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宁坐定以后,陈青岩跟陈青辕就没有叫过风宁“四弟”,而风宁也像是没有发现这个小小的细节一样的,表现的仿佛是一点也不在意。
端着茶抿了一口,神情一阵的恍惚,头脑也开始晕眩,风宁不得不道:“二哥,有酒吗?”
陈青岩神色中有点担心,但是却还是忍住没有询问,只是吩咐去取酒。
也没有见他喊人进来伺候,只是淡淡的一声吩咐,片刻就有一个面容坚毅,一看就是从沙场下来的粗豪汉子进门送上了一坛陈年佳酿!
风宁也不说要杯子,一把拍开了封泥,往口中倒了一大口,这才感觉已经开始涣散的神智又渐渐地聚拢起来。
酒精刺激的胸口撕裂一般的疼痛,风宁顾不上这些,又问道:“老三在兵权上面应该还说不上话,看来是老五的人……文东起……不是还有一个百盛明吗?查出他的下落来了吗?”
陈青辕狼狈的摇着头:“不要说他了,就连那个神秘的卫琪隆都消失了。”
风宁想了一下道:“卫琪隆我倒是见过!在皇宫!现在只怕是藏在御前侍卫里面。大哥去那里面扒拉吧!只是百盛明……那是老五手下的一员干将……嗯,要是找不到他的话我心里不安。总觉得会在他身上出什么问题!”
陈青岩这时候却插口道:“这个名字我倒是有点耳熟,好像是在哪里听过,不如交给我去查吧。”
陈青辕道:“这样也好。”
风宁又说:“还有一件事,文东起那个人手段虽然也有,可是以身的迂腐气息,不像是能做出这种栽赃诬陷的事情的!要是杨尚都能说出顶不住的话,那么这样干肯定不是一次两次了!”
陈青辕皱着眉问:“你怀疑是……”
陈青岩道:“是什么啊?不要打哑谜!”
风宁道:“二哥以前跟老五的关系应该也还算不错,有没有有见过老五身边有一个师爷?常年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像是见不得人,瘦的只有骨头没有肉,说话像是指甲刮琉璃一样的难听?”
陈青岩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下,才说:“以前倒真的是见过那么一个,你怀疑这阴损的法子是他出的?”
风宁点着头,掰着手指数着:“除了二哥说的杨尚的孙子以外,我听说刑部、工部、赵家或多或少都遇到这样的麻烦了。京畿营程开虎的儿子程运隆调戏白吟霜的事情又被翻出来,而且连着以前的旧案一起堆在了老爷子的御案上面,老爷子已经有点不满来了。”
“这么多的事情凑到一起,肯定不是巧合,我怀疑后面一定有一个阴损到了极点的人在出主意!二哥说说那个先生的情况如何?”
陈青岩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地说:“那个先生,姓鲁……”
陈青辕忍不住的问道:“鲁?是那个挑起宁家灭门的前吏部尚书鲁东的鲁吗?”
陈青岩惭愧的点头。
陈青辕跟风宁相视苦笑,风宁忍不住问道:“二哥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说过?”
陈青岩叹息道:“这个人也消失了几年了,加上鲁家几乎被灭门,剩下的人都被罗家收留,罗家又是死在老五的手里的,我也没有想到这个上面去!再说,那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我真的没有想到老五居然还敢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