额头发因为小玉放手去开门又有点散乱了,这会儿正拿着梳子对着一面不怎么清晰的镜子跟自己的头发较劲,忍不住“呵呵”的笑了起来。
风宁听见笑声,半转着身子白了陈望言一眼:“有什么好笑的?我就是不会嘛!”
陈望言忍着笑上前道:“你还是这样,看你学别的东西都是那么的快,怎么梳个头就这样的麻烦呢?”
风宁羞恼的瞪了陈望言一眼,:“嗯哼哼,看我的笑话很得意是吧?”
陈望言不答,只是走过去接过了风宁手里的梳子跟发带小心而轻柔的帮她梳理起了乌黑如墨的青丝,一边道:“昨天没有来得及跟你说,昨日进宫的时候,老爷子还说要我劝你跟娴贵妃低头,被我拒绝了,这会儿只怕是正生气呢。”
风宁感觉一双微凉却干燥的手在自己的头上顺着发丝进进出出的,感觉有点痒,扭着身子挣扎起来,刚刚成型的发髻也因为她这么不老实又全部的散乱了起来。
陈望言有点哭笑不得的说:“别动,又散了。”说着手还在风宁的头上有揉了几下。
风宁动的更加的厉害了,看见镜中自己披头散发的形象也有点发愁:“算了,还是让小玉来吧。不然要弄到什么时候去啊。”
陈望言不肯,道:“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坐着,很快的。”
风宁见状知道是拒绝不了了,只好面向镜子不甘的威胁了一句:“你快点,要是弄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望言很想问一句:你想怎么收拾我?嘴上却说:“小生遵命!”
风宁见他搞怪忍不住的笑道:“你现在是越来越有人气了!”
陈望言眨巴眼,一边轻柔而快速的帮他梳理头发一边说:“是吗?那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心里十分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在风宁眼里是个什么样子的?想着风宁会喜欢哪一个自己?是以前那个还是现在这个?或者不管是哪一个自己都有不尽人意的地方?好做改正!
宁就白时今。风宁半眯着眼睛微微的笑了起来:“我呀,我刚……知道自己要嫁给你的时候觉得天都要塌了。”嘴上这么说着,胸中却暗自庆幸自己反应速度之快:刚才差点就说成了刚穿过来的时候。
哼,不是自己太松懈,而是这丫的忽然的温柔太让人沉迷!
风宁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后又心安理得起来。
陈望言听得手上微微一顿,很快又在风宁不悦的晃脑袋的动作里恢复了平稳,语气有点焦急,又有点委屈:“是么,我吓到你了吗?”
风宁虽然不解他为什么会觉得委屈,却还是诚实的回答:“也不是这样!那时候我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替嫁的人后,觉得很惊慌。别人看那时候的你都是看到你及冠多年没有被指婚,身上也没有一官半职,嫁给你没有前途。”
“而我看到的却是一个被人忽视,在那样攀高踩低的宫中能不痴不傻的活的这么大,还能跟一个手握兵权、深的圣心的将军府缔结婚约的皇子心机城府之深!要是生气起来要计较的话不知道自己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陈望言给风宁束好头发,有在一边的梳妆盒里翻找合适的头面首饰,听到这里笑道:“原来你这么高看我!”
风宁摇头失笑:“后来终于见到你了。那时候我觉得你这人吧,够狠,尤其是对自己够狠。而一个对自己够狠的人在对待别人的时候就要加一个‘更’字。我那时候就想,要是我退了,露出一个不中用的样子,你说不定转眼就会把我当成一颗废子……”
陈望言这回没有说话,只是拿起一支朝阳钗凤挂珠钗给帮风宁插上,固定发髻。听着风宁继续的往下说着。
“我曾经听人说过,向你们这样有本事、靠自己起家的人都有一个习惯,对待途中的风景不会在意,就算是那风景里有人正死命的蹦跶,也只是让那人自己蹦跶,能有个成绩是最好的,毕竟以后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要是那人最终是个小丑也不要紧,完成了自己的大事后顺手抹了就是!”
陈望言笑道:“所以你才会以退为进的表现的那么的强势,像是一点也不怕我?”
“嗯。那时候你性格古怪强硬,我想出来的主意哪怕是大哥那时候对我也是刮目相看,可是你的态度却是有些无所谓,我那时候就知道你一定是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那时候觉得你然有点不尽人情,但是我却还是愿意跟你在一起的。毕竟那么骄傲的人要是能成为盟友的话,会是最可靠的。”
陈望言皱眉心道:难道风儿喜欢那个时候的我?嗯,我那个时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