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半个月、一个月……转眼,他口中的“最快”渐渐往“最慢”靠拢了!
在赫连鹰离开的四十六天里,花家大大小小也发生了一些事。
耿如风经常没事就逮住绣花的赵铃儿做床上运动,因为晚上花无缺也要回房睡觉,白天则在仓库整理帐册或是发呆,所以耿如风每次欺负赵铃儿都是在白天!
毕竟一家人住在同一个院子里,耿有财和耿富有自动自发的去铺子里帮忙,但还是在某个昏昏欲睡的午后撞上了耿如风和赵铃儿的“好事”!
耿有财头一次发了很大的脾气,训斥了赵铃儿和耿如风后,拿出父亲的威严,逼着他们成了亲!
耿如风和赵铃儿的婚礼很低调,只放了一挂鞭、请了几位街坊证婚和吃喜酒,花家算是嫁出去一个女儿了!不过也可以说成入赘了一个女婿,因为耿如风无房无地,就是吃住在花家。
耿如风并非一无用处,虽说他大门鲜少出、二门经常迈,但脑子却灵活得很,给花家米油铺出谋划策、偶尔也干些体力活,剩下的就是和赵铃儿积极造人!
天一上赵晚。花富山又去与父亲和弟弟同住一间屋,花无缺搬进花富山的屋子,将原来自己与赵铃儿的屋子腾出来给他们夫妻住。
秋天来得很快,赫连鹰走时是深秋,一个多月后天气骤然冷了下来。
“无缺,赫鹰连封信都没给你捎过来吗?”梳着妇人髻的赵铃儿坐在花无缺的房里绣着花,“他是不是在家乡又有了别的女人呀?”
纵然是成了亲,赵铃儿与花无缺的“较量”也没有停歇!
正学着绣花的花无缺白了一眼赵铃儿,哼声道:“你还是看好你家相公吧,昨天他到铺子里帮忙,就有两个男人的眼神不太正常!”
耿如风太漂亮了,而且是阴柔的漂亮,不但女人看着喜欢,一些性趣广泛的男人们也喜欢!
“嘶!”赵铃儿扎到了手,将手指送进嘴里吮了吮,“当初就不该让他进门!现在丢人现眼!”她还是无法接受狐狸似的耿如风!
“得啦!”花无缺不屑地道,“你想把爹气得吐血直接和我俩的娘亲到地下相会吗?你们俩办事时也不注意点儿!爹是怕你未婚有孕,到时候丢的人更大了!”
被戳到痛处的赵铃儿涨红了脸,恨恨地道:“他是故意的!那天故意把窗子打开,才会被爹发现!”
花无缺见赵铃儿毫无反省之意,也懒得说她了!他们都已经是夫妇了,可赵铃儿还在嫌弃耿如风!
姐妹俩沉默的绣了一会儿花,赵铃儿又憋不住地道:“若说赫鹰不回来情有可缘,怎么钱把总也不回来呢?钱老夫人可是还住在乌山镇。”说到钱墨璇,赵铃儿的声音有点儿可疑的腻歪。
“从乌山镇到都城怎么也得十天半个月,到了皇宫再与他的太后姑姑叙叙旧留上一阵子……说不好多久才能回来呢。”花无缺放下绣绷揉着眼睛道。
绣花这活儿太累人了!
“唉,谁能想到钱把总竟然是钱侯爷……”赵铃儿扼腕啊!早知道钱墨璇是这等大人物,她死活也要引起他的注意!想必乌山镇像她这样后悔的女子并不少!
只有花无缺这个没眼光的女人,看上了一个家奴!
花家人还不知道赫连鹰的真实身份,花无缺也不想因为赫连鹰的真实身份给家人带来危险。
望着窗外叶子已经落光的树木,花无缺的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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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敲着铜锣和梆子走街串巷。
花无缺躺在床上,心底默数着小绵羊……
“啊,你讨厌,不要啦……”隔壁传来赵铃儿的莺咛。
哎哟,这对夫妻怎么这么精力充沛啊!花无缺翻着白眼儿翻了个身。
“啊……啊!你轻点儿!别这样啦!”赵铃儿断断续续的声音穿过不是很厚的墙壁。
这种香艳的床事直播已经持续一阵子了,除了赵铃儿癸水来了那几日让花无缺睡了个好觉外,成亲二十多天的耿如风就像种马一样夜夜呻歌!
叹口气,花无缺从枕头下面拿出自己做的耳包戴上,多少是隔绝了那对夫妻努力的声浪。15mw。
但今夜的耿如风似乎耐力持久,不但把床摇得嘎吱嘎吱作响,赵铃儿的叫声也比以往稍大了些!
干嘛呀!刺激她这个老初女啊!戴着耳包也备受折磨的花无缺坐起来瞪着那面墙壁!
算了!睡不着不如起来走走!
花无缺披上厚衣,轻轻推开门出了屋子。
清冷的月光洒落在院子中,花无缺不知不觉走到了仓库门口。
推开仓库的木门,里面黑漆漆的。
伸手摸上门框,还记得赫连鹰把火石放在了上面,果然摸到了!
擦亮火石看清仓库油灯的位置,花无缺走过去点亮了油灯,然后再把火石放回原位。
现在仓库里已经不住人了,但赫连鹰那床地铺的东西还摆在角落里。
花无缺走过去展开那床被褥,伸手轻轻的摸着。
也许他哪一天就会回来了,所以每隔几天、太阳很好的时候,她就会把这床被褥拿出去晒一晒,免得生出霉味儿。
将脸贴在他用过的枕头上,花无缺闭上了眼睛。
枕头上仿佛还留着他用皂荚洗过发后的清香味道。
不知不觉,花无缺竟然就拥着赫连鹰用过的被褥陷入了梦乡!
梦中,他回来了,伸出有力的手臂紧紧抱住她,亲吻着她,用火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