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知道了?”宜蓝惊呼超欢乐进化。
“那是,”宜之白了一眼妹妹,“我每天晚上回家都听到你在打电话,还笑得那么大声,白痴都看出来了。”
宜蓝讪讪地摸了摸头发,商量道:“那这个星期天叫到家里来吃个饭?”
宜之没有马上应下来,反问:“是中国人?有居留么?在巴黎做什么的?”
“哥!”宜蓝叫了出来,声音里带了一点撒娇的语气,“别这么势利好么?别动不动就问有没有居留什么的……”
“我这也是了解这个人的基本情况!”宜之毫不迟疑地反驳道。
“好哪,好哪,”宜蓝心想以前一程没有居留的时候你不是也跟他相处得挺好,怎么现在这么较真了,“他有居留,但是是西班牙的。”
“你们怎么认识的?”宜之又问。
宜蓝愣了几秒,深吸一口气说:“在首饰店打工的时候认识的。”
两个人就这么一问一答直到戴高乐机场。最后宜之才点头同意星期天的时候见上一面,再做定论。
到了接机出口,只见方芳和刘艳已经出了闸口,宜蓝欢快地冲上去拥抱二人,“欢迎回来!”
刘艳叹了口气道:“我可真不想回来啊……”
“我也是,”方芳接口说:“想起那个被阿拉伯人打劫的早上,我就不想起床,不想来巴黎……”
宜蓝的呼吸突然一紧,这样的磨难其实并不应该属于方芳。也许就是因为自己的重生,很多人事物都随之而改变。可这样的几乎致命打击以及留给方芳的心理阴影让宜蓝感到一种说不上的难受。
“别这样……”宜蓝走上去接过方芳的随身行李,“最痛苦的日子都熬过去了,还能有什么可以难倒我们!”
方芳点点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宜之大大咧咧地一挥手,“好了,都别想了,既然来到这个万恶的巴黎,咱们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不然都对不起自己吃过的这么多苦!”
刘艳也跟着他一回拳,“说得不错!”
“那咱们走吧。”宜蓝提着行李率先开路。
在回巴黎的高铁上,刘艳大说暑假期间她在中国的各种趣闻乐事,就连跟朋友出去打麻将这点鸡毛小事都感觉要比在巴黎有意思。而方芳一直用手撑着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宜蓝靠过去挽住方芳的手臂轻声问:“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么?”
“是呀,”宜之也一脸关切地凝视着方芳,“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大家都算是革命友谊,能帮尽量帮。”
“也没什么,”方芳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之前我住在姨妈家,但是那里太乱,我不敢继续住了……但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搬……”
“这个简单啊,”宜之大腿一拍,“要不你先搬来跟我们住。反正我妹那房间也不小,你们可以暂时挤一张床。等到找到合适的地方再搬!”
宜蓝呆愣住了……声音忽然间全部消失,她没想到哥哥就这么把她的床分了出去。一向注重个人**的宜蓝很不喜欢跟人同住,但这时又听到方芳急忙拒绝说:“不用不用,我明天就打算去找房子,搬来搬去的也麻烦。”
“没关系!搬来跟我们住你就能安心找房子,什么时候遇到称心的什么时候再搬!阿蓝,你没意见吧?”
从来不知道哥哥还有这么热情的一面,宜蓝茫然地看着他,又想起方芳的遭遇可能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淡笑一下,镇定住心神,“是啊,你都不知道我多想找个人做伴。不如今天就直接跟我们回家吧!”
方芳见两兄妹都盛情邀约,也就含笑着点点头。刘艳笑道:“方芳,以后你就有口福了,宜蓝做饭是出了名的好吃!”
“是啊,待会儿回到家,叫阿蓝做一顿好吃的给你接风!”宜之笑得灿烂,不知道是为了晚上这顿丰盛的晚餐还是家中多了一个新的成员。
宜蓝微笑着看向哥哥,眼底轻轻闪过一抹郁闷。方才的欢喜只不过配合哥哥的热情,不能当着他的面反驳邀请方芳入住。跟一个女生同睡一张床,总有说不上来的变扭,而且再也不能随意打电话了。
轻轻吸一口气,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有什么好挣扎的了,不如调整好心态,学习如何跟方芳相处吧。
当晚,方芳果然就跟着他们回了家。宜之忙上忙下,还主动要求帮忙打下手做菜,这样的哥哥已经许久没见。
这顿晚餐吃得暖意融融。每个人的脸庞都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温暖安乐,大家都喝了酒,在酒精的作用下,方芳直呼好羡慕他们兄妹,在异国他乡可以相互照应。
宜之呵呵直笑,说:“现在你也算是这个家庭中的一员!咱们一起相互照顾!”
“好啊,好啊!”方芳拍手欢呼,宜蓝知道,她有点醉了。
宜蓝主动站起来收拾碗筷,阻止了方芳伸过来想要帮忙的手,“你先上去休息,做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你也一定累了。”
方芳迟疑了一下,点点头,“那我先上去了。”
当宜蓝收拾完一切,回到房间时,看到方芳霸占住了大部分的床,呼呼地睡得正香。宜蓝敲了敲昏昏沉沉的脑袋,沮丧地从包里掏出手机,翻开一看,显示有两个未接电话。
都是一程打过来的。宜蓝回拨过去,在响了2声之后电话就被接了起来,“喂?你怎么这么迟才回电话?”
“唉……别提了,”宜蓝顺着窗边坐到了