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堂堂皇子,成亲多年即使膝下空虚也不曾有过妾室,难道还不足吗?
想到这里陈望熙也只能长叹了一口气,感慨上天捉弄!当初……
现在,他昨日才为了苏芬芬跟皇父闹成那样,要是这时候就因为苏芬芬去延请太医,让皇父知道了,恐怕就真的走到头了。
又是一声长叹:看来,还是只能去找宁氏了。
正院内,宁氏的卧室此时仍然是灯火通明。
靠在软枕上的宁氏目光迷离的看着南方,那里曾经是她娘家所在的地方,那里现在却是罗家的府邸!15530561
悠悠叹息了一声,宁氏看了眼早已灭了灯火的书房方向,猜测陈望熙现在在做什么?
忽然间一声冷笑从嘴角溢出:他做什么,现在还跟她有什么关系!
“来人啊,把灯熄了了吧。”
立刻,变有几个袅袅婷婷的丫鬟上前应道:“是,王妃!”
未曾分封的皇子们为份等同王爷,他们的正室,私下里还是当得起一声“王妃”的!
正要吹灭灯火的时候,房门外站着伺候的丫鬟却忽然进来,禀报说:“启禀王妃,爷过来了。”
正要熄灯的丫鬟停下了动作,看向宁氏。
宁氏点点头,摆手示意她们退下,又吩咐心腹扶她起来,重新装扮一番,才说:“下去吧。”
丫鬟们福身退下。
果然不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请安的声音。等宁氏回过神来,陈望熙已经站在了面前!
宁氏赶紧行礼,口中说:“妾身给殿下请安。”
陈望言不悦的皱了一下眉,好不容易升起的一丝丝愧疚被宁氏的疏离一下子给冲没了,口气冷硬的说:“爷找你是有事跟跟你商量。”
宁氏直起身说:“殿下想做什么,何必与妾身商量?依着殿下的性子做就是了!”
跟我商量?说的倒是好听!你什么时候跟我商量过?一个妾而已,她撒个娇要回门,你就让她回门了。你跟我商量过吗?
你将我的杀父仇人招为心腹,你跟我商量过吗?
现在想起跟我商量了?
陈望熙,你不要太过分!
陈望熙顿时被宁氏阴阳怪气的说法给激怒了,恨恨的说:“宁氏,爷好好的跟你说话,你阴阳怪气的给谁看?你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宁氏被这个莫须有的指控气的倒仰,也顾不得装什么礼数了,恨恨的跟陈望熙对吼了起来:“我得寸进尺!是谁说内院的事情,不许我再插手?难道你现在找我是商量外院的事情?那我就更加不敢开这个口了——当年事谁说,皇家没有休弃的媳妇,暴毙的倒是不少?!”
说着凄凉的笑了:“也许,是我暴毙的时候了?”
陈望言被宁氏这番话差点顶得肺叶都出来了!粗重的喘息了几声才说:“薇儿,我们一定要这样子剑拔弩张吗?”
听到娘家没落后就再没有听过的闺名从曾经的爱人嘴里出来,宁氏的心还是忍不住软了一下,神情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陈望言见宁氏久久不说话,有些不耐烦了:“现在,真的只有你能帮的上我了。”
“我能帮你?”宁氏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真的笑了起来!
陈望言眉头一跳,还是把苏芬芬的事情说出来了。
宁氏听见苏芬芬的名字脸色就臭了起来,等到听到陈望言说要去太医院为苏芬芬请太医的时候,脸色忍不住彻底的绿了!
“你疯了吗?就为了一个名声全无的女人,你得罪了兄弟,忤逆了君上!现在你还要在皇父盛怒的时候去为她请太医?你简直就是疯魔了!你还有没有把皇子府上下的性命看在眼里!”13acv。
陈望言低低的说:“我自然是知道厉害的。所以,薇儿,我求你帮帮我,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宁氏这才有些弄懂陈望言的意思,颤抖的问:“你是要我出面?”
说着眼睛死死的看着陈望言,愤怒的说:“你是皇父的儿子,你为那个女人求情,皇父不会说什么。可是我是什么?曾经的罪臣之女,现在,虽说真相大白,可是皇父却一直没有正式为我爹娘平反!”
“你要我去为一个惹得雷霆大怒的女人求太医?”
陈望言狼狈的转过头,说:“也不是要你进宫,你身体一向不好,我只是想为你延请一位太医看看。事后顺带让她去将军府看一看就是……”
宁氏的神色彻底的灰败下去,她今日,才算是完全死心了!
绝望的泪水一点一滴的留下,宁氏木然的说:“随你吧。”
陈望言也有点不是滋味:“你不要多心,我只是……”
“夜深了,我想休息了。殿下请便吧!”
你最近动作频繁,在四哥的指婚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我以为你怀疑四哥!
你深夜来我的房间,我以为你真有要事相商!
你忽然唤我儿时的闺名,我以为你是要为久不兑现的承诺道歉!
你可知,我今日翻看家父生前书信,竟然发现家父信中所言竟然谈到你那?
你唤我闺名,我本打算告诉你这事!
宁氏拿出书信一一烧毁。
已经走出正院的陈望熙叹息了一声,随即振奋精神又走向书房!
男人,应该做的就是手掌天下权。只要有了权力,想在什么样的美人膝上醉卧是做不到的!
何必执着于一个已经变心的女人!
“东起,盛名。你们说,老四家的那个小王妃闹出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