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这个男人是为了救这个淫妇才这么说的!”吕嬷嬷仗着主子已经没事,有了靠山,指着赫连鹰尖叫,“他们是歼夫淫妇,准备私奔被小夫人撞到,因为蔡氏偷了小夫人的银票,所以我们才抓他们回来的!”
“胡说的是你!”公堂外传来女人的喝声!13acv。
看热闹的百姓让到两旁,门口的官差横杖拦住走上前的女人。
“来者何人啊?”史大人向外张望。
“大人,民妇花无缺愿为丈夫赫鹰作证,他所说句句属实!”花无缺一脸正气的站在公堂外朗声道,“那日蔡银花到花家来与我的丈夫相约私奔时,其实我就在家里!”
顿时,公堂内外一片哗然,看热闹的百姓们交头接耳。
史大人让官差放花无缺进来,花无缺阴冷的双眼一直注视着面目狰狞的芳华夫人。
芳华夫人想不到花无缺会替赫连鹰和蔡银花作证,一时间有些慌乱!
“她……她胡说……”芳华夫人又改指花无缺嚷道,“她是想替……替丈夫开脱!”
花无缺冷冷地一笑,“芳华夫人,如果我的丈夫正如您所说是真心真意和蔡银花私奔去了,我又怎么会替他和蔡银花作证呢?应该是恨得咬牙切齿把罪名定在他们的身上才对!你不知道吧,那日盗匪来袭正是因为蔡银花的告密!她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的丈夫赫鹰,我躲在屋子里听得一清二楚!赫鹰为了保护我、也是为了取信蔡银花才演出私奔那出戏!当天我就找到史夫人将有人要血洗花家的事上报了官府!要不然,那些盗匪怎么那么轻而易举的就落网?”
芳华夫人手臂一软垂了下来,六神无主地发着抖。
华总管见情势突然又有了逆转之势,连忙对史大人道:“史大人!我觉得有必要请讼师上堂替芳华夫人……”
“哼!有罪就是有罪,难道讼师上了公堂就可以颠倒黑白吗?”花无缺瞪着华总管冷声道。
“大胆妇人,你可知道我是谁?竟敢……”华总管被花无缺激得恼羞成怒,上前喝道,“我是靖祥王府的大总管!就连史大人都得给我几分薄面,你个小小布衣妇人却对我出言不逊!”
花无缺一甩衣袖冷笑了两声,“一个王府的小小总管,说好听些是你的主子权大势大,说难听点你也不过是个仆役等级的下人!还真把自己当成重要人物了!”
“你……你……”华总管受此大辱,气得转头看向史大人,“史大人,你还不将这个无礼的妇人治罪!”
“呃……华总管,这要降什么罪?”史大人为了难,花无缺说得话貌似没有什么错啊!
“什么罪?”华总管扬声道,“我现在代表着靖祥王府,代表着王爷来监审此案,此妇人对我不敬就是对王府不敬!就是对王爷不敬!应当乱杖打死!”
好你个恶毒的老家奴!竟然要对一个孕妇施杖刑,还要乱杖打死!
史大人的犹豫使华总管更加生气了,竟然直接冲到桌案前伸手去抓令签!
史大人还来不及阻止,华总管就已经提起了一个令签向地上掷去!
“来人,将这名妇人拖出去,杖刑五……”
“闭上你的狗嘴!”又一道清冽的女声在公堂外响起,不等众人看清是哪个,一抹红影挥着剑鞘拨开官差的杖子闯了进来。
看到来人的时候,花无缺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史夫人!”花无缺连忙走到史夫人身旁,将自己掩在英姿飒爽的史夫人顾玉兰身后,“您怎么才回来啊。”
顾玉兰一双杏眸瞪着站在桌案后的华总管,咬牙低声道:“说客哪是那么好当的!”
“你又是谁?”华总管打量着一身红黑相间打扮的顾玉兰尖声问。
顾玉兰把剑换了手,指着华总管怒道:“威严公堂之上,你这个奴才竟然敢依仗主人权势藐视官吏,罪当诛死,还不滚下来!”
看到史夫人又出现在公堂上,芳华夫人和吕嬷嬷彻底吓得腿软了!
“华……华总管,快让……快让那名讼师进来!”芳华夫人吓得尖叫起来,“快让他进来!”
华总管不明白为什么芳华夫人吓得魂不附体的样子,但主子下令了他得马上去执行,连忙从桌案后下来要跑出去叫自己带来的都城讼师!
刷!一柄剑横在华总管身前,史夫人顾玉兰嘲弄地道:“华总管,别麻烦了,那个讼师已经被打发走了!倒是都城里另外一个人想见见你和芳华夫人!”
“大胆!你敢拦着我!哪个敢打发我们靖祥王府请来的讼师,这件事要是让王爷知道了……”
“华总管,请息怒。是老身奉王妃之命打发了那个讼师。”一名穿着褐色襦衣的老妇人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名老妇人的出现令华总管和芳华夫人、吕嬷嬷都吓了一跳!
“姜嬷嬷!”芳华夫人惊呼出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姜嬷嬷进了公堂,先向县令史大人施了礼,然后再看向王府的总管和小夫人。
“姜嬷嬷,您怎么来了?”华总管的气焰顿时小了不少,“您不是一直……一直侍奉在王妃的左右?”
靖祥王妃移居佛堂多年,与侍候她的那几名下人几乎是非重大节日或祭祀不出来!
花无缺走到赫连鹰身旁,拉紧了他的衣袖。
赫连鹰拍拍花无缺的手以示安慰。
姜嬷嬷紧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