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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抿嘴垂下头,默默陪着自家姑娘回去那幢牢笼般的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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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缺微喘着站起身,垂首朝台下深深福身。古妆孽子边。

顿时灯光又大亮,龟/公们点燃了熄灭的灯笼。

厅内仍是没有任何声音,众人都紧张的等花无缺抬起头。

长长的睫毛轻抬,花无缺缓缓抬起头来。

惊叹声和抽气声不断响起,男人们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好一个绝世而独立的佳人!明眸红唇、鹅蛋形的小脸纷嫩,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一千两!”不知谁先喊了第一声,打破了沉默。

花无缺紧张的朝那个人看去!一个尖嘴猴腮、穿着上好绸缎衣服的男子挥舞着扇柄。

“一千五百两!”

“一千七百两!”

一时间,厅里乱得只听见叫价声。

花无缺的视线急切的在人群中搜索着,可每个跳起来喊价的男人都不是她要等的人。

红英妈妈乐得合不拢嘴,不住点头说着好,又刺激着其他人叫价。

花无缺恍然觉得时光倒流,这里不是北燕国的妓馆凝香楼,而是金台国乌山镇的大集!站在台上被拍卖的不是漂亮男童,也不是赫连鹰,而是自己!

那种如同掉进冰窟里,浑身冰冷刺痛的感觉令人牙齿打颤,令人想快些逃离!

可她的脚像钉在台子上,寸步也难移。

叫价已经飚上了三千两!渐渐有人不再跟了,毕竟只是买一个女人的初ye,如果不是嗜好狎玩处子、又非常的有钱,没有男人愿意舍得这么多的钱。

“一千两……金!”突然有人高喝了一声。

厅内一片哗然,红英妈妈差点儿没站稳,惊喜的看过去。

花无缺也猛的转头看向那个出声的地方。

一个肥胖得脸跟猪头可比大小的男人气喘的站在椅子上举着手里厚厚一沓银两,“一千……千两金!”

其他人都缩缩脖子,没有人再跟。

这个胖猪似的男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千两金啊!宁都城里能拿出千两金的人是不少,但拿来砸在妓女身上的却没有!

“一千两金!还有没有其他爷要跟的?”红英妈妈兴奋地喊着。

台下只有低声的议论,却没有人再出声喊价。

“一千两金,还有没有?”红英妈妈又问了第二次,见没有人喊价,团扇一挥大声地道,“那位爷,恭喜您啦,今晚与我们无缺春宵一刻值千金!真是个好彩头儿!”

花无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腿软的从在舞台上,反而木然地向那个胖子的方向低头福身,然后被婢女架下了台。

对于花无缺的容貌和才情,来竞标的男人们只是惊鸿一瞥,稍有不满。

“红英妈妈,这样就结束啦?我们也是花了银子的!”有人喊道。

红英妈妈咯咯地笑道:“各位爷,五两银子看到了嫣红、听了嫣红抚琴,又看到了我们无缺的歌舞,你们已经赚到啦!下面要是再找姑娘,可得另花钱了啊!”

男人们笑骂着红英妈妈贪财,但也都不在意了,心里盘算着等无缺姑娘接过几次客后,价码就出来了,到时候再抱抱美人享受也不迟!

被架回房中的花无缺坐在铜镜前,婢女前前后后的忙着,把她身上那些红英妈妈借来的珠宝全都收了回去,只留下几根素雅的籫花。

一个婢女端着茶进来,放到花无缺面前,“无缺姑娘,妈妈说怕您晚上不适,特意让我送来一杯茶,喝了这个茶后会……会不那么难受。”

花无缺想掀翻那杯茶,可她只是淡声地道:“好,放在那儿吧。”

婢女放下茶刚想退出去,又被花无缺叫住。

“买下我初ye的大爷是什么来头?”花无缺故作平静地问。

“听说不是我们宁都本地人,是一名做生意的大商贾。头一次来就赶上我们凝香院举办这么大的竞标夜……”

摆摆手,花无缺让那婢女不必再说了,婢女退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花无缺一个人了,她知道门外肯定还有人守着,免得她逃走。

呵呵!原来被人拍卖的滋味是这样的不堪和难受!赫连鹰当初还真是挑了个不好受的方式走入她的生活。

从头上摸下一根籫子藏入袖中,花无缺走到铺着白布的红色被褥的床边坐下。

最后一搏!她要和那个胖子谈条件!让胖子去找赫连鹰或钱墨璇,千两金她会想尽办法还给他!

等了一会儿,门被轻敲了两下,然后有人推开门。

那个又矮又胖的男人笑呵呵的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床边的花无缺时两眼更是挤得连缝都没了!

“你们不要站在门口听声!大爷我不喜欢!”胖子转过身,从腰间的钱袋里摸出两块比较大的银子扔到门口的地上,“滚远点儿!”

在门口负责看管花无缺的两个男人连忙拣起银子,笑嘻嘻的点头哈腰离开了。

胖子关好门,转身后又是满脸笑容。

“无缺姑娘,呵呵。”胖子走到摆着酒菜的桌旁坐下。

花无缺站起身抿着微笑走到桌旁,与胖子隔桌而坐,先给胖子倒了一杯酒,“大爷贵姓?”

胖子一愣,但笑模样不变,“姓刘。”

“刘爷,无缺感谢您花千金买下我的初ye。”花无缺端起酒杯,“无缺敬您一杯。”

胖子接过酒杯小心翼翼的喝了两口,还是笑呵呵。

花无缺深吸了一口气,对胖子道:“刘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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